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父老,大家来看看,有谁见过这画像之上的女子?”无眉拿着画像站在店门口,一边敲锣打鼓,一边问道。
“这么美妙的女子,人间难得几回见呀。”大家一阵感慨,眼前的男人女人,似男非男,都像一帮美女一般。
无眉哀叹一声,看着一旁优哉游哉正在喝酒的三途,“公子,这招真的管用吗?”昨晚姽婳出走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公子不去找人反而出这种馊主意。看着眼前围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人,无眉只觉得异常丢脸,那些人,一半看公子,一半看画像,一个人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他脸上,他魅力有这么差吗?
“你只管继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肯定会有线索的。”三途似乎毫不担心,看着愁眉苦脸的无眉,毫不在乎的道。
“好吧,我继续。”无眉看着三途一脸坚定的样子,只得妥协,继续嚷嚷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快来看看咯,只要有线索的,我家公子重赏!”
“将军将军,不好了。”将军府,张显才下朝回到家,家丁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张显将帽子摘下来,看着慌不择路的家丁,“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的?”
“哎哟喂,我的将军呀,你还能这么悠闲,出大事了。”家丁看着悠哉的将军,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悠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显这才觉得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家丁急忙道:“小姐出事了。”
“快带我去!”张显一听,顿时晃了神,张歆出了什么事了。
“女儿,你开开门呀!”张显来到张歆的房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使出全身的劲拍着门,祈求房里的张歆能够赶紧的开门。
张歆在屋子里面,看着吃得嗨皮的姽婳,“你确定不要开门?”姽婳一边吃一边看着张歆含糊不清的问道。
看着姽婳吃得开心,张歆那小小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笑,“没事,你先吃,吃饱了再说。”现在重要的事姽婳先吃饱,她可是好不容易将姽婳从爹爹书房带出来拖到自己房间来,又欺骗下人说自己要吃东西,这才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姽婳闻言,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如此粗俗的动作,若是别的女子做出来,恐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可是在姽婳身上,这粗俗的动作,仿佛也若那舞蹈一般,引人遐想。另一只手抓着一只鸡腿,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饿着了,此时吃得狼吞虎咽,完全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你慢点吃,别着急,不够我再让下人去做。”张歆看着吃得快要堵住了的姽婳,虽然饿,但是至于这么急吗?
“女儿呀,女儿呀,你快开开门呀,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呀!”张显在门口,听见里面吃得壮观的声音,咽咽口水,这女儿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暴饮暴食呀。
“呀,我没事,就是饿了想吃点东西。”张歆一边看着姽婳吃,一边朝着门外嚷嚷道。
张显皱眉,回头看着家丁,“小姐今天吃了多少东西了?”
家丁低头盘算了一会儿,“不多,三只烤鸡,八个荤菜,六个素菜,还有……”
“停停停,别说了!”张显一听,立即觉得一个头犹如两个大。
王府,秦昊刚刚下朝回来,一身朝服,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一些花白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格外的风流倜傥。
“哟,这是怎么回事呀?”看着秦羽出乎预料在大厅之中等着他,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羽,居然这么一大早上的便看见人影了。
秦羽一张坏坏的笑脸,看着眼前的秦昊,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爹,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秦昊一愣,“什么主意?”
秦羽一张坏坏的笑脸,微微一笑,“自然是好玩的主意了。”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嗯?”秦昊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的儿子,这又是出什么主意呢?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日近晌午,三途看着那愁眉苦脸的无眉,“还是没有消息吗?”
无眉摇摇头,“公子,你说这样真的有用吗?”说完之后看着那门外张贴着的姽婳的画像,一路之上路过的人倒是很多,就是可惜每一个人进来告诉他们有关的消息。
三途看着那画像之上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的姽婳,淡淡的紫色,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裙脚上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欲飞向那蔷薇,然而,这只能是它的愿望,实现不了的愿望……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刻意打扮而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没关系,你只管继续就好了。”说完之后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拦腰,“好困,我上去睡一睡。”说完之后不理一旁的无眉,顾自起身上楼,睡午觉去咯。反正知道姽婳在何处,找个适当的时机,或者不用等他们找时机,张显自然会送上门来。
“我说,无眉都问我问第几遍了,你倒是给我支个招呀。”上楼之后,三途看着一旁安逸舒适躺着的扶苏,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下了朝便直接朝着自己这里来了,此时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倒是舒适安逸了,可惜他要面对着无眉的逼问,真是可怜呀。
扶苏一边喝着茶一边道:“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打马虎眼吗,继续继续。”说完之后朝着三途挤眉弄眼,想要糊弄无眉,那还不是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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