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房东深呼吸了几口大气,站稳定之后,二虎子又阴恻恻地冷笑起来。
“你以为这就完了?其实不然!”
只见二虎子又往头上一扒拉,将头发扒拉去了。
原来她戴了一层假发。
她将假发狠狠地摔在地上:“反正已经有如意郎君了!而且还是非我不娶的如意郎君,我就不要再伪装下去了,我以真诚相待吧!我伪装得好累!”说着,她已是潸然泪流。
只见她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把纱布一层一层地揭开来。
纱布很长,每揭到一层,在场的人就会心颤肉跳一下子。
纱布终于被被她揭完了。
有人惊呼,有人不敢直视,甚至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天哪!
头长成这样子,竟然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这脑袋里面装的脑浆够一勺吗?
尖,实在是太尖了。
而且上面一根头发也没有。
要是往她头上扔个西瓜,西瓜肯定能被扎穿。
二虎子内心中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期待着有个人能来安慰她。
可是一个安慰她的人也没有。
她看了看房东。
房东早已面如土色,站也站不直了,由两个人搀扶着。
龙炎珠忍不住道:“真是个怪物!虽然跟你好了这么多年,但没想到你的头竟然这么尖!唉!以后我要做噩梦了!”
二虎子凄惨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房东对龙炎珠说道:“很不幸,你还得喂狗!”
龙炎珠心里一咯噔,虽然提前已经料想到会如此了,但亲耳听到这消息,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突然打起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是自己将二虎子是个女人的事儿说给房东的。
房东好像已经不再受二虎子的影响了,恢复了以往的常态。
因为他还想活下去。
他不仅要完婚,他还必须得完成少主所交代的事情。
他对二虎子笑了起来,说道:“至少你做回了自己,我佩服你,我不会扔弃你的!但我劝你,还是把假发戴上吧!你样子看起来未免有点儿会让人做噩梦!你像是从噩梦里出来的人物似的!”
二虎子听到他的上半截话,心里还挺感动温暖的,但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心里又凉又失望,勉强一笑,轻摇头道:“不了,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
房东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二虎子问为什么。
房东说以后你就是房东夫人了,跟着我就行了,这过关考验你就不用参加了,在一旁看戏吧!
二虎子喜得一蹦老高,高举着胳膊扑上去,嘴里大喊着:“老公!”
房东赶紧往后大退一步,身子一腾,一个旋踢过去了,踢在二虎子的肋下。
二虎子的壮硕身子犹如断了吊绳的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梆的一声。
二虎子的尖头撞到一个磨盘上了。
盘石被撞了一个洞,她的尖头扎得很深,卡在里面了,一时拔不出来,也不敢太用力,否则就会就头疼如裂。
她嘤嘤地哭着,期待有人来救她。
可根本就没有人来救她。
梅恋心内心里感到很悲哀,很凄凉,很孤独。
二虎子做了房东夫人。
龙炎珠被安排喂狗了。
他们都有了着落。
唯有自己,还不知道未来命途是如何。
她唉叹了一声,抬头望着房东,眼睛里充满了伤感,还有疑虑。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难道是要喝黄油吗?
可她实在不想喝。
她也想走个巧路子,就跟二虎子一样。
房东问梅恋心:“你想不想喝黄油?”
梅恋心摇摇头,说不想。
房东说:“那你想干什么?”
梅恋心道:“我想嫁给你!”
听到这话,龙炎珠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梅恋心最爱的是他,会做他一辈子的情人。
显然,他想错了。
房东说我已经有夫人了。
梅恋心说难道你不觉得她很丑吗。
房东苦笑道,可我没办法,我必须得娶她。
梅恋心说,你这么俊的面容,你甘心吗。
房东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苦笑着。
梅恋心说你为何不杀了她。
房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耷拉得老长,很难看。
他说,看来,你已对我的夫人动了杀机啊!
梅恋心愣住了,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房东端起了一碗黄油,递到她面前,神情冷峻地说:“你必须得喝了!”
梅恋心接过黄油,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将黄油喝掉了。
喝完之后,她将碗扔掉,一边喘气一边喝问还有没有了。
房东又递给了她一碗。
梅恋心再次喝掉,再次将碗扔掉,再次喝问还有没有了。
一连接着,梅恋心将所有的黄油都喝掉了。
她的肚子鼓了起来,犹如怀了八个月的身孕。
房东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能喝。
梅恋心说,因为我心中堵着一口气。
房东问为啥要赌气。
梅恋心说,如果不是二虎子,你娶的女人应该是我。
房东不说话了。
原来梅恋心年纪这么大了,却是这个态度,他以为她会以年纪大为由而持有拒绝态度的。
但梅恋心虽然老,但多少有点儿风韵犹存。
所以,在二虎子和梅恋心之间,他还是有些倾向于梅恋心的。
他的心里多少感到有些可惜。
可惜之感在他心中稍纵即逝,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娶妻子绝对不是用来过日子的,而是让她干其它事儿的。
二虎子的条件,其实上还是挺不错的,他还算是挺满意,但他必须装出自己很不满意,很恶心她,因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他必须掩饰自己。
如果娶二虎子只能用来过日子的话,他相信,自己绝对会在新婚之夜杀了二虎子。这种女人,若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会永远也睡不着觉。
可他发现,这梅恋心已经有了杀心,她想杀掉二虎子。
可他不能让梅恋心杀了二虎子,因为那样的话,自己会死掉,少主可能会饶了自己,但自己一定会被郭振宇处死。
因为郭振宇绝对不会让他底下的人违抗他的命令,他一丝都不肯退让。
若二虎子死了,郭振宇一定会认为是他杀死的,或者是他派人杀死的。
毕竟,以他的武功来说,应该能保护得了二虎子的,至少不应该让梅恋心把她杀死的。
他看着梅恋心,眼中充满了复杂,内心更是复杂。
他必须为少主选出一个人来,而目前,梅恋心好像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他也不能让她死。
梅恋心见房东一直沉默着,还以为他是为失去自己感到惋惜悲伤,不禁得意一笑,问他:“接下来干什么?”
房东道:“喝铁水!”
梅恋心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道:“喝铁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不就是戴一个破面具吗?喝什么铁水?喝铁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房东问她:“你还记得面具是由什么材料造成的吗?”
梅恋心说不就是将骨头研磨成粉,再掺了铁粉吗。
房东点了点头,说是啊,面具上含铁。
梅恋心说含铁又怎么了,跟喝铁水有什么关系吗。
房东说有很大的关系,你喝了铁水,用内力将铁水逼到骨髓里去,让铁水自骨髓中渗入到骨头里面,这样的话,你的骨头里不就含铁了吗。
梅恋心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她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脸上的骨头含铁,就能和同样含铁的面具焊接到一起了。
可她从来没有喝过铁水,也不敢喝铁水。
房东举起了手掌,掌心发出了炽热的白光。
他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喝铁水,另一个就是让我劈死你。
梅恋心向他投去怨毒的目光,但也无可奈何,她选择了喝铁水,因为她想活命。
她看了看炉子上的锅,将锅里弥漫的水蒸气吹开,见里面的铁块还没有融化,一点儿也没有熔化。
她笑了:“这铁都没有化掉,让我怎么喝铁水,难道让我喝铁块子汤吗?可我一个老太太的牙齿能咬得动铁块子吗?”
房东笑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咬铁块子的!”
梅恋心疑惑地望着他,并不认为他会有办法让铁块子熔化。
可是,她想错了。
只见房东走到火炉前,蹲了一个马步,双掌贴住锅底,轻闭双眼,运功起来。
梅恋心冷笑不已。
房东的手心上发出了耀眼白光,白光逐渐变红,再由红色变成暗红色,暗红色变成了紫色,紫色变成青色,青色再变成蓝色。
最后,他手上的光芒变成了黑色。
梅恋心不禁惊呼道:“地狱火焰!”
连龙炎珠也凑了过来,禁不住瞪大了眼珠子,低呼道:“竟然是地狱火焰!”
梅恋心拿白眼珠子瞟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喂狗郎!还学我说话!给我滚蛋!离我远点!”
龙炎珠大怒,刚抬起胳膊,要用手掌劈她,却听到了房东冷冷地声音:“你若想死的话,你尽管拍下去,我会让你尝到地狱火焰的滋味!”
龙炎珠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哼了一声,恼悻悻地将手掌放了下去。
梅恋心再三思虑,终于忍不住问房东:“你竟然会地狱火焰,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房东呵呵一笑,说道:“你觉得我是谁呢?”
梅恋心看向正在一边怏怏不乐的龙炎珠,问他道:“你觉得房东是谁?”
龙炎珠横了她一眼,虽然不想搭理她,但还是没有克制住逞口舌之能的**,他凝目注视着房东的脸,慢慢地说道:“据我所知,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使用地狱火焰,那就是皇甫御天的弟弟,皇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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