曼紫萱也不回应,并不想助长她的气焰,可这在三公主的眼里,则是她的无礼了。
见曼紫萱没有搭理自己,双腮鼓得像是青蛙一般,满肚子的闷气。
“既然大家都雀跃欲试的,那么就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吧。”
衣服,早已经是准备好了的,虽然也是金丝的修编,极好的纹络,但也都简练了许多。
曼紫萱双腿与肩同宽,让她们有样学样,毕竟他们基础太差,如果上来便开始学习那些招式的话,也无非都是看似威风,并不能抵挡来袭。
而没有片刻,公主们那一个个白皙的小脸上,就明显露出了支撑不下去的意思。
可,皇阿玛钦点的导师,加上她刚才不畏权贵的态度,谁也都不敢做枪头鸟了。
倒是三公主,率先收了姿势,喊来旁边的丫鬟给自己捶腿,剩下的几个一看有了表率,便也都似做非做的糊弄了事了。
三公主的生母是皇后,如今,她先罢课,怎么说也不会先责罚她们,而这三公主,子凭母贵,量她小小的贞人,也是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本就值只是好奇,这没一会下来,大家都觉得这样的课程实在无趣,便也都没有了积极性。
到开始交头接耳的闲聊了起来。
什么今日差丫鬟带了东市的绸缎,什么晚上阿妈赐予的夜明珠,所谈之内容除了这些无味又浮夸的事情,再无其他。
“啪!”一声长鞭及肉的响声,跟那叽喳的交谈声一样。
同一时间停止了下来。
曼紫萱手起鞭落,只见三公主身上露出一道红印,惊慌的看着曼紫萱,忘了喊疼,更加忘记了自己公主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瘫痪一样的坐到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
早满柔瞪圆了眼睛,含着泪珠,不可置信的指着曼紫萱,有些口吃的问道。
曼紫萱这一鞭只用了一层的力气,算是给她的一个教训,第一天上任如果管不住这群公主,那么更不要说日后了。
这里不比学堂,做错了事要挨板子,这武场里,犯了错,要挨鞭子,她没有逾越。
所以就算早满柔不服气,就算她怒火熊熊,却也只能闷在心里,哪怕是把整个胸腔烤得炙热,也只能受着。
“私下里,我对你们这些公主守礼,而课堂上,公主你也应该懂得尊师重道!”
曼紫萱面不改色,弯腰,打掉早满柔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手指。
这一幕,看的在场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早没了之前病怏怏的模样。
第一是曼紫萱杀鸡儆猴的手段起到了作用。
第二便是,三公主的刁蛮任性是人尽皆知的,而皇后又极其的护短。
恐怕曼贞人此刻是呈了能,可事后一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可,虽说是这个逻辑,几个公主们,却也不禁有些佩服曼紫萱的果敢利落。
后宫中的女人形态各异,风情万种,但却没有一个像曼贞人这样,飒爽英姿,样貌绝伦,就连这几个公主都有些对她着迷了。
“你别拿个鸡毛当令箭!”
三公主算是慢慢从刚才的惊吓中缓和过来,又恢复了以往的霸道。
气哄哄的非要在皇上那告她一状。
曼紫萱拗不过早满柔的大吵大闹,原本应有的秩序,在她的胡闹下已然不成样子。
去面见皇上也好,若是皇上圣明,通情达理,她倒不妨继续做她的女官。
可若是皇上不明是非,偏袒爱女的话,她也不稀罕这个贞人,巴不得辞官。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前去面圣,而这时御书房内,也已早有几位大臣,在商讨曼紫萱的事情。
“禀陛下,这毒物和暗器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东西,若是让那曼紫萱教坏了公主,可不堪设想啊。”
关于曼紫萱成为钦点女官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是荣耀也是别人妒忌的根源。
对于曼紫萱的底细,几位大臣倒也不知多少,可却也查出来,她的武功不管是门派还是套路,都万不能为皇室所用。
所以,几位老臣联合起来面见皇上。
话说几人虽然跟曼紫萱都没有过不和,而不过是因为封建,而对于女子当官这件事情格外的敏感。
“父皇,这曼紫萱伤及皇室血脉,我也认为这等粗野的民女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身份地位都不适合做我们的导师。”
早满柔迈着疾步,赶到了御书房门外,正听到几位老臣的弹劾,还未见到人影,声音便高调的传了进来。
这种有失闺秀身份的举动,让几位老臣都暗自的皱了皱眉,但却也不敢言语。
“儿臣/臣。参见皇上。”
后面接踵到来的人相继叩拜,一下子,这御书房里就热闹了起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里数位公主,各怀己见,怕是一会议论起来,是要惊了御花园中的鸟儿才是啊。
“平身。”
曼紫萱应声抬头,这才发现眼前身着龙袍的人,是那日自己打斗的时候遇到的男子,说起来,自己对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这样一来,自己的官衔,也就可以合情合理的解释清楚了。
刚刚从公主口中所说的罪证,无疑让曼紫萱成为了众矢之的,老臣们看着他的眼神也就更加的诡异了。
“皇上,我对几位公主,只不过是尽了导师的本分,今日的处罚实是公主触犯了制度,这才小惩大诫,却不知公主不知悔改,这才闹到这里,让您来辩个是非。”
曼紫萱句句有理,头头是道,变被动为主动,言辞诚恳,眼神坚定,让皇上更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皇室血脉,又岂能跟平常的人作比较,你惩罚公主,先是对皇室的大不敬,又没有顾忌公主们尊贵的**,这官实在是当不得!”
老臣们指着曼紫萱声讨,丝毫不管她这个小姑娘的感受,反而倚老卖老,房费历尽人世沧桑般,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头头是道。
可,曼紫萱面不改色,心中虽然饿月复诽着这些老顽固,更不稀罕这身官服,可欲加之罪她是万万不会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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