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你在发抖。”出门前,张显看着瑟瑟发抖的张歆,不由得安慰道。“没关系的,不就是一场相亲嘛,如果不成那就算了。”
张歆紧张的拉着张显的衣袖哀求道:“不,爹爹,今天的亲事一定要成功。”她准备了这么久,不可以不成功的。
张显**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小的女儿,一头乌黑的头发,特意挽了个飞天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
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月兑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着了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站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女敕女敕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那小王爷怎么舍得如此刁难她呢。
“你放心吧,爹一定帮你。”既然女儿打定了心思要嫁入王府,张显就算想尽千方百计也会帮她如愿。
“谢谢爹。”张歆低头一笑,手指紧握成拳,希望今天的亲事能够顺利吧。
三途的酒店一大早便开始忙活了起来,原因无他,小王爷秦羽的相亲大会定在了三途的连锁酒店。
三途一开始听见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震撼,“什么,小王爷要在我们酒楼相亲?”
无眉耳朵都被三途震聋了,揉揉受伤的耳朵,“小王爷的原话是这样,到时候要借我们的厨房和我们的舞女一用。”
三途冷静下来,本来这件事扶苏是不让他参与进去的,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不是他,但无论如何,小王爷若是在他的酒楼出了什么问题,谁都担待不起。
“好生接待着,别出了什么差。”三途凤眸星目一扫,桃花眼中瞬间流光溢彩。
无眉咽咽口水,使劲摇摇头,不能在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就会被他这无性别的公子迷惑了。“无眉告退。”无眉说了一声,瞬间没了人影,溜之大吉了。
张家一行人终于来到秦羽制定的位置,这次张歆相亲,可谓是惊动了张家所有的人。连张老夫人都亲自出马了,只为孙女的相亲成功保驾护航。
“三途的店?”张歆抬头看了看那匾上的字,这名字真好笑。
张显一愣,三途,不是那个天下第一首富吗,难道这真的是他开的店。听朋友说三途来京了,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人,是真是假也不知道,现在看来,这‘三途的店’估计十有**是他开的。
“爹,你在想什么呢?”张歆看着出神的张显,都已经到了目的地,怎么还不进去呢?
而张显此刻心中想的却是,这王府的人什么时候和三途勾搭在一起了。这个大陆上最有钱的人,外加这个大陆上除了皇上以外最有权势的人,这两个人加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张显想都不敢想。
“欢迎老夫人,将军,小姐。”无眉打开门,看着在门外徘徊许久不见进来的张将军一家,恭恭敬敬的请道。
张显一愣,两眼紧紧的盯着无眉,五官一般,眉毛一般,看来只是一个一般之人,并不是后台。只是一个一般之人都能够看出他们的身份,看来这个三途真的了不得呀。
张家一家人左等右等,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小王爷秦羽的身影。“爹爹,你说秦羽会不会不来了呀?”张歆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心中着急万分,这秦羽不会放了他们鸽子吧。
张显表面淡定,其实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那个小王爷一向是神出鬼没的,而且脾气性子又大,真的说不定会不来呢。
“小王来了。”正说着,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头戴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
一张坏坏的笑脸展现在众人眼前,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张歆害羞的低下头去,就是这样一张坏笑的脸,不知道何时起把她给吸引住了。
“谁是张歆呀?”秦羽一进门便嚷嚷道。
张歆忐忑不安的站起来,“我是。”
秦羽走近张歆,轻挑的道:“抬起头来给爷看看。”
张歆抬头,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出现在秦羽眼中,近看,柔柔细细的肌肤都可以看得见。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看上去清秀之极,就是没有他喜欢的样。
“你会做饭?”秦羽皱眉,外表不是他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怎么样了。
张歆急忙点点头,“会,我会。”都学了很久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是基本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伙计,你们厨房呢?”秦羽看了看旁边的无眉。
无眉咋舌,这是要让将军的女儿做饭吗?咽咽口水,不敢说话。
“问你厨房在哪里?”秦羽不耐烦的看着无眉,一个小小的伙计也敢不回答他。
无眉看了看张显的脸色,确定张显的脸色并无难堪之后才指指东面,“后面左转便是。”心中默默祈祷,这大小姐可不要把他们厨房给烧了。
张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羽,踏着细碎的步子跟着无眉进了厨房,希望今天她发挥正常,不要烧了人家酒楼的厨房,千万千万呀。
“她在楼下,你要下去看看吗?”二楼,三途看着魂不守舍的姽婳,明明担心张歆,但是就是逞强不肯说。
姽婳摇摇头,“这件事她早晚得面对,与其到时候痛苦,倒不如现在让她彻底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