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正想进来的时候,便听到杜静媛说的那番话,那官差的头也是老油条,便想着先听听看,然后再判断自己这边应该怎么办。
而孙老大夫听到杜静媛的话,没有回答,而是迅速转头看向了那一家三口用餐的饭桌,眼睛飞快的扫视一遍,然后浑浊的眼眸精光乍亮,口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愧是老杜的孙女,媛丫头,这份心智不凡啊!不错,正是媛丫头你说的那样的,看来咱们大伙这次是冤枉了知味坊了!”
杜静媛听到孙老大夫说的这句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松了口气,眼中也禁不住闪过激动之色,对孙老行了一礼道“多谢孙爷爷为知味坊正名!”
但是在场的众人却不明白了,这杜静媛怎么只说了一句话,这孙老就这么笃定的说知味坊是被冤枉的啊,他们也都齐刷刷的看向孙老刚才看的那饭桌,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吃剩的饭菜,而且现在都已经冷了。
有人出言问道“孙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说知味坊是被冤枉的啊?”
而那中毒的孩子的父母本来自信的脸上,此时也掠过一丝心虚,不过,随即他们又换上了愤慨的表情,责问孙老“这我老大夫,明明刚才是你说的这汤里有断肠草的毒,怎么现在有说是冤枉这知味坊了,莫不是因为跟着掌柜的有交情而偏袒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想把舆论往二人有关系,孙老不会公正处事上面但,但是还没等孙老说话。周围的人就是开始声讨他了!
“你怎么跟孙老说话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尊敬长辈!”
“你居然质疑孙老的人品。老刘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再说一句试试!”
“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孙老是你能编排的吗?”。
那个男人被大家说的讪讪的不敢说话了,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居然在这些人中有这么高的威信。
孙老倒是没有急,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才对男人到“确实是老夫刚才验出这汤里有毒的,因为这汤确实是有毒的。老夫只是说了实情,不过老夫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这毒是知味坊下的,这位小哥切么如此说,老夫承担不起!”
然后他又转头问一旁的重孙子道“生儿,你可看出来太爷爷为什么说知味坊是冤枉的吗?”。
孙乔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便道“老祖宗,生儿大概看出来了!”
“那好,那你就说出来,给你这些叔伯兄弟们解解惑吧!”孙老笑眯眯对重孙子道。
孙乔生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而孙老闻言,点了点头。便去观察一直被放在椅子上的那个中毒的小男孩的病情了。
在他眼里,一直是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刚才众人乱哄哄的,就连着孩子的父母都在跟店里的人撕扯,也只有孙老一直在关注这孩子的病情。
他刚才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一颗白的的小药丸喂给这孩子了,这药丸是解毒的,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功效,但是起到一定的效果。
此时孙乔生的声音响起“诸位,正如刚刚杜姑姑所言,大量的断肠草之毒比砒霜还要厉害。大家知道服用砒霜的人药一入口,当场就会毒发,这断肠草之毒也是如此。所以我家老祖宗才会说大家冤枉了知味坊。”
“大家请看桌上剩余的这些饭菜,菜已经吃了大半,而汤也只剩下一个盆底了,证明他们一家三口用餐已经快结束了。但是如果按照这汤里的断肠草之毒的量的话,这汤端上来,他们只需喝一口就应该已经毒发了!”
“所以,很显然,知味坊上菜的时候,这汤里根本没有毒,不然这汤根本不可能只剩下这么少。所以那毒应该是在他们用餐快结束的时候,才放到这汤里的!这么说来便应该不是知味坊的菜的问题了!”孙乔生的条理清楚的跟众人解说了一遍。
众人被孙乔生这么一说都,认真的看向了那桌上的饭菜,发现真的是已经都快吃完了。
众人再一想那毒药那么厉害,肯定是最多吃个一两口就的毒发了,怎么可能还要等到吃完饭那么长时间啊,看来还真不是人家知味坊的问题啊。
那对夫妻听了孙乔生的话,也是一阵阵的心虚啊,都怪他们嘴馋。饭菜上来以后,他们当时闻着那饭菜的响起,想着这么贵、这么好吃的东西指不定以后能不能吃的上呢,便忍不住美食的诱惑,先把饭菜吃了个差不多,才趁人不注意把毒药放到汤里的。
他们根本不懂药理,也不懂这个毒发时间的问,就是想着反正把毒下到汤里就好了,没想到因为这个居然留了破绽。
“就,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知味坊就没问题吧!虽然端上来的时候没问题,但是说不定是有人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给我们投毒呢!”那个男人嘴硬道。
“这位客官你这么说就冤枉人了,您三位在用餐的时候,是在这独立的小亭子里的,四周一米之内都没人,您用餐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而且四周的客官也都没有接近您那个亭子,怎么会给您投毒啊!再说了大家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给您投毒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一个知味坊的伙计回道。
而刚才坐在这一家三口周围的一些客人,也是纷纷出言指责。
有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谁给你投毒呢。爷我就坐在对面看的分明,你们用饭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靠近你们那个亭子一步!”
而其他的客人也都纷纷应和,说是根本没看到有人接近这个亭子。他们都坐在这附近,可不想一会儿被人赖上投毒的名声啊!
知味坊里的环境是非常清幽的,而因为每张桌子的装修造型各不同,桌与桌之间的距离也很远,而且都是独立的,所以基本上客人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被打扰到。
这三人是第一次来,却是不知道这个情况,就想把事情赖在知味坊身上,倒是没人信他们。
“生儿说的不错,不过我再补充几点其他的疑点,请大家来参谋参谋!”杜静媛赞许的对孙乔生笑了笑,然后又对众人说道。
“还有什么疑点啊,杜掌柜请赶紧说吧!”人们着急的问道。
“其一,相信在咱们知味坊点过这道珍珠鱼丸汤的客人们都知道,这汤里的鱼丸量很多,全部都是用鲜鱼肉做成的,所以很实在。而且这汤里还有不少其他的配菜,虾仁,火腿和菜心丝等等,而且汤盆也很大。但是刚才这位夫人说,因为他们夫妻舍不得喝这汤,所以都留给了儿子喝。那我就要问了,假如说这孩子一口菜都没吃,但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把这么大一盆汤都喝了,而且里面的鱼丸和配菜也都吃了个干净,最后还能把这一大碗米饭都吃了?”杜静媛指着桌上只剩下汤底的汤盆和那孩子吃的那碗米饭说道。
众人看过去也都哗然,刚才都关注中毒的事情,却都没注意这个情况,是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是再饿,再能吃也不可能把那盆汤和那碗米饭都吃了,知味坊的这道汤可使用料很足的,更何况也不可能一口菜都不吃,光喝汤吧!
这些人都用质疑得的眼光看向那对夫妇,他们说他们没喝汤,都是那孩子喝了的话,有些不可信了。
那对夫妇被众人看的心虚,最后那个男人支支吾吾的说“呵呵呵,可能是刚开始我喝了两碗汤吧,我都忘了,孩子他娘可能没注意!”
“那就给更不对啦,既然断肠草都是下了这汤里的,你喝了汤怎么没事啊?”都不要用杜静媛开口,就已经有人问了。
“额,刚才不是说那毒不是一开始就下的吗,也许是我吃的时候还没毒呢!”那男人嘴硬的道。
“既然这么说那就你承认了,这毒并不是菜端出来的时候就有的,对吗?”。杜静媛立马接了他的话,看着他问道。
“对,对吧!”那男人结巴的道。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就证明了我们知味坊并没有在客人的吃食里放断肠草,所以今天的下毒事件跟我们知味坊也没有关系了!”杜静媛朗声说道。
“那怎么能没有关系呢,我儿子在你们家的铺子里中的毒,那就跟你们知味坊有关系,除非你能找出是谁下的毒,不然那就是你们铺子干的!”那个女人叉着腰喊道,完全一副赖上知味坊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说的其二了,到底是谁下的毒呢?孙爷爷,我记得您刚才说过,这汤里的毒足可以毒死一头牛了,对吗?”。杜静媛问道。
“嗯,确实如此!”孙老点头道。
“那事情又蹊跷了,既然这汤里的毒这么厉害,为什么这孩子喝了那么多汤以后却到现在还活着?”
她这话一出,众人又喧哗了,是啊,既然都能毒死一头牛了,这么小的孩子喝了那么多汤,应该当场就毒发身亡了,根本等不到孙老过来给他诊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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