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了,怎么会生病呢?不行,让我进去看看。”说着就开始推门,可是推了几下之后,才发现大门从里面锁住了。“表哥,你干嘛锁门呀?”
三途眼疾手快,在凤芜推门之前将门给锁住了。“凤芜你乖,先回去好不好,等表哥病好了就去找你。你若是不听话,表哥我可不喜欢你了。”三途软硬兼施的道。
凤芜这才乖乖听话,“那表哥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一定要来找我噢。”
“听见了吧,你这小表妹,可不太好打发。”三途终于回到房间,瞥了瞥还在担心的扶苏,示意他别忘了还欠自己一个人情。
“那东西打开了吗?”扶苏帮姽婳捏好背角之后,和三途缓缓的走向书桌旁边。
三途摇摇头,从书桌后面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宝盒,“喏,你自己看看。”
一只白色的像小棺材的六弦琴盒子在三途那大大的手掌中静静的躺着,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或者说,知道的人早已经不在人世。
扶苏接过盒子,左右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若是直接劈开,怎么样?”既然打不开,不如直接劈开就好了。
三途狠狠的瞪了扶苏一眼,“若是那么简单,怎么连皇上那老匹夫都在打这宝贝的主意。劈,别说劈,火烧的办法我都试过了,这东西像铁打的一样,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容。”三途也是在这东西上费了无数功夫,可是就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这盒子现在不是首要问题,问题是姽婳怎么办?”看着另一边床上的女子,她这一睡,究竟要睡多久呀。
“我~”扶苏皱眉,盒子的问题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但是姽婳的问题同样急不得。
“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三途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这是上好的续命丸,只要人有一点意识的情况之下,服下一颗能够管一个月的时间。
扶苏接过瓶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这一声谢谢,可谓是由衷的感谢。
“你我是兄弟,还说谢谢,我看你小子是在洛阳呆久了,呆傻了是吧!”三途一拳锤在扶苏肩上,这小子是太久没和他在一起,把他的脾气都忘了吧。
扶苏苦涩一笑,是他见外了,兄弟就是兄弟,那还用得着谢谢呢。“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不然苏安那边看不到我的人影,估计也要怀疑了。”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姽婳,“至于她,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的。”
六月,时而飘飘洒落的小雨密集,编织着离奇曲折的传说。时而万里无云朝阳如血,时而倾盆大雨进而暴雨,好比命运不幸的莫侧。哗啦啦下着十几天不停歇,阵阵雷雨倾诉着不尽的悲苦情怀。呤泣一曲凄惨的曲调!
远处的山村,近处的花草在雨雾中朦朦胧胧的,给人雾里看花的享受。夏日小树已经郁郁葱葱了,没有冬天的沧桑和秋天的萧条,取而代之的是代表生命的绿色。柳枝在风雨中独自的舞蹈着,有些孤芳自赏的感觉,曲线幽雅,随着那偶尔飘过的风轻轻的摇摆,看似零乱,却又错乱有致。那种妩媚却不沾俗气,高雅得像纯洁的少女。
六月的花儿开了,开的红火。姹紫嫣红的花朵装扮着城市的风景,绿意深深的叶子,掩映初夏的风情。蚊虫和小鸟,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夏日美好的时光。
“表哥,你说她怎么还不醒呀?”凤芜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床上两个月都没有过动静的女子,那姣好的面容真是让人羡慕,就是可惜,她如果过了这个月还不醒,她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三途还在研究手中的盒子,听见凤芜第数次的叹息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摇摇头,“你不是一向和她不合吗,怎么忽然这关心起她来了?”好瞒歹瞒,三途最终还是没有瞒过凤芜,在假装风寒一个星期之后,凤芜终于趁夜潜入了三途的寝宫,看见那床上的姽婳之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震得三途耳朵第二天都还有回音。
凤芜从床边起身,闷闷不乐的道:“不是呀,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也不想眼睁睁的看见她死呀,而且是死在你的床上。”表哥居然会把姽婳放在他的床上,这点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而且关于姽婳生病的原因,表哥只是说了一句心病,就完了。
“你先回去吧,要看明日再来看也不迟,你看着她的时间我觉得比你睡觉的时间还长,你不累得慌吗?”三途也不知道最近凤芜哪里来的那么多心力,而且完全都花在了姽婳身上。“昨天叫你给我查的机关术,查得怎么样了?”
凤芜摇摇头,吐舌,“表哥,那个不急嘛,我们可以慢慢来。”
三途翻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看着凤芜,“就知道你没指望,还好一开始也没指望你。”
“水~”两人正争执着,忽然一声微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
“呀,你醒了?”凤芜一声尖叫出声,看着那床上两个月没睁眼的姽婳终于再次睁开那美丽的双眸,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直接欢呼出声。
姽婳从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便听见耳边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可是口渴得要死,她现在只想喝水。“水。”再次迷迷糊糊说了一边,旁边的两人终于听清楚了姽婳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水。”三途急忙放心手中的东西,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扶起姽婳,亲自喂她。
凤芜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表哥什么时候开始服侍别人了。别说她了,就连姑父姑妈,估计都很难得到他亲手倒的茶喝吧,更何况还是亲自喂进去。
姽婳喝完之后,终于清醒,看着眼前奢侈的作风,还有一旁妖孽的三途,“我怎么又回来了?”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姽婳紧皱的眉头,三途给姽婳垫了一个枕头在背后靠着,自己则过去放茶杯,转身的时候,眼底的受伤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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