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看着方德义真拉着方保田要走,想着他们说要找方德义的女婿和李满红的大侄子过来的话,脸皮不禁抖动了两下,满眼的焦急。本书由
方仁义见她怕了,便开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既然嫁妆没了,你就拿银子抵了吧,看在二弟的面子上,我跟三弟和保田说说这事,让他们不要计较。”
“那,那要多少银子啊?”许氏不甘心的问道。
“当初的嫁妆单子,我记得你也拿走了,你把单子拿出来咱们算算不就知道了。”方保田也知道嫁妆早就没了,他的意思也是让许氏拿银子抵了。
许氏愤愤的从地上起来,然后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一张单子来,这单子是一张折叠的红纸,纸质比较硬,现在还没有怎么磨损,不过就是红颜色比较暗沉,看着是有些年月了。
方仁义接过了单子,叫方德义和方保田过来看,方保田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媳妇的嫁妆单子,而且嫁妆的内容都是什么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因为才成亲第三天许氏就把嫁妆都收走了,为了怕他们以后算计,就连嫁妆单子都拿走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媳妇的嫁妆都有些什么。
三人一算,李满红当年的嫁妆还真不少呢,居然核算下来有十两银子左右的数目。
“什么,十两?她李满红那个穷鬼哪有那么多嫁妆啊?”许氏喊道,她其实是知道李满红当年的嫁妆的,满打满算下来也就八两银子,但是十几年过去了物价都涨了,按照现在的物价算也就是十两左右,她十分的不甘心。这就预示着她要赔掉二两银子。
其实方仁义因为听了刚才方保田的叙述,故意多算了一点,私心里他是想着是补贴给李满红的。
“十两银子本就合情合理。你拿不拿,不拿就等着官差和亲家大侄子上门吧!”方德义鄙视的对许氏道。
许氏犹豫不决。但是一旁的方保才却道“娘,不就是十两银子吗,赶紧给了他们!”他真是怕官差上门以后影响了他的名声啊,而且他这些年一直住在镇上,收入什么的都是自己拿着,所以他也觉得的十两银子是小钱,拿给他们算了,省的麻烦。
一直没有吭声的彭氏却焦急的喊道“娘。不能给啊,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没想到那个贱人李氏居然有这么多的嫁妆,她想着最多五两银子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超出去她预计的一辈,心里不禁肉疼,这银子可都是以后要分给他们的啊,怎么能让方保田拿走呢!
方保富也正在为这十两银子心烦气躁,此时听了自己媳妇的话,一阵怒气上来,反手一巴掌甩在彭氏的脸上。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彭氏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她生了两个儿子向来在家里比较横。方保富也没敢打过她,此时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彭氏嚎叫一声,冲着方保富就抓了过去“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敢打我,我不活了,我还不是为了家里好,你有本事跟外人横去啊,人家都骑上在头上拉屎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冲我耍什么威风。老娘挠死你个孬种,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彭氏一边打方保富。一边指桑骂槐的骂方保田等人,一时间方保富两口子掐了起来,屋里子本来就人多,现在就更乱糟糟的了。
方仁义只觉得一阵脑仁疼,拍着桌子大喊一声“住手。”但是彭氏不依不饶的根本不没有住手的意思,一直追着方保富打骂。方仁义大怒,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你们去把他们两个不知事的拉开。”
方保新和方保远闻言赶紧上前一人拉一个,把彭氏两口在拉开了。
看着气喘吁吁,不断挣扎的两人,方仁义怒道“你们两个无法无天了,在我跟前也敢这样闹腾,要是再闹,今天晚上就给我去祠堂跪倒天亮!”
方保富和彭氏闻言都打了个哆嗦,他们可不敢去跪祠堂,现在大冷的跪一晚上受不受得了的还是其次,祠堂里面都是牌位,大晚上还不吓死人啊。两人被吓的都不敢再闹了,纷纷向方仁义陪了不是。
料理了方保富两口子,方仁义才对许氏道“二弟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保田媳妇的嫁妆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许氏思索了半天,在小儿子不满的目光中,最后咬着牙道“我给,但是要签契约,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赖账啊。”
“不用你说,签契约也是应该的,顺便把保田的过继契约给签了吧,你们先前签的那份契约,拿出去太丢人,不能让人知道。”方仁义说道,他怕许氏以后又闹什么幺蛾子,干脆把过继契约也给签上,这样方保田就是三弟名正言顺的儿子的,省的以后麻烦。因为他们刚开始签的那份契约,没有见证人,万一以后保田过好了,许氏反过头来不认了,方保田也没办法。
许氏倒没想到这些,她只想着被那十两银子的事情呢,心里心疼的要命。至于过继的事情,现在她不是她能左右的,即使不签签契约,方保田也还是可以过继给方德义的,而且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金家跟方德义掐起来,说不定方德义就吃亏了呢,所以对签过继的契约没什么异议。
事情谈妥了,许氏去里屋磨磨蹭蹭的拿出了十两银子,然后交给方仁义,方仁义让自己的大儿子方保新写了契约,一式三份。
许氏拿着让小儿子方保才看了一遍,见方保才点了头才按下手印。双方按完了手印,各留了一份,剩下的一份方仁义保存到族里,然后把那十两银子给了方保田,这事情才算是结束了。
“现在契约也签了,银子也难了,赶紧给我走,以后都别踏进我们家半步。”许氏指着方保田骂道。
虽然契约签了,银子拿了,但是方保田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他一点也不想跟自己的亲人闹成这样,他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听了许氏的话,他双眼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氏,还有她身后的那一脸同仇敌忾的兄弟姐妹,没有说话,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方家的门。
出了方家的门,方德义感觉自己多年的夙愿了了,心里高兴身心轻松,对着自己大哥行礼道“大哥,这次弟弟多谢你了。”
“三弟,恭喜你啊,终于算是有后,大哥我心里为你高兴呢。走,走去我那怎么喝两盅庆祝庆祝。”三弟后继有人,方仁义也算了了一块心病,他想把小儿子过继给三弟,但是自己媳妇不愿意,而且他也有些舍不得,但是心里却总觉得亏欠三弟的,今天的这件事情真是峰回路转,皆大欢喜啊,当然了除了许氏一家人不欢喜以外。
“今天就不去了,改日我一定摆一桌好好请请大哥,咱们乐呵乐呵。一会儿保田还得去接他媳妇,我在家里给他们收拾收拾屋子,这些年就我一个人在家住,闲着的屋子还得收拾收拾呢。”方德义说道。
“那成,那咱们就改天再说。对了,明天记得早点来我那,大年初一咱们正好开祠堂改了族谱。”方仁义交代道。
“那太好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方德义笑道,他就想着早点上了族谱,以免许氏又出什么损招,上了族谱这过继保田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保田就是他发方德义的儿子了。
“保田啊,以后好好孝敬你三叔,你三叔这些年可是不容易啊。”方仁义走的时候拍了拍方保田的肩膀道。
“大伯,保田都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三叔的。”方保田给方仁义行了个大礼道谢。
“呵呵,爹,保田弟,你们都错了,这会儿还叫什么三叔啊,该改称呼了。”一旁扶着方仁义的方保新笑着说道。
“哎呀,可不是啊,我这老糊涂了,保田啊,是该改称呼了。”方仁义也笑道。
方保田转头看着方德义花白的头发和殷切的目光,心里暖暖的,他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别人疼爱的感觉了,此时觉得改口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咕咚”一下子跪在了方德义的面前道了一声“爹!”
方德义一下子老泪纵横,他等这一声爹,等了一辈子,终于有是等到了,老伴啊你可是看到了,咱们有儿子了!赶紧上前一把抱起保田应了一声“唉,好儿子,爹的好儿子啊!”
方仁义带着两个儿子也是真心的恭喜了一番,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方德义带着方保田会了自己家。方保田因为自己的娘跟三叔家关系不好,原先的时候为了不惹他娘生气,所以她是从来进来过三叔家门的,也就是他媳妇为了喝保胎药偷偷模模的来过几次,回来的时候说三叔的房子盖得挺好的。
此番进了方德义家,见着房子确实是盖的好的很,高高的院墙,四间正房,四间厢房,而且都是干净敞亮的大瓦房。院子也挺大的,还开了一片菜地,而且还有个后院,牛棚和鸡棚就搭在那里。
方德义拉着方保田指着东边的两间正房道“那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跟儿媳妇就住在西边这两间,回头两个孩子就住在东厢,一人住一间,东厢光线好,屋子里亮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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