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长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可是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好端端的就这副狼狈样子了呢,五胖子。”
延宗叹了口气,也懒得再纠正长恭了:“我哪里知道,在贺仙居遇上一个半男不女的家伙,跟四嫂说了几句话,四嫂就抱着小安一路跑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坐马车,这不是我也跟着遭罪”
后面的话延宗自顾自的说,长恭可没有心情听下去,只听到半男不女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半男不女?那到底是男是女?”黑着脸瞟向延宗,“他都跟你四嫂说了些什么。”一双秀美的桃花眼里装满了敌意。
延宗心里叫苦,心道我们家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四哥,现在可不是你犯酸的时候!那个人”
“五胖子,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跟你四嫂说了些什么?”长恭不依不挠。
一听‘五胖子’这三个字,延宗就像是听了魔咒一般,什么心思也没有了:“男的,他们说的话,我到现在都没领会过来。”
小安搂住她父王的脖子,一副乖巧的样子。长恭转向子萱:“爱妃,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她擦汗的手也停留在她的额头上。
子萱拿过帕子,自己擦着汗:“什么怎么回事?还不是当年怀戎王当年那个极品儿子来邺城来了,人家可是说了,心心念念记挂着你呢!”
怀戎王的儿子?长恭想了想,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那可真是个极品
延宗站在一旁模不着脑袋,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刚刚那家伙明明是个男子,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子萱姐姐一副吃醋的样子呢?四哥的表情看上去还那么尴尬,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萱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延宗挠着头看着两个人。
子萱甩当着绢帕:“刚刚那个。”她指了指身后,“以前他爹封了怀戎王的,五岁的时候在睿王府我们就见过,那时候他就看上你四哥了。”
“爱爱妃,这里说话不方便,小安还在这里呢,咱么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长恭脸上继续尴尬。
子萱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拿女儿当挡箭牌了,小安要是能听懂了,就成人精了。
“断断袖吗?”延宗结结巴巴道,以为这种事情只能从街头巷尾的段子里听到,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能遇上。
长恭心里尴尬,就冲延宗嚷嚷:“五胖子,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我们快些回去!”
延宗虽然十分不满今天四哥动不动就叫他五胖子这件事,但是眼下之急是怎么回去,出来的时候车夫不知道去了哪里偷闲,又怕子萱和小安两个人出事,便一路跟了出来,这下好了,可怎么回去?
长恭倒是不在意:“我带着子萱和小安骑马回去,延宗你就跑回去吧,你大病初愈,来回跑跑对身体也是好。”
这个时候子萱姐姐倒是同四哥停一致,连连点头称是,就连小安也冲着自己摆摆手,这副架势,好像延宗真的就要落得走回安德王府的命运了,他可不干,当下使出小时候撒泼无赖的本事,拽着马尾巴就是不放手:“要走一起走!凭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走回去,我不干!”
好在这条街上人不多,要不然这两个王爷的脸面可就全丢光了。就在这几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好在车夫匆匆赶了过来,延宗这才松手,也顾不上责怪这不靠谱的车夫了,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钻进了马车内。
“四哥,我看四嫂和小安还是坐马车更舒服一些吧。”延宗探出脑袋,幸灾乐祸道。
长恭的眼角跳了几下:“延宗啊,刚才四哥同你说笑呢,嘿嘿,到底你也不忍心她们颠簸啊。”言罢,还很是无耻地把小安抱出去,“你看,小安同你还很是亲近呢。”
延宗满脸黑线,四哥,你用不用变得这么快啊,刚才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这一会儿就这么没骨气撩开了马车上的锦帘:“快些进来,外面冷。”
几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出了西街没一会儿,就听得前面一阵马蹄声,心下还好奇这是些什么人,天色都这么晚了,还出来。
只听得那马蹄声越来越进,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变得缓慢起来,长恭心里暗暗觉得不好,这里还不是邺城中心,如果真遇上了什么变故,连个能帮忙的人也没有。
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伙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果真是来者不善。
长恭紧紧我了带在身上的剑,观察着这伙人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如果只是他跟延宗还好月兑身,如今小安和子萱都在马车上,要想全身而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他开口问道。
“取你命的人!”领头的人蒙着脸,接着月光,长恭还是看清楚了他眼角的疤痕。“杀!”
几柄明晃晃的刀一并向他们砍了过来,延宗跳出来,一边护着子萱和小安,一边调转马头想着冲出去,可是马车坐起来舒服了一些,跑起来哪里能敌得过人家单枪匹马的快,连着突围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眼见两个人就要占了下风,这些杀手不知道是哪里人,可是刀法又快又狠,有几招延宗都接应不过来,只是能刚刚躲过去,在这样下去,真的就成了这些人刀底下的肉泥了。
不远处突然来了一路人马,人数不多。
长恭心想这下可是完了,这些人就够对付的了,突然又来了这么一些人,可怎么是好?
却见领头的男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袍,外面找了一袭白色狐裘披风,模样美得太过阴柔,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团白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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