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瓷跑了很久,才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额头的汗顺着眼睑滑下来落在眼睛里扎的生疼,她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惊魂的回头盯着黑暗里看了很久,确定没人追过来,她才长呼了一口气。
歇了好一会,她拍拍衣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却傻眼了。
刚才她只顾疯跑根本没看着路,此时一打量才发现,她正停在一个山坳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最关键的是,脚下的泥土又湿又潮,地上被挖的到处是坑,她一双单鞋早就沾满泥污了,不远处还有几棵来不及拖走的大树横在地上。
远远望去,乌漆抹黑,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汝瓷心里犯怵,硬着头皮往回赚这时一辆车突然从一边的小道上拐出来,刺目的白光直直的往她这边射来,她被刺激的眼泪直流,抬臂挡在脸前。
那车直接闪电般飞驰到她身爆
“上车。”
磁性微哑的声犀不容置喙的语气,这样霸道到不可理喻的人,不是雍少权又是谁?
汝瓷垂手,转头,抹脸,抬脚绕过车子就走。
“上车!”雍少权的脸色隐在黑暗里,阴鸷的眸子深不见底。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说话的语气加重的时候,就是发怒的前兆。汝瓷了解他比了解自个儿还清楚,自然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
刚才凭着一股蠢劲,她自己都不怎么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此时冷静下来才略带庆幸的拍了拍心口。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可是早先就没电关机了,农村的夜晚黑灯瞎火的,她又有点路痴,想寻对路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找着了路,难道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大路上拦车?跟这些相比,对不对雍少权妥协认怂,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她想着想着就有点尴尬,她刚才都吼了什么来着?
悻悻的看着雍少权冷冽的表情,汝瓷了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车子忽然一个咯噔,半开的车窗刮进来一段尖细的树枝,汝瓷的脸离的很近,顿时被细枝划出了一道血痕。
汝瓷只觉颊上一刺一凉,她条件反射的身子一缩,手掌下意识的去够什么东西撑着,刚好一掌附在了一只修长的手上。
她前倾着身子猛地抬头,凉软的嘴唇对着雍少权转过来的下巴就阴差阳错的亲上去!
日啊!
这一出脑残剧里很经典的画面其实做起来一点不浪,漫!汝瓷的嘴唇磕在他坚硬冷峭的下巴上,险些把门牙给磕掉了。
脸上的伤口这时渐渐撕开更大的口子,一滴滴鲜红的血溢出来。
雍少权狭眸一眯,正恍惚刚才下巴上温软的触感,见此果断的停车,扶着汝瓷的脑袋凑上去看——
忽然,他目光往后视镜一扫,眼神倏地一利,阴鸷得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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