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没有,奴婢不过只见了他两面。”说着五儿便扑通跪倒在地,白皙的小脸竟带着一丝惊慌。
对,她慌了,只是因为不想爷误会。
尉迟羿俊脸越发沉冷,他长臂一伸,猛然扣住她的下巴,深邃冰寒的黑眸望不到边际。
五儿怔愣着不说话,清澈的眼眸直直望着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五儿想,这个世间或许再也找不到如爷这般的人了。
他高贵俊逸不凡,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却又如此冰冷,仿佛无人可以进驻他的内心,甚至是靠近半分。
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不知为何,五儿看得出,他不相信任何人!
下巴上的大手加了几分力,五儿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仍旧发怔地瞧着他,尉迟羿黑眸缓缓眯起,眼前这双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他冷冽如冰的脸孔,如此清晰透彻。
他倏然松了手,高大的身躯站起,黑眸再次扫了她一记:“小奴才,离公孙远一点。”
他沉沉开口,五儿清醒过来,她立即低下头,下巴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四周也皆是他的气息,小脸染上热度,瞬间嫣红一片。
“是。”她稳住颤抖的声音,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砰然狂跳……
随后的几日,尉迟羿的起居都由五儿一人伺候,偶尔梅霜在场也是搭不上手。
在北院奴才们的眼中,五儿一夕之间成了王爷跟前的红人,人人见到她皆是客客气气的。
公孙湛每日必来王府,打听后五儿才知晓,这位公孙大人并不在尉迟羿身边当差,他四处云游,虽在图塔城建有府邸,人却居无定所,常年漂泊在外。
他被誉为北域第一名医,十五岁便扬名天下,皇宫的太医院在这几年间几乎要将公孙府踏平,以求得他出山,可公孙湛性格顽劣、怪癖,除非尉迟羿开口,一般他很少出手。
五儿想,身为第一名医,就该悬壶济世,轻易不治病,那就是浪得虚名。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公孙湛每日至北院,第一个见的都是五儿,仿佛那日她没收那把匕首伤了他小小的自尊,总是见了便一路堵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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