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过,秋意便浓得化不开。
孝珩想着兄弟们许久不相聚,便各处邀请了一番,孝瑜因为有些事情没能来,孝琬自然是乐颠颠地答应,这种场合向来是来者不拒的,长恭恰巧也闲着,倒是延宗,本来不打算去的,禁不住孝琬一个劲儿地拿他开涮,一咬牙:“谁说我安德王怕媳妇了?去就去!”
孝琬看他这幅样子,借坡下驴,说既然五弟这么痛快,那咱们就去集茗轩。
长恭第一个不答应,孝珩随即表示不同意,好端端的兄弟几个就不能斯文地坐下来,喝喝酒说说话吗?
孝琬也不理他们,直接捏软肋:“安德王你敢拉着兄弟们去吗?小王我跟你说,就是你嫂子跟着我也敢,你,绝对没有这本事。”说着,还指着延宗一脸不屑地摇头。
“谁说本王没这个本事了!今天你们谁不去,谁……谁就不是个男人!”
长恭扶额,延宗啊,就三哥这样的你也能上当,上当就上当,还得拽着你二哥四哥一并趟这趟浑水。
“走!不去的是孙子!”延宗咬牙,又加重码,几个人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这孙子的名都赌上了,不去似乎还真不够爷们。////
孝琬见效果达到了,长舒一口气,“豪气”地拍拍延宗:“就知道五弟最是豪爽,就凭这个,到了地方,三哥先敬你一杯!”
延宗皮笑肉不笑,也煞是豪气地回了一个:“好!”
孝珩觉得下次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叫上孝琬,这家伙太会胡闹。不等发表意见,已经被孝琬和延宗拉扯着上了马车。
枯黄的秋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宛如千万只蝴蝶飞舞在空中一般,美的安静而孤独,那辆华丽的马车上时不时传出几个少年爽朗的笑声,将这里徒添了几分生气,也是美好。
集茗轩才是没有时节的地方,永远人气满满的。几个姑娘一见孝琬,不等着招呼自己就围了上来,他尴尬地看着其他三个人,努力扯了扯嘴角:“这个是媚舞。”手又依次指过去,“善棋,啭歌,胜画。”
几个女子打量着眼前的几位,心里暗叹,这几个,果真是人间极致啊。那个叫媚舞的女子笑盈盈地就站到长恭旁边:“这位爷,是王爷的朋友?竟是不常见。”
长恭只觉得一阵香气呼啦啦地扑面而来,轻巧地闪过身子:“同王爷……只是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呦!是河间王爷啊,怎么许久不见你大哥,有时间你可要告诉河南王,寒衣近些日子可是想着他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煞是娇媚。
孝珩和长恭不禁打了一个机灵,寒衣?
代那女子走进,两个人真是打地洞的心都有了。
“我大哥他今日忙一些,有时间一定过来,一定过来……”就是这种情况下,孝琬也不忘帮他大哥打圆场。长恭暗自在心里想,感情大哥来这里还是有伴的啊,不得不佩服大哥,选人还真是准确。
寒衣笑盈盈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转眼又瞧向其他三个人,看到长恭和孝珩的时候,心里一惊,这不是……?“两位公子……?”孝珩不经意地抬眼给她使了个眼色。寒衣反应也是快,立马恢复了方才八面玲珑的样子,“两位公子这番俊朗,寒衣真是惊讶呢。”
延宗脑子转不过弯来,一脸不屑的样子:“那是当然,我四……”‘哥’字没说出口,被长恭从后面猛掐了一下,疼的咧了咧嘴,脑子也跟着快了一拍,“我死出邺城去也没见过这么俊朗的人啊!”
寒衣掩着口笑,打量了一下延宗,便将他猜得**不离十,既然这几位爷不愿说,自是不能勉强,“这位小爷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又转向孝琬,“既然河南王爷没来,寒衣就只好回房苦相思了,河间王,玩得尽兴。”星眸含笑,举止风流,又招呼四个女子好好伺候着,便行了个礼告退。
孝琬把胜画推给孝珩,又让善棋招呼长恭,啭歌伺候延宗,自己揽了媚舞上楼。结果胜画低着脑袋不敢正眼看孝珩,总觉得这个男子有一种**世外的超然,只是很近距离地跟着他。啭歌也好不了哪里去,眼前这位爷一副正义凛然的气度和方圆三尺不可近身的样子,谁敢靠近啊?善棋就更不用说了,看都不敢看长恭,拼命低着脑袋,一副打死也不肯与你同行的样子。
媚舞走在前面,回头瞄了一眼三个人,心里一阵气,这三个丫头,平日里跟着自己倒也好好的,如今这副德行真是不争气。
转过‘竞岚轩’,一行人来到一处颇为幽静的小阁楼,这里算得上是楼中楼了,四处花草怡情,赏心悦目。
一看就知道孝琬对这里是轻车熟路,还是不是回头催促快一些,他同孝瑜来集茗轩一般都是来这里,一来图个清静,二来,也付了‘风雅’二字。
“哪里哪里,王爷你可真是过奖了。”是寒衣的声音,孝琬不禁皱了皱眉,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到这里来消遣,还让寒衣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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