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芹微微一愣,复而伤感的对漪凝说:“是啊,奴婢跟了宁妃娘娘五年,娘娘平易近人,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却不想最后娘娘最后还是殁了。”
“殁了?为何?”漪凝疑惑道。
“娘娘圣**不断,不久便怀了龙种。自是皆大欢喜之事,只是娘娘有孕五个月时竟无故小产。太医也是说不清缘由。娘娘此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最后含怨而终。”
“却是你们家娘娘命苦了。”漪凝微叹,旋即问道:“那你之后如何?”
觅兰蹙眉:“当时娘娘好像得罪了哪门权贵,她的近身宫女内侍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奴婢当时是个小宫女,便被安排到慈宁宫服侍敬和太妃,去年敬和太妃薨逝奴婢才被分配到储秀宫伺候主子。”
赫漪凝有些怅然:“你也是个可怜的……”一阵冷风吹过,漪凝紧了紧披风,道:“出来久了,回吧。”
漪凝入席的时候不巧被皇帝瞧见了。他问:“莲常在刚刚是去了哪里?”
见他兴致极高,许是喝了些酒,漪凝便答道:“臣妾刚刚贪杯,多喝了些酒,不胜酒力,便出去透透气。”
“原是如此,既是这样。”他说到这时,唤来身后的总管太监刘权道:“叫后头厨房再做一碗醒酒汤来。”
漪凝欠身道谢,皇帝微笑的点点头,示意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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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家宴已过,皇帝大摄六宫将后宫嫔以下位分的的连升一级,以慰六宫。
晌午,皇帝命人将漪凝叫去了养心殿,漪凝请了安后坐在踏上,见皇帝在看书,便为他剥起了葡萄。
“那些活叫奴才们做便是了,你何苦劳烦了自己。”突地皇帝抬头说话,竟生生的吓了漪凝一跳。
漪凝嗔道:“皇上说话之前倒不做声,这会子突然说话竟吓了臣妾一跳。”
皇帝张嘴吞下漪凝递过来的葡萄肉,笑道“怪只怪你剥葡萄太过认真,朕把书放下了你都不知。”
漪凝故作嗔怒,赌气道:“皇上倒是怨起臣妾喽,好心帮您剥葡萄,反倒得了不是。”
“朕怎会怨你,好好地倒闹起了脾气。”他笑着说。复而又道:“你既已升为贵人,寝殿也该搬一搬了,可住一宫偏殿了。朕瞧着肃妃的永和宫空着,倒也不错,你且先住下吧,哪ri你晋了容华,朕便修一处大的宫殿与你。”
漪凝进宫以来素闻肃妃得**,且那日与肃妃攀谈亦觉肃妃城府颇深,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岂不是自讨麻烦,便道:“皇上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臣妾可不想住什么大的宫殿,反倒是让别人落了口实,说臣妾恃**而骄。臣妾觉着崔容华的秋阑宫就很适合臣妾,且臣妾与容华姐姐素来交好,住着也是舒坦。”
皇帝笑道:“秋阑宫,嗯,那里虽说雅致,朕却是离你远些了。”
漪凝打趣道:“远些又何妨,皇上心里搁着臣妾便是了,左不过巴掌大个地儿,臣妾还能逃了不是。”
皇帝道:“就你最是油嘴滑舌,朕从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