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单方面的爱情就难以维持,以前汝瓷从来不觉得雍少权不爱她是什么阻碍,或者那会她真的魔障了,发疯似的要往人家身上贴,即便结婚后两人貌合神离,她也在所不惜。
她所认为的爱他了解他,却好像只局限于那一个圈,他不想她看到的,她就看不到。
一叶障目,还沾沾自喜。
想起前世的自己,汝瓷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她垂着头,嘴唇紧抿,一种防备脆弱的姿态。
那句疑问,其实更像是她自言自语。
雍少权虽然没有去看她的脸色,也敏锐感受到她此时心情很低落,完全不像前几回见面时的张牙舞爪,恨不得冲上来跟他干架似的凶狠。
他微微侧眸瞧了汝瓷一眼,竟然淡淡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汝瓷沉默不语。
雍少权也不再多言。
在这一片诡异的沉默里,雍少权放在车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眉目一凛,手指滑开通话键。
“老大!B区已恢复联络,跟随在你身后的是个小尾巴,惊蛰已带人前去支援!二号线传来消息,双方已经开战,地点是84L—郊,兰山区!请你指示!”话筒里的西北声音严厉而肃穆,一点也瞧不见刚才插科打诨的嬉皮。
雍少权的眉毛一蹙,喝道:“不用支援!全部人马转移到兰山,给我严阵以待!出了一丝纰漏,我饶不了你。”
西北委屈的声音传来:“老大,追踪你的虽然不是大鱼,但火力也不容小觑,你那边的无线已经被对方入侵,只有咱们内线还能用,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你在这了。”
雍少权狭眸一眯,没有做过多解释,只冷然道:“告诉惊蛰,活捉艾伦,其他的人随你们。”
西北突然压低声音嘟哝了句:“老大,我怎么突然有一种被你算计的感觉?”
她的神情,让雍少权的眼神冷下来。
有一种人,对别人一闪而过的表情有着异于常人的捕捉力,这种能力,有利于最大限度的了解对方,诱导,确认,或控制对方的想法。
雍少权第一眼看到汝瓷,就明白这个女孩对自己抱有强烈的敌意,那种几乎喷薄而出的怨怒非常莫名其妙,虽然汝瓷极力压抑克制,可两人每次见面的开始都挺平和的,结果却肯定是不欢而散。
即使雍少权再怎么不在乎,被一个女人屡屡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
这无关乎什么情爱,是天下间的男人都会有的挑战欲和掌控欲。
所以,有些看着清冷的人,一旦固执起来就格外要命。
冷冷的勾起嘴角,雍少权微微一笑。
行啊,这妞还真是他见过胆子最肥的,长这么大,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人都被他弄死了,唯一活着的,就是眼下这身材一般,长相路人的妞了。
还真是,特别。
阴沉着脸下了车,雍少权在心里琢磨出了这一个词。
似笑非笑的扬唇,他的眼里一片阴霾。
黑色的轿车此时也停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月光黯淡,雍少权眯着眼瞧了瞧,阴戾的笑起来:“十六,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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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回家吓死,我娘跟人撞了,后脑勺一很大的包,膝盖也流血了。
菇凉们外出啥的要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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