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眉那紧锁的眉头,一旁的扶苏和三途两人都是提心吊胆。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三途长眉入鬓,一双眸子丹凤斜飞紧紧的盯着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眸中盈盈闪烁的星光使得面容更添了一抹妩媚的韵致,竟比女子更妖娆。
抬眼看着扶苏,那长长的睫毛微卷上翘,仿若一弯新月,似在甜甜冲你微笑,增添了一抹偏向女子的温柔。精致细腻的五官,完美的下巴,微抿的薄唇,死死的看着扶苏,一副想吃人的模样。肤白胜雪,皮肤细腻女敕滑,连天上一向自傲的晓月都微微有些嫉妒;一头黑黑的长发松松的用银簪轻轻挽住,随着三途的袅袅走动,随意摆动,意态潇洒,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似不食人间烟火。几绺发丝散散垂在耳际、脸庞,浑身散发出一种慵懒邪魅,令人不禁沉溺其中。
扶苏亦是同样紧张,姽婳出事,他也不想。可是此时耳朵听不见,只能看见三途那喋喋不休的嘴,“还不是你早上把我耳朵震聋了,不然我会听不见姽婳说的话吗?”扶苏生气起来,恶狠狠的吼道。
“唔~”沉睡的姽婳被两人的声音吵醒。
“她醒了。”正在把脉的无眉一声惊呼,姽婳清醒了。
扶苏和三途两人同时冲上前去,“你怎么样?”扶苏抢先三途一步来到姽婳跟前,看着清醒的姽婳,担忧的道。
三途落后一步,在后面抱手看着扶苏,他耳朵不行,倒是想知道他要怎么听姽婳说话。
“我没事。”姽婳摇摇头,她刚才只是有一点头疼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事。
“无眉,她说什么?”扶苏的耳朵还处在耳鸣阶段,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无眉,不许说。”三途在身后抱着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扶苏,话却是对着无眉说的。
无眉收拾了医用工具,飞一般的退出房间,“你们两的事,与我无关。”
姽婳看着两人斗气的样子,从床上起身,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裙脚上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欲飞向那蔷薇,然而,这只能是它的愿望,实现不了的愿望……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刻意打扮而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说完之后看向三途,“他听不见,你把他先带出去吧。”
三途看着姽婳那微微不悦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姽婳不开心的是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将扶苏带出了房间。
“干嘛,我还要跟姽婳说话呢!”被拉出房间的扶苏不断的嚷嚷道。
三途使出全力将扶苏拉到书房,现在他们之间能够交流的方式只有通过写字了。
姽婳看着离去的两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开始出现丝丝狠戾。刚才在房间之中眼看着扶苏就要亲了下来,看着扶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姽婳心中忽然出现一丝奇怪的感觉。不似厌恶,不似讨厌,反而更多的是期待,姽婳难以相信自己的感觉,只能借故头疼,假装晕了过去。
书房之内,三途抱着手看着眼前的扶苏,黑亮垂直的发在空中肆无忌惮的飞舞着,斜飞的英挺剑眉微微皱着,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眼中却满满都是担忧和疑惑。知道他担忧姽婳,疑惑自己为什么把他带到书房来,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必须得马上告诉他一切。
“说吧,什么事?”扶苏冷眼看着三途,不知道三途究竟在搞什么鬼。
三途见状,开始磨墨。
扶苏看着三途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心中也知道三途定然是有事要跟他说,不由得收敛神色,开始耐心的等待着。
半晌之后,三途终于开始提笔在纸上写着东西:你不觉得失忆之后的姽婳很奇怪吗?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扶苏一愣,开始思考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扶苏怒了,想起刚刚才清醒的姽婳,都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呢?
三途看着紧张的扶苏,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是有证据的,那天姽婳失踪之后我在那街上来来回回找了无数遍,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府外也一直有家丁看着,我问过他们,他们都不知道姽婳是怎么出现在哪里的,仿佛凭空之间出现的一样。
三途一边写着,一边悄悄偷看扶苏的脸色。
扶苏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的疑惑,再到最后的难以置信,三途知道,扶苏现在也在开始怀疑了。
“可是……”扶苏不相信,姽婳消失了一段时间忽然出现,难道是别有目的吗?为什么还要假装失忆呢,他不理解。
三途摇摇头,“暂时不清楚姽婳的目的,我想,要知道姽婳的目的,就得知道她消失的那一段时间里面,她都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人和事。”
扶苏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好。爱情告诉他不应该去怀疑姽婳,可是直觉又告诉他姽婳真的有问题。
看出了扶苏的难处,三途拍拍扶苏的肩膀,继续在纸上面写道:如果你担心她知道之后会和你闹别扭,那就由我来去试探她吧,到时候就算被她发现了,我也可以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你的事。三途好心的替扶苏着想道。
扶苏摇摇头,“不行,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都给你承担呢。”好兄弟之间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怎么可以遇到事情让三途一个人去处理呢?
三途微微一笑,绝色的脸上出现一种怪异的感觉,“没事,只要你们好,那就好了。”话虽是如此的说,但是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两人太过于专注,没有留意到屋顶上那抹娇小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