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看这青兰还是个蛮聪明的人,就没有为难她,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丫头跟着青兰进了正房。
玲珑阁的正房还是那么的豪华,屋里还是烧着好几个炭盆子,暖洋洋的,唯独就是今天孙氏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衣服,头上插这好几根金步摇,若云见了都替她的脖子累的慌,试想这一根金步摇就好几两重,几根下来都好几斤了,脑袋上顶着几斤的东西能不累吗?
殊不知是孙氏听说她来了,就又赶紧又在头上插了几根,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华丽和尊荣。但是看到若云今天穿的衣服,孙氏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她一眼就认出来若云这身上的衣服是用的时下最为流行的流云锦,要500两银子一匹,这一身衣服下来加上手工和料子还不得上千两啊!
她自己虽然有不少积蓄但是这么一件衣服也是不她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因为这流云锦是贡品,只有少量的在市面上流通,如果要购买也要看门第和品级的,像她这样的没有诰命的平妻是拿不到的。除非定国公在府里她可以找定国公要,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会儿白若雨也在,她开始还高傲的坐在孙氏身边,根本不屑于搭理若云,但是当她看到若云头上的首饰时不由瞪大了眼,她不认识若云身上的流云锦,但是这件紫水晶发簪她却是认识的。
上次她去奇巧楼买首饰一眼就看中了这根发簪,当时想要买下来,但是掌柜的说已经有人定了,不能卖给她,她为了这事还好一通闹呢,孙氏为了安抚她,给她买了两件她中意的其他首饰才算罢休。
没想到今天这发簪好好的插在白若云这个小杂种头上,她立马不干了“白若云,你赶快把这发簪给我摘下来,这东西应该是我的才对,你也佩戴这样的簪子!”
若云进了屋,感觉这母女两在打量自己,但没想到白若云张口就要发簪,而且还口出恶言。这发簪她也是很喜欢的,自己前世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紫水晶,看到舅母给的首饰里面有这么一根发簪今天早上就戴了起来,没想到招惹了白若雨,但是现在她可不会怕她这么一个小孩儿。
眼睛一瞪沉声呵斥道“雨儿住口,我是你大姐,你见了我不说见礼,还口出恶言,直呼其名的要东西,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不赶紧给我过来见礼!”
说完这话也不理白若雨瞬间被气的变的通红的小脸,上前一脸笑意的道“云儿,见过二娘,给二娘请安,昨天回来以后实在太累了,二娘也知道云儿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就没来给二娘见礼,我想二娘一定会体谅云儿的。”
孙氏也看到了若云头上的簪子,知道了白若雨为什么会发飙,但是刚才若云那样教训自己的女儿,还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就看着若云这么给她见礼,迟迟也不叫她起来。
若云见孙氏没有叫起的意思,就自己径直起了身。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不理孙氏的一脸怒容,接着对白若雨道“雨儿,没听到我刚才的话,还不过来见礼,我看你的规矩真该好好学学了,我这当姐姐的少不得要受点累,好好教教你!”
白若雨这会儿反应了过来,蹭了一下站了起来,这府里因为她母亲掌家的关系,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指着若云大声的骂道“你,你,这个小贱种,居然敢教训我,来人,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若云听了她的话,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白若雨面前,啪,就狠狠的给她一耳光,“白若雨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尊长姐出言不逊的,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一个耳光了,你听清楚了吗?”
本来白若雨嚷嚷着要抓若云的时候,下人们正在踟蹰着要不要上前,但是若云这一巴掌吓的他们都愣在了当场。
白若雨也是被打的愣住了,随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转身扑倒孙氏的怀里“呜呜,母亲,她居然打我,她居然敢打我,你给我打她,你给我打她……”
刚才的事情进行的太快,孙氏也没有反应过来,白若雨就挨了打。若云打的这一巴掌是用了力的,白若雨脸上此时明显的肿起了一个巴掌的印子,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被打的红肿的脸孙氏怒火中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怒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白若云给我抓起来,先赏她十个巴掌,然后给我关到柴房里!”
此时看着屋子里的婆子们不敢耽误就要上前抓人,春叶和秋叶把若云护在身后,齐声喝道“我看谁敢上前!”
两人这一声喝不约而同的用上了内力,虽然才得了五年的内力,但是在这些一点拳脚都不会的内院仆妇面前就已经很厉害。
更何况是两人同时喝出,这些仆妇们就感觉这一声好似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一样,吓的一下子呆愣当场,不敢上前。
若云却一点畏惧都没有,重新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孙氏道“二娘,云儿好心的替你管教下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她们都下去!”
然后也不等孙氏回话就严厉的对着屋子里仆妇们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居然还敢要打我,被我父亲和舅舅知道了,我看你们有几条命在!”
这些仆妇们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往事的,听了若云的话,就更加犹豫了,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出头。
开玩笑自己今天出了这个头不要紧,抓了大姑娘要是真的被安阳侯和定国公知道了,别说自己了,就是自己一家子都不见得有命在。
人就是这样,以前的若云软弱受了欺负也不敢反抗,人们就觉得她好欺负,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欺负她。现在若云强势起来,人们却开始怕她了。
而孙氏不能让这么下人百分百听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名不正言不顺,她虽然依靠着老夫人掌着管家大权,但是却是一个不受男主人待见的—平妻,而且是个没有儿子的—平妻。
哪个时代也不缺识时务的人,她们这些仆妇也不傻,一想就能明白,若云再不济她也是原配所出嫡长女,而且曾经还深得男主人的喜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有一个能继承爵位的嫡亲的弟弟。
而孙氏除了有个女儿还有现在管家的名头就什么都没有,但是这管家的名头只要定国公一句话说夺了她的权就能夺了她的权。
从长远来看还是若云的潜力比较大一些,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她们不敢得罪若云但此时也更不敢得罪孙氏,不知道是谁脑袋还挺灵光,想了一个点子。
这妇人看着像是要上前抓人的样子,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椅子绊倒了,头一下子磕在了沉重的桌子上,直接就被摔晕了过去。晕过去了当然就不能再去抓人了,而且只能说自己笨,不小心,也不用得罪孙氏了。
后面的人看她这做派,好像瞬间明白了起来,一下这个绊倒了那个,那个又撞在了墙上,就是都没能上前抓人,若云看着不仅失笑,这些古人们也挺聪明的吗!
孙氏看着这些人一团糟的样子大怒,刚想开口训人,就见若云站了起来,轻声的在她耳边道“二娘,云儿劝你最好不要再招惹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有什么算计,云儿也不介意让我舅舅给父亲写信,这平妻能立,却也能休!”
若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想在古代研究她喜爱的机械,想练功,想吃美食,想做女红,想去游历等等,想要过自由悠闲的日子。
但是唯独不想的就是不想在内宅跟这些女人们玩宅斗,所以她今天就跟孙氏说了这话,就是希望以后能过自己悠闲的小日子,让孙氏少找自己晴园的麻烦。
孙氏听了若云的话一瞬间心跳加快,感觉周身的空间都凝固了,如坠冰窟。她知道只要若云这么做了,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休。
因为表哥白林文对她没有一点好感,当初能扶她当平妻,也是姑母以两个孩子需要人照顾和教养的借口,才让他妥协。
如果被白林文知道这些年自己的不但没有照顾和教养他们,还克扣她们的份例,时不时的虐待她们,那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当这个定国公府的管家人。
以前若云懦弱不懂人情世故,她就把真这些事选择性的忘记了,只想着不能对他们姐弟好,也好吃一口恶气。
而且如果以前听了若云说这话,她大不了把他们姐弟关起来,以后都不让他们出门,也不让安阳侯府的人见他们。
但是昨天孙嬷嬷说了那一番话以后,她下意识的也认为若云姐弟身边有安阳侯派的侍卫,那么如果若云想这么做的话,那是一定能办到的。
孙氏此时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休了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如果她被休回了娘家,以她哥嫂的势力劲这些华衣美食,呼奴唤婢的日子将会离她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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