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凤芜一口气跑回房间,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刚才姑姑分明说要扶苏表哥去争取那个皇位,他们家不是商贾之家吗,怎么和权势扯上关系了。摇摇头,不会的,姑姑才不是那种人呢,还有扶苏表哥也不会是那种人。他不是不喜欢公主吗,一定不会和公主成亲的。
三夫人的房间,三夫人看着眼前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你看这房间可是豪华?”三夫人淡淡的道。
扶苏点头,“是。”三途是天下第一首富,财力自然是寻常人不可比拟,这房间和江南的房间一模一样,豪华自然是不用说的。
“是,三途是有钱,你干爹在江湖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三夫人一脸哀怨的道,“我们什么都不缺,也不是让你去刻意寻求那个位置,但是你父母的仇你忘记了吗?”
听完三夫人的话,扶苏一双细长的眼中瞬间充满了仇恨,“灭门之仇,如何能忘。”
看着扶苏的样子,三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借助公主是你最好,也是的办法,何必舍弃现成的捷径不用,要另寻他路呢?”
“可是,那样的话晴皖不是成了我成功的牺牲品了吗?”扶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三夫人看着一脸犹豫的扶苏,“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愿意让无辜人受伤,但是你想想,你父母何尝不是无辜人呢?”
“可是我爱的不是晴皖,是姽婳,母亲大人这您也是知道的呀。”扶苏对姽婳的心坚贞不二,让他在姽婳的面前迎娶别人,他怎么能够做得到呢?
“我也没有叫你真娶呀。”三夫人忽然语出惊人的道。
“啊?”扶苏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半晌之后才道。“不真娶,难道还有假的吗?”
三夫人点点头,“真真假假是你们夫妻的事,别人哪里知道呢?”
扶苏急忙摆手,“不可以不可以,我怎么能这样呢,那样不是误了晴皖一辈子吗?”
“难道你想误了你父母的两条性命吗?”三夫人忽然一反常态,一脸动怒的看着扶苏。
扶苏咽咽口水,“是,孩儿知道了。”
门外,三老爷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夫人呀夫人,何必呢。
扶苏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未上朝,便先来到了姽婳的房间。一会儿便要做决定了,也不知道姽婳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进门一看,却意外的发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扶苏一愣,人呢?
“你怎么在这?”姽婳从外面回来,看着她房间之内的扶苏,疑惑的问道。
扶苏转头一看,看着眼前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的姽婳,淡淡的紫色,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裙脚上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欲飞向那蔷薇,然而,这只能是它的愿望,实现不了的愿望……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刻意打扮而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这么大早上,你去哪里了?”头发之上还有点点露水,这么一大早的会去哪里呢?
姽婳莞尔一笑,“看今天天气不错,早晨起来去锻炼了一下。”
扶苏哇塞了一声,“你还会晨练呀。”
姽婳吐吐舌,“你呢,怎么不去早朝呀。”据姽婳所知,七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去早朝的呀。
扶苏点点头,“嗯,来看看你,马上就要出门了。”
看着眼前一袭玄色官服的扶苏,衣领处绣着赤火之纹,衣领直到耳下,从中间分开,银丝串联而成的细链在领间穿梭,露出里面层叠的衣衫,同色锦缎系于外袍之上,赤红的绶带缀着同色的玛瑙,走起路轻轻地晃荡着,罗袖微垂,无端在这份英气中又夹杂着一丝妩媚,煞是动人。“唉,这里没弄好。”看着扶苏那领口之处的皱褶,姽婳上前一步,为扶苏整理着。
扶苏贪婪的望着眼前的姽婳,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如果,我说如果啊。”扶苏犹豫的道。
“说吧。”姽婳点头。
“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的初衷一定不是那样的,至始至终我都是爱你的。”说完之后转身离去,留下姽婳一个人在原地郁闷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看着离去的扶苏,姽婳郁闷的道,话说一半不说完,真是吊人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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