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边的夏唯依,经过这件事,她变得沉默了很多,又好像突然间长大了……
夏唯依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摆弄着怀里的小熊,虽然小熊已经洗干净了,但是她似乎还能闻见上面的血腥味,小手猛地紧了紧。
司冥夜伸手握住她的手,眼中有些担忧,“小乖?”
“嗯?”夏唯依似乎才回过神来一样,抬头看向他,眼中有着淡淡的茫然,“夜…怎么了?”
司冥夜皱了皱眉,将她抱进怀里,轻声道,“没事…”
在医院住了两天,司冥夜和冷夜白就都出院了,但是却没有再回那栋别墅,而是回了另一栋更大的别墅。
之前的别墅防卫不够严密,经过这次的事,司冥夜决定还是回自己的老巢比较安全,他不想夏唯依再和他一起冒险。
这栋别墅中,所有人都是幽冥殿的人,而且安全防御系统是安瑞亲自设置的,堪称完美,而在这栋别墅旁边还有一栋稍小一点的别墅,同样防卫严密,夏唯依敏锐地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但是却安安静静地没有发问。
这栋别墅一共有三层,同样整个三楼都是属于司冥夜的,除非必要,否则不会有人上楼打扰。
此刻,司冥夜静静地抱着夏唯依躺在诺大的水**上,眉头轻皱着,“小乖…”
夏唯依抬头看向他,看清他眼中的担忧,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依旧甜美,并不像有什么阴影的样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夏唯依认真地说道,“夜,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不会有事,只是有些不满自己的无能,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也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他,那样的感觉那么强烈。
司冥夜在她额角吻了一下,柔声道,“休息一下…”
夏唯依点了点头,闭上眼,司冥夜却皱了皱眉,将挤在两人中间的小熊扔到一边,看着她睁开的双眼,有些不满地说道,“抱我就好!”
夏唯依笑着靠进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才想起问道,“可以把大白带到这里来吗?”她很喜欢大白。
司冥夜将她搂紧了一些,温柔地说道,“依你,乖乖睡觉。”
夏唯依轻应一声,安静地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她都没能好好睡觉,的确很累了。
第二天,司冥夜便让冷月心带着King来了这栋别墅,正好这两天他有些忙,King可以陪夏唯依玩,而冷月心,司冥夜对她之前的表现还算满意,所以让她继续跟在夏唯依身边。
见他那么忙,夏唯依乖乖地也不去打扰他,心中还是对旁边的别墅有些好奇,便趁着司冥夜没空理会她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不过怕他找不到她会担心,所以她有给他留下一个小纸条,司冥夜以为她又要去找King,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任由她去了。
她和司冥夜在一起的时候,冷月心一般是不会跟在她身边的,所以夏唯依第一次偷跑很成功。
别墅外,夏唯依闭着眼站了很久,耳边传来的那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让她觉得很熟悉,好像将她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再次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茫然,脚步未经思考,本能地向前走去。
如果有外人在,便会看见她此刻的变化,灵活的身手如舞蹈般优美,冷凝的表情给她添上几分肃杀,好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别墅里面了。
她居然轻松地躲过了别墅周围严密的安全防卫,那些明的暗的监控对她居然毫无作用,当南宫烈看到她的时候,吃惊地张大嘴,完全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小…小嫂子,你怎么在这里,老大呢?”
睁着一双圆圆的漂亮大眼使劲往夏唯依身后瞧,希望能看到司冥夜的身影,那样的话就说明是司冥夜带她来的,可以解救他受到惊吓的心脏。
“夜在忙。”夏唯依轻声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然后突然问道,“你可以带我去地下吗?”她听见那些让她熟悉的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
“不行!”南宫烈一口否决,要是让老大知道,他还要不要活了?心中的惊讶稍稍平定,才出口问道,“小嫂子,你怎么进来的?”
夏唯依奇怪地看着他,表情很是无辜,“走进来的啊!”
南宫烈一窒,走进来的?这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走进来的吗?难道是她运气太好,每一道监控都恰好遇到死角?
这根本是自欺欺人嘛!这里的监控系统是安瑞亲自设置的,而且他们几个都有参与,他很清楚,那所谓的“死角论”根本就不可能成立,即便他这个参与设计的人要硬闯的话都不一定成功,可爱的女圭女圭脸上眉头皱得死紧,不时地打量一眼身旁看上去很无害的女子。
夏唯依抿了抿唇,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眼看着她真的径自向前走,南宫烈连忙跟了上去,“小嫂子,你别乱闯啊!”要是受伤了,老大会剥了他的皮的!虽然现在他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会受伤。
他并没有怀疑夏唯依是不是有目的地接近司冥夜,那是对于司冥夜的信任,相信他的能力!
地下室,夏唯依愣愣地看着,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训练场,隔音玻璃围着的射击场上,几名身穿黑衣的人正在练习着射击,有男有女,即便有隔音玻璃隔着,还是能听见一声声的枪声,旁边还有搏击场。
南宫烈破罐子破摔地解释道,“这里是幽冥殿的训练场之一。”心中庆幸,还好这里的训练算不得残酷,应该不会吓到她。
不过看到夏唯依双手有些发抖,眼中带着茫然,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南宫烈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他把老大的宝贝吓傻了。
夏唯依双手有些颤抖,心中也有些激动,她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却不由自主地突然说道,“他们,太弱了!”声音冷酷无情,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宣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