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出了门想去寻找扶苏,途中路过那江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无耻,你个卑鄙小人!”白天的时候,姽婳一把推开抱着她的三途,恶狠狠的道。转念一想,不是三途救了她吗,犹豫了许久,说了一句:“谢谢。”瞬间转身走人。
“三途呀三途,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姽婳看着那平静的江面,三途就像这江水一样,表面上看去温和无害,但是只有她知道,越是这样的三途,越是引人注意。
他的无双美貌,他的无穷财富,他的体贴温柔,无一不是女人喜爱的。可惜她姽婳例外,她从来没有忘记和扶苏的约定,她要帮助扶苏报仇,要誓死陪伴在扶苏身边。时刻都没有忘记过,只是现在她有一点迷茫,扶苏老是说要报仇,可是他的仇人是谁,他要怎样报仇,这些他一点都不跟她说,导致她现在无所事事,整日就像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
“怎么出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姽婳心中才想着扶苏,就听见了扶苏的声音,转头一看。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只是相较平时,那脸上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色。
“你喝酒了?”姽婳靠近一闻,一股淡淡的酒味从扶苏身上散发出来。
看着靠近的姽婳,扶苏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你是我的对不对?”不是说好了只是他的吗,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别人呢?
姽婳小小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过还是答道:“是你的,只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的。”希望这样的答案能够让扶苏满意,而姽婳也坚定这就是事实,不是说事实是不可抹灭的真相吗?
扶苏听完姽婳的回答,这才满意的一笑,“对呀,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姽婳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扶苏,不是那个成天想要报仇的扶苏,不是那个整日想着往上爬的扶苏,只是一个恋爱中的男子,只是一个得不到安全感的男子。
两人太过于专注,完全没有看见对岸那抹小小的身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张坏坏的脸展现在月下,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只是此时那眼角的狠戾,破坏了整个美好的画面。一袭白色的衣角被风肆意的吹起,看着远处相拥的一男一女,秦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还道扶苏怎么一直找不到人呢,一直以为是他能力问题,现在看来,人家能力好的很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原来早已投入他人的怀抱。
秦羽的眼中闪过一阵阵阴鸷,“是你先不仁的,可不要怪我不义了。”
姽婳扶着扶苏回了家,好不容易将他弄上了床,真不知道平时吃什么的,居然这么重。
姽婳耍了耍酸疼的手臂,将扶苏带回家,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呀。
“居安阁?”秦羽一路尾随姽婳而来,亲眼看着两人走进了这里,待两人都进去之后,才走出来,看着那宅子上的字默念道。
“想要居安思危?可没那么容易。”秦羽看着那宅子,默念着那名字,觉得异常熟悉,可是又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是在哪听见这个名字的了。可是有一件事很确定,那就是,从今天开始,扶苏的好日子结束了。既然得到了他得不到的人,总该付出一点代价吧。
次日,姽婳才刚刚出门,便看见了一个自己极不想看见的人,此时大门边上正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披了芙蓉锦绣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
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姽婳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修长的手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姽婳的眼,不得不把视线下移,发觉他那双裹了素袜的脚露在袍外。它静静缩于一隅,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小姽婳,我又来找你了。”三途眨眨眉,姽婳的魅力实在太大,才一个晚上,他又忍不住来找她了。
“对了,你怎么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三途看着呆愣的姽婳,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这样做我会有多伤心吗?”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姽婳,“我对你多么的好,你怎么一点都不想着我呢?”
姽婳闻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咦~“够了够了,说吧,你来又是有什么企图。”她就不相信三途会这么好心专程来看她。
“居安阁?这名字不怎么样呀,我帮你重新想一个吧。”三途嬉皮笑脸的道。
姽婳摇头,“不需要,谢谢。”说完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三途拔腿跟上,“你要去哪里呀,我送你一程吧。”说完指着旁边的马车,那马车之上珍珠之大,宝贝之多,难以衡量。
“如果你没事,可以去做你的生意,如果你很有钱找不到地方花,可以去帮帮那些受灾的人们。如今已是夏季了,南方的百姓遭受旱灾苦不堪言,只要你动动手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感激你的。”说完转身不理三途,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三途停留在原地,看着姽婳远去的背影,难道他这样苦苦追随着她,这样也有错吗?三途停留在原地,看着姽婳远去的背影,难道他这样苦苦追随着她,这样也有错吗?“南方灾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慈善家,我只负责我喜欢我关心的人,这也有错吗?”
他实在不明白,姽婳为什么眼中就是看不见他的存在,难道扶苏比他更好吗,还是他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让姽婳如此的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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