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角仰望那山峰,感觉一切都是梦幻般的神奇,羡慕能工巧匠是如何雕琢的像模像样的一篇篇传说中的佳话。简直是天工巧夺的璇旎,让人们无法追忆当时的沧桑巨变,才有了今天的峰峦叠峰的延绵。蜿蜒曲折的盘旋在大地根部,慢慢旋绕而上,像一条巨龙任人们踩着他的肌肤一步步攀沿。
扶苏望着那山,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姽婳从那山上走下来的身影呀。扶苏正守在山下,等候着山上传来的消息,府衙内,晴皖望着扶苏那空荡荡的房间,暗自神伤。自从扶苏知道姽婳被劫之后,从来都没有在府衙里面呆上过完整的一天,更别提来看她来。
正想转身离去,咕咕咕~忽然间听到从天空中传来的生意。晴皖抬头一看,那信鸽刚好停在扶苏窗边。
“恩?”晴皖看着那信鸽,心中疑惑,不会是什么重要情报吧。现在扶苏不在,如果不马上看,或会不会错过什么呢?担忧之下,晴皖抓过信鸽,取下纸条,缓缓的打开了那小小的纸条。多年之后,晴皖真的感觉缘分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所有的事上天其实早就安排好了,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扭转局势。
只是现在,晴皖显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看着那纸条之上的消息,双眼微眯。环顾四周无人,悄悄的将信鸽放飞出去,信纸收在自己袖中,整理了一下着装,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山上,乐颜看着乐驹每天换着花招给姽婳弄着吃的,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哥哥,你看这山洞里面这么闷,我们都上来好几天了,可是我都没有机会洗澡……”乐颜扭扭捏捏的来到乐驹跟前,虽然是兄妹,但是如此**的事情,乐颜还是挣扎了许久才说出来。
乐驹一愣,也对,是他疏忽了。“行,你看看附近哪里有小河或者小溪,你去吧。”乐驹一摆手,大方的道。
乐颜点点头,“多谢哥哥。”说完之后拿着换洗的衣服,活蹦乱跳的外面跑去,地方她早就看好了,还用说吗?一,二,三……乐颜一边走一边数着。
三的话音才落,身后忽然传来乐驹的声音,“等一会!”
“怎么了?”乐颜纳闷的回头看着乐驹,“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乐驹想起姽婳也是几天没有洗澡了,对于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来说或许还受得了,但是对于姽婳来说,应该是早就不瞒了吧。“那个……”乐驹吞吞吐吐的道。
“有话直说。”乐颜看着乐驹那吞吞吐吐的表情,其实乐驹心中要说什么乐颜早就猜到了。
“要不你去问问姽婳,她要不要跟你一起吧。”乐驹挣扎许久,终于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乐颜故意撅着小嘴,“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惦记着姽婳,哼。”说完之后一回头,却是满脸笑容,知乐驹者莫乐颜也,乐驹的反应,她早就猜到了。
山洞内,乐颜不费吹灰之力便叫上了姽婳一起。没办法,几天没洗澡,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姽婳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看着往外面走去的两人,乐驹不放心的道,“你不会跑吧。”
“这山路崎岖,我连路都不认识,我往哪里跑?”姽婳翻一个白眼,真亏乐驹想得出来,在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女子要是跑了出去,还不被那些豺狼虎豹给分来吃了?
乐驹还是不放心的道,“真的?”
“哎呀,哥哥,有你妹子我在旁边看着,她要是跑,我打断了她的腿都要把她给你带回来。”一旁的乐颜拍胸脯保证道。
乐驹听见乐颜的话咽咽口水,“我相信她是不会跑得。”说完大手一挥,“你们快去吧,早点回来。”
一路上,乐颜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感情你还早就看好地方了?”身后的姽婳取笑的道。
乐颜回头瞪了一眼姽婳,“别说话,我在找路呢。”这地方她没来过几次,万一到时候跟扶苏的人走散了,那今天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功亏一篑了。
“要不就在这里吧。”又路过一处泉眼,可是姽婳看着乐颜无动于衷的样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你想不想逃?”乐颜忽然回头道。
姽婳下意识的摇摇头,说不定这乐颜是乐驹派来刺探她想法的。
“我说真的,我帮你逃走,条件是你不能告诉我哥哥是我的主意。”乐颜一本正经的道。
这才姽婳才明白了为什么乐颜要放弃之前那么多得泉眼不要,非要朝着她指定的目标一路而去。“可是我一个女人,在这深山野林的,我就算逃得出你哥哥的手掌也逃不出大自然呀。”
乐颜摇摇头,“你放心吧,我早就飞鸽传书告诉扶苏了,跟他约定好了今天来这里接你。”
姽婳一愣,扶苏,他会来吗?“难道你不怕连累你哥哥?”姽婳不解的道。
“谁让你抢走了我哥哥全部的注意力,要是这样下去,我担心我哥哥会不务正业。而且这里离我们刚才所住的山洞甚远,我相信你是无论如何都带不了扶苏找回去的。”乐颜把握十足的道。
姽婳点点头,她是路痴,怎么会找得到路吗?迟疑的看着乐颜,“你真的决定放我走?”
乐颜点点头,不耐的道:“别废话,要想逃出去就赶快跟着我走,说不定扶苏早就在那里等着你来。”
可是事实却背道而驰,乐颜和姽婳坐在湖边等待许久,还是没有看见扶苏的身影。渐渐的,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随者,也适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等待夕阳的再次到来,“你不是和扶苏关系不一般吗,他怎么还不来?”乐颜等得不耐烦了,望着一旁的姽婳不解的道。
“呵呵~”姽婳莞尔一笑,她在扶苏眼中究竟算一个什么东西呢。“我和他没关系,不要把我和他并为一谈。”
“得了吧,明眼人都知道你两不正常。”乐颜打趣道,“会不会是情报没有到他手上呀。”说完自己摇摇头,“不对,我信鸽直接飞到他房间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姽婳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既然不想来救她,就算接到了东西也会视若无睹。终于知道她在扶苏的心中是怎样的人,姽婳莞尔一笑,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如此粗俗的动作,若是别的女子做出来,恐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可是在姽婳身上,这粗俗的动作,仿佛也若那舞蹈一般,引人遐想,在夕阳之中显得格外的魅惑倾城。
近处的草丛之中,一双上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姽婳脸上那失落的神情,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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