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三途的店里面的东西好吃。”京城一家老店之内,姽婳一袭白衣,在一群凡夫俗子的映衬之下,更觉她明艳动人。众人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只是她那动作,实在有些不妥。此时的她看着那桌上的饭菜,一个端庄典雅的黄花大闺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摇头晃脑起来。双眼微眯,嘴角微翘,活月兑月兑的一个市井女子。
扶苏看着姽婳不满的样子,拿起筷子吃了一点桌上的饭菜,皱眉,“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姽婳不悦的道,“你看看这黄瓜,软绵绵的,一点嚼劲都没有。你再看看这个菜,菜是绿色的好不好,可是现在这个是黄色的,证明什么,它已经焉掉了好不好,这样的饭菜让人怎么吃呀。”姽婳一边夹着眼前的饭菜,一边道。
扶苏看着姽婳一脸不悦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桌上的饭菜,好吧,的确是有些抱歉。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堂堂一家百年老店,居然会把饭菜做成这个样子。“那要不我们换一家?”扶苏提议道。
姽婳嘿嘿一笑,“除非三途的店,不然别家的都没商量。”
扶苏低着头想了半晌之后忽然道:“有了,有一家比三途的店做的还好吃。”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小二,不用找了。”拉着姽婳的时候就朝着外面走去。
“不是要去吃饭吗,干嘛带我回来?”姽婳看着眼前那古老的大门,门上的居安阁三哥大字尤其显眼。
“对,就是这里。”扶苏点点头。
姽婳皱眉,“这里,别逗我了,哪有酒楼?”这里面就他们两人,哪里来的什么酒楼。
扶苏牵着姽婳的手,轻轻的将那大门推开。随着大门被推开,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开,虽然刺耳,但却出其意料的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看着那房顶的砖,即使有少许月兑落,可仍旧油难以言喻的美感。望着这巨大而精致的的屋子,姽婳越来越好奇,这里除了她就是扶苏,哪里来的别人,谁做饭给她吃呀。
扶苏莞尔一笑,“我呀。”
姽婳愣了半晌,之后忽然哈哈大笑出声,“哈哈,你。”
扶苏点头,“对呀,我。”
“你?”姽婳再次道。
扶苏继续点头,“没错,就是我。”
一炷香之后,看着眼前简单的四菜一汤,“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蒜蓉菜心,一个小鸡炖蘑菇。看起来卖相不错,香味也有,只是不知吃进嘴里怎么样罢了。
“可是,汤呢?”姽婳疑惑的道。
“小鸡炖蘑菇呀。”扶苏指着那锅中的汤,这不就是汤吗?
姽婳眨眨眼,“说好的四个菜呢?”
扶苏想了片刻,道:“小鸡炖蘑菇,它吧,其实。”
“嗯哼?”姽婳看着吞吞吐吐的扶苏,究竟要说什么呀。
“其实它也可以算成一个菜的。”扶苏终于说道。
“哈哈。”姽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看在扶苏那一脸脏兮兮的模样,算了,将就着吃吧。
皇宫
乾坤殿内,那书桌旁,老皇上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只是此时那俊美的脸上却是半带着笑,看着眼前的晴皖,“皇后那边有什么异样。”
晴皖道:“自从昨日让她看见那个女人来找父皇之后,回去母后大发雷霆,生气得不得了。”晴皖想起昨天皇后的样子,就不禁微笑出声,那么简单的就上当了。
老皇上低着头,不能怪皇后,这几十年除了皇后他没有一个女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给了皇后一种非她不可的感觉,现在忽然之间冒出一个多年前的久相识,皇后肯定会担心。
“可是父皇,那个女人是?”晴皖看着老皇上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疑惑,昨天的那个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呀?
想起那妩媚的容颜,老皇上低头一笑,“年轻时候的罪孽罢了。”
晴皖看着老皇上不想说,自己也便识趣的不问,继续道:“不过现在母后很是相信晴皖,昨天还当着晴皖的面和皇叔……”忽然之间自觉说漏了嘴,晴皖急忙捂着嘴。
老皇上早就知道了皇后和王爷秦昊之间的事,只是一直没有说破罢了,现在看着晴皖将这件事捅了出来,也只是淡淡的道,“当着你的面说些什么了?”这皇后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现在居然当着小辈的面如此乱来,真是岂有此理。
晴皖耸了耸肩,“母后和皇叔,他们两……”晴皖犹豫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
“说吧,朕恕你无罪。”老皇上看着晴皖一脸犹豫的样子,给了免罪口令。
晴皖终于开口道,“他们说,说要加快动作,赶在被您发现之前,将所有的事全部做好。”说完之后低着头,不敢看皇上的表情究竟是怎样。
“哈哈。”没有想到半晌之后,却听见皇上哈哈大笑的声音。
晴皖抬起头,看着笑得一脸折子的皇上。“父皇,您没事吧?”
老皇上微微一笑,冷漠的勾起嘴角,“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是怎样加快动作的。”
老皇上从一旁的暗格之中抽出一张画像,徐徐展开,那画像上的人儿一双细长的眼睛,美轮美奂,好像正在看着画像之外的老皇上一般。
老皇上露出真心的一笑,一双眼中满是爱慕,“你呀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是不肯进我的梦里看一看呢。”今日见到故人让老皇上又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种种,也不知道她当初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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