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嫌话绕回,却说这衡子轩,被神秘人掠掳回去之后,被灌入了一种汤水。
很苦很辣的汤水。
喝了这汤水之后,他拉了三天肚子。
在这三天之内,他吃不进去任何东西。
拉到虚月兑了。
他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住着,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他武功高强,寻常的屋子哪里能困得住他。
可这间屋子不一样,是一个铁屋。
铁壁很厚,足有半尺来厚,他是通过窗户测量的。
窗户只有一个,非常窄小,刚好能伸出去一只头,肩膀就钻不过去了,否则,他早就跑出去了。
窗户在红色的铜门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被关着,只有送饭的时候,才会被打开,他才能见到一丝光明。
红色的铜门跟墙壁一样厚。
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了。
傻子也不想在这里呆。
这屋子很小,故而活动范围很局限。
而且,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连个桌子都没有。
还有三个超大号的木桶。
他已经将这三个大木桶给屙满了,再往里面尿一泡,都要溢流出来了。
他很郁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弄到这儿来。
得罪了什么人吗?
弄他过来的人想干什么?
是谁?
是不是想杀死他?
如果要杀,为什么不给一个痛快的。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真的不懂,想得头痛。
吱啦一声,铜门上的小窗户被打开了,一根铁杆子伸进来。
铁杆子的末端挂着菜篮子。
衡子轩将菜篮子摘下来,打开一看,又是咸菜馒头,大怒一声,把菜篮子给摔了,两手抓住铁杆子,不让铁杆子缩回去。
铁杆子来回扯动着,谁也不肯放松。
外面那人的力气也不小,但也不大,跟衡子轩的力气不相上下,当然,现在的衡子轩身体已经虚月兑了,排泄排得。
铁杆子老抽不回去,估计铁杆子对外面那人也很重要,愣是不放手,他大吼道:“你他妈的想找死!”
衡子轩回应道:“我他妈的就是想找死!快点儿弄死我啊!”
外面那人笑了,笑得很无奈的样子:“你不要逼我呵!”
衡子轩也笑起来:“老子就是要逼你,咋地?”
那人冷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铁树开花!”
衡子轩一愣,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松开了铁杆子。
因为他害怕铁杆子会突然开花。
但是,那人却嫌他松手晚了。
铁杆子果然开花了。
嘣的一声,火花四溅。
几根铁刺扎在了衡子轩的脸上。
衡子轩痛嚎起来。
那人骂道:“下不为例!”,然后走了,走之前把小窗户给关上了。
可怜的衡子轩,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模索着爬过去,扒住了大木桶,因为便意又上来了。
他是一个极度文明的人,纵然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他也不肯将大便排在地上,执意要将粪便入桶。
他不明白,既然给准备了便桶,却为何没有人将已盛满的木桶给掂出去给倒了。
他的身体太过于虚弱,蹲在便桶上,颤颤巍巍地摇晃不已,险些掉进去。
一不小心**上蹭上了一些,因为粪便已经冒尖了。
唉!
他叹息了一声。
从便桶上跳下来,提了裤子,没有擦**,因为找不到东西擦,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不擦**。
不就是腚沟子里会黏乎上一阵,然后开始刺挠得慌吗!
有啥大不了的!
有的人在绝境中还会吃自己拉出的粪便!
这也是军训中所教授过的一项基本生存法则。
既然是军训法则,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只不是不知道这条军训法则是谁写的,妈的,流传很久了,实在恶心人。
衡子轩觉得自己没有吃大便,就已经不错了。
做人得学会满足。
多少得满足一些。
如果一点儿也不满足的话,自己早他妈的一头忍不住撞死在铁壁铜墙上了,还会在这里熬着受罪?
其实有种满足就是一种忍耐。
唉,几天下来,衡子轩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
他又吼了起来:“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给捉进来了?为什么不敢见老子?整天派一个娘炮给我送饭,而且还是难吃的狗不理饭,到底是几个意思?!”
娘炮,其实是送饭人的名字,他的确就叫这个名字,是大名,是他娘给他起的,谁也不知道他娘为什么要给他起个这名字!
难道是娘的大炮,是娘的武器,用以保护娘的?
娘炮说他还有个哥哥,叫吊丝,也是他娘给起的。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娘要给大儿子起个吊丝。
娘炮,看字解意,好像还能说得过去。
但这吊丝,要看字解意的话,好像就说不过去了,难道是上吊用的丝绳?那不是害娘吗?
娘炮说过他娘过得很苦,有好几次都闹着要上吊,都站到板凳上了,但都让吊丝给劝下来了。
可见吊丝,也不是个坏的啊!
那到底是几个意思?
娘炮他娘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觉得吊丝好听。
衡子轩想到娘炮他娘,就觉得好笑,心情就好了一些。
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一定要拜访一下娘炮他娘,看看这个神奇的老太婆到底长什么样子。
为何说这娘炮他娘神奇呢?
原来娘炮说他娘会算卦,而且算得很远,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一千年之间的大事儿根本就逃不过她的法眼。
娘炮他娘曾经说过,等到四百年后,满大街都是吊丝和娘炮。
吊丝和娘炮势必会成为一股庞大的组织。
衡子轩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穿越到了四百年后。
成了一名吊丝,遇到一个娘炮,两个人相爱了,来到了一个叫背背山的地方过起了幸福的生活,但一直生不出孩子,衡子轩后悔了,便回头去找自己的初恋爱人曼紫萱。
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给他了一根叫冰棍的东西,他在冰棍里发现了曼紫萱的面容,曼紫萱的手里还举着一把淡发着蓝光的剑。
他看着冰棍哭了起来,白胡子老头说你把冰棍吃了吧!他说自己舍不得吃。白胡子老头说你不吃的话,冰棍就化了,你若吃掉的话,还能将她留在你的心中。
衡子轩就听了白胡子老头的话,把冰棍吃了。
吃完冰棍之后,他的肚子就疼了起来,马上就快要憋不住了,必须得找个地方解决,他就跑了起来,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衡子轩睁开了眼,梦醒了,是被憋醒的。
这次他没有再去到便桶上去解,而是解在了地上。
没办法,便桶里的粪便已经冒出很高的尖尖了。
吱啦一声,铜门上的小扇窗被打开了。
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
难道又过了一天。
娘炮将铁杆子伸进来。
一股香味顿时弥漫了铁屋。
原来这次铁杆子上挂着一只烧鸡。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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