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针对全国各地日益上涨的房价,国家政务院出台了新的居民购买第二套房贷款政策,希望利用政策杠杆撬动居高不下的房价,让普通老百姓有能力购买住房。
政策下达之后,全国各地都开始遵照执行,南江市也不例外。
汪海洋与曾益民接到省委的通知后,立即召集相关部门与人民银行、其他商业银行的行长们进行了学习,会上当即宣布,从即日起开始执行中央关于购买第二套住房贷款政策,房管局、税务局、行政服务中心、国土资源局等部门以及各大商业银行协调配合,结合南江市当地实际情况补充相关政策条款,市政府对政策执行进行指导与调整。
回到办公室后,曾益民分别会见了各商业银行行长,向他们了解银行的运营情况,通过他们的汇报,他对各商业银行关于按揭房贷的实际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随后他喊来了高雅兰。
“高主任,你替我做件事,叫统计局下发一个通知,让市区范围内各开发商上报楼盘销售业绩情况,各大楼盘房屋增量情况,资金链条流转等情况,以供市政府掌握信息,做具体分析后,能宏观地掌握房地产开发规模,做好市场调控监督工作,报上来的数据并送市政府办公厅,你拿到以后送给我,我要看。”
高雅兰笑着点头答应,并立既通知执行。
第二天下午,高雅兰就送来了南江市区内各大房地产开发商上报的数据,曾益民调出了恒通置业有限公司的数据,细细地看了两遍,然后背靠着椅子,闭目思索。
高雅兰见他只看恒通置业的数据,其他公司的未予理睬,就知道他是别有所图。
等曾益民睁开双眼。高雅兰轻声笑道:“怎么?想出办法来了?”
曾益民阴沉着脸说道:“这次我要挖一个大坑,让它自己跳进来,再把它自己埋掉。”
高雅兰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对杨家已经恨到了极处,恨不能将其一举摧垮。
此时云暮山开发前期道路配套工程已开始施工,恒通公司开发的“名人堂”小区因销售业绩不佳,资金不能到位造成施工进展缓慢,恒通公司在这个项目上已经投入大批资金,并向华夏银行贷款八千万元,本身就贷款金额上看。并不多,恒通公司能承受得起。
但现在道路配套工程又开工了,前期垫资是肯定地,这又是一大笔资金要投入,虽然工程的付款方式是按进度付款,但笔却在曾益民的手里,市财政局不见字是不敢拨款的,所以找个借口要压恒通公司一段时间,恒通公司是没办法的。除非你想打官司,但这个官司一打,后面就没有恒通公司什么事了,杨重文想藉此介入云暮山开发的心思就泡了汤。
并且曾益民已经想好了后手。他丝毫不担心恒通公司不钻这个套子,因为这些人的本性就是太贪婪了。
曾益民抽了个空去了红枫山庄的项目部,红枫山庄开发已经接近尾声,陈志明与姜上游现在已经把精力转移到云暮山道路施工的事情上来了。
曾益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刘坤。叫他通知陈志明与姜上游,说自己有事而来,于是陈志明与姜上游就在这里静候。等候曾益民的到来
叶广元带着科瑞公司的咨询师以及政府的几个助手,连续跑了十几趟省城,省直属管理部门挨家的跑,这个月,也终于传来了消息,省政府发改委领导多番研究,听取报告,数十次论证终于同意了云暮山旅游开发的项目计划。////
汪海洋与曾益民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长吁了一口气,尤其是曾益民,这个项目通过以后,他才好实施下一步方案。
方案审批通过以后,曾益民指示叶广元,即刻开始举行云暮山开发工程设计招投标的工作,尽快确定设计单位,展开设计工作。
最后项目由省内一家名为睿敏的国内一线设计公司中标,设计工作随即开展。
好消息总是接踵而至,这一天曾益民正在听取睿敏公司的初步设计样稿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郑涛打来的。
“曾市长,你好,我明天就要回国了。”
“哦,是调任吗?”
“你一猜就猜中了,我是调任国内,担任公司派驻华夏区总经理,并兼任华夏区生产基地建设筹备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就是汉克斯,他和我明天先飞沪海,然后转机到南江。”
“这么说,你们公司确定了将生产基地建在南江市了?”
“曾市长,公司组织各类专家经过多方论证,认为你们市有着各方面天然的综合条件,建议将公司的生产基地建在南江市,第一期启动资金为四亿美元,总投资约十亿美元。其实还是因为你刚开始是准备的那份资料,资料内容与我们实地考察的完全一致,不像有些城市,夸大其词,并且你提出的那几条建议打动了公司决策层,他们对你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赞不绝口,认为和你这样的市长打交道是完全令人放心的,所以才有了这个最后的结果。”
“多谢贵公司的赞誉与信任,欢迎你们来南江,请转告贵公司决策层的各位董事们,我非常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我相信这个合作将是一次愉快和完美的合作。”曾益民在会议室的门口大声地说道。
“是的,我也非常期待,那么我们明天见。”
“到了沪海转机前再打电话,我会亲自到机场迎接你们,再次欢迎你们来南江。”曾益民大声地说着。
挂上电话,曾益民马上又拨打了汪海洋办公室的电话,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汪海洋。
汪海洋听到消息后大喜过望,兴奋地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并不是这个项目投资金额有多大,而是这个项目一旦落户南江,将形成一条巨大的产业链条,它将带动南江工业的整体发展,并形成自己有竞争力的产品。然后在工业领域占据自己的一个空间。
汪海洋马上向省委汇报了这个情况,省委书记李业成与省长王秉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倍加鼓励,指示南江市委市政府全力做好这个项目的配套工作,将它建设好,切实的为南江经济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而这边曾益民轻快嘹亮的声音早被人们所关注,纷纷交头接耳,揣测着这是什么事让曾市长如此兴奋。
曾益民重新进来后,冲着叶广元说道:“叶副市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亨达力电子集团同意将亚太区生产基地建在南江了。”
叶广元听到这话。腾地站了起来:“这是真的?”
曾益民微笑着说道:“确切无误.”
叶广元兴奋地连连搓手:“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南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上规模的工业项目上马,这个项目将决定南江工业经济今后的发展方向啊!太好了,太好了。”
会场里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是面露喜色,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旁边站着的高雅兰更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曾益民,他的每取得一个成就就让她为他感到高兴与自豪,虽然这自豪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
他兴奋自己就快乐,他成功好比自己也获得了成功,他悲伤。自己也会陪着悲伤,她现在的情绪都随着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化着,这就是爱到极致的一个表现。
曾益民回到办公室,马向前与高雅兰沈佳平等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后曾益民立刻指示,第一做好接待工作,第二资料整理准备工作,以备随时调取。第三做好配合工作,项目合同一经签订,就要一路绿灯。为项目上马提供最便捷的服务。
最后曾益民看着他们,动情地说:“南江现在将迎来它发展的最好的机遇,而我们作为为这个城市服务的公务人员,一定要恪尽职守,努力工作,为他们提供准确到位的服务,再不能让这样的机遇与这个城市擦肩而过了。”
三个人也是颇有同感,他们都理解曾益民的心态,那种急切地想要把这个城市与这个城市的人带上幸福生活的道路上的心情令所有人都为之感动。
吃过晚饭以后,曾益民独自去了楚江月的新家。
这是一个小院子圈起来的几间平房,但比原来的房子大了许多。
他喊了一下门,沈淑仪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是曾益民就开心地笑了。
他们前段时间就搬到了南江,主要还是担心楚江月的身体,担心她没人照顾会引发病情。
来了之后他们也能偶尔看到杨扬,他们去看外孙杨进也不好过多拦阻,而杨培文总是直接避开,不与他们正面接触。
“益民呐,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房子问题不解决,我们就没法照顾江月啊。”
“阿姨太客气了,不说江月也是一个副处级的干部,楚叔叔还是原来南江的老领导嘛。”
“什么老领导,人走茶凉啊,谁现在还记着这个,没有用了.”
楚风在一旁问道:“听说云暮山的开发已经上马了,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曾益民就向楚风那个介绍了一下目前的开展情况。
楚风听得连连点头,一脸羡慕的表情说道:“你的能力比我们强,我不如你呀。”
曾益民笑笑说:“主要是现在的环境不同了,工作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一个人做的。”
楚风听到这话,先是点点头,既而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楚江月笑着对曾益民招了招手,两人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听说你又谈成了一个大项目,祝贺你啊。”楚江月眯着眼睛笑着说。
“是高雅兰和你说的吧,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就是我老师刘铭章的女婿,我跟进了一下,最后谈成了,也是侥幸。”
“你一直都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当初幸亏我拦阻了你的辞职,不然南江的老百姓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那轻快的表情让曾益民也感到很快乐。
“现在我很开心,前几天爸妈把杨扬接来了,他还好,学习也好,他说他想我,我开心极了,现在能偶尔见见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很快会天天和他在一起了。”曾益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楚江月听了吃了一惊:“你找到证据了。”
曾益民突然表情肃然面色含冷地说:“暂时还没有,但很快就有了,我会让它轰然坍塌。”
楚江月走到他的面前:“怎么了?那么凶,他们的事迟早会被揭穿的,你别太出头,叫人暗中调查就可以了,要保护好自己。”
曾益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以前对你做的,我只是耳闻,并没有亲见,但来了以后,我已经领教了。”
楚江月惊慌地问道:“怎么,他敢直接对你不利?”
曾益民没有说话,脸色依然阴沉。
楚江月感到他的反应不对劲,轻声问:“不能告诉我吗?”
他望着楚江月脸上充满了挂怀,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但是却无法开口。
“没事,不能说就不说,但你千万要小心,不能给他们机会,他们手段真的很毒辣。”楚江月提醒道。
“不是毒辣,是卑鄙、下流、恶毒。”曾益民突然爆发了。
楚江月看到他激动愤怒的样子,感到更加惊恐,他一直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能让他用这样字眼表达心中愤怒的情绪,那事情一定很严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江月拉着他的手抚模着,口中追问道。
曾益民看着她急切地样子,感受着她手心的轻柔,心里一痛,便将那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楚江月。
楚江月越听越害怕,越听越感到不可思议,她即感佩高雅兰的心细如发与主动献身的精神,又惊惧他们手段的阴险与狠毒。
“那你们现在”
曾益民脸上都是愧疚与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我只感到自己亏欠她的,却不知道用什么来回报她。我不能给她完整的感情,不能许诺她未来的幸福,这一切都让我迷茫。”
楚江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都是那些畜生害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你与雅兰之间,如果能淡忘就选择淡忘,如果不能就随缘吧,心中彼此永远记挂也是一种报答,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曾益民听着她的话,心中默然:是的,彼此心中互相挂念,默默地爱着对方,这也是一种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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