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笑:“小安这是害羞了,长恭,今晚就让小安先跟我们睡好了。////”
“诶”长恭先是夸奖了小安疼爱弟弟是对的,接着就把她抱出去,“子萱,你把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小安很是开心地等着搂着他父王,结果父王还是带她去了逸萱阁
“漪莲,这么晚了,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小安床上脏了,你给她都换一遍。”
漪莲赶紧找出换洗的被褥,小安很是生气,因为从姨姨的表情来看,显然是觉得这件丢人的事情是自己干的
长恭把女儿放在床上,亲亲小安,小安不买账,自己滚到里面去。
长恭凑过来:“小安,你要乖啊。”
小安背对着他:“不说清楚,小安,丢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长恭哄着她:“明天我就给姨姨去说,不是小安弄的。”见小安依然在生气中,便凑过去,“小安乖乖睡觉,父王下回带你去骑马。”
小安这孩子经不住什么诱惑,一听这话,一双小桃花眼就乐弯了:“好。”又恢复了软软腻腻的声音,真是
月色皎洁,子萱给长恭擦着头发:“你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非得把漪莲折腾起来,让小安跟着我们凑活一晚不就好了?”
长恭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那家伙晚上在咱们这里太碍事。”柔柔的桃花眼里勾起一丝暧昧的神色,手上也开始不老实,“爱妃,我可是想你想的厉害。”
第二天邺城的大街小巷就是热闹地非常,皇上连夜查办了“唆使”琅琊王造反的所有人,统统肢解,手段极其残忍,残破的尸体就扔在了千秋门外,孝珩和延宗看了,心里很是难受。
仁威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吃个饭都要母后亲口尝了才行,他说:“母后,你太过谨慎了,好歹皇上是我的哥哥,不至于这样的。”
太后胡氏戳他脑袋:“你知道什么?远的不说,就是咱们家,为了这个皇位,弟弟杀哥哥,叔叔杀侄子的事情还少吗?母后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仁威不敢顶嘴,端起汤来喝了一口。
“仁威我问你,这件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胡氏现在满脑子都是仁威的性命安危,阿纬如果不找出幕后的主使来,就一定不会放过仁威的。
“哪有什么人出主意?儿子都说了,是自己的主意。”仁威嘟囔了一句。
“你的主意?!哼,就你脑子里那一团浆糊,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要是你提着刀直接来杀和士开我还信是你的主意,从条陈开始一步步精心设计,你以为这些母后都不知道吗?!”胡氏气得一边大吼,一边打仁威的背,“不说是吧,行!不说母后就把近日和你有过来往的人都查一个遍,还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仁威怕这事儿真的吧孝珩和延宗查出来,就慌忙拖住胡氏:“母后不要生气,儿子说便是了。”他心里想着,好歹冯子琮是自己的姨夫,就是看在姨妈的面子上母后也不会太过为难他,“是姨夫给儿子出的主意”
“冯子琮?”太后胡氏挑着眉毛,心里更加生气,她现在可顾不上什么妹夫不妹夫的了,自己儿子的生命重要,“来人,把冯子琮给我押到宫里来。”
“母后!”仁威急得大喊,“那可是我的姨夫,你不能这么做!我听说了,今天邺城千秋门外扔的都是尸体,这件事本来就是儿子的主意,他们也只是听候主子差遣,凭什么早这份罪?!”他说到动情处便大哭起来,“若早知道是这样,儿子就不该跟着哥哥回来!”
太后胡氏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脸上:“你早知道是这样,就该老老实实待在琅琊!你们都是我的儿子,现在这番境遇,我也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儿子,至于其他人,我管不了他是不是你的姨夫!”说着,也痛哭起来,“仁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这些人就没有白死”
高纬听说是冯子琮出的主意,前前后后的事情也就联系起来,他才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姨夫,让刘桃枝捆起来在后院肢解了,直接扔了出去。
仁威一个人呆在胡氏的寝宫哭了好长时间,胡氏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也不说话。
夜里下起了一场大雨,有百姓说千秋门外汇成了一条血红色的水流,样子十分恐怖。
孝珩在广宁王府的书房里一个人喝的烂醉,他平日里很少喝酒喝醉,可是今天他看到千秋门外那些残破的尸体时,心里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
“殿下,现在冯子琮也除掉了,皇上应该开心一些才是,怎么自己在这里喝起闷酒来了?”刘桃枝站在高纬身边说道。
高纬不说话,高仁威现在处处被母后护着,只要他还在,就耽误不了会再出第二第三个冯子琮。
刘桃枝其实清楚高纬是在想什么,他心里何尝不是想让高仁威从这个世上消失,光是想起他那个样子,心里就不由发颤。可是他心里也打着一副自己的算盘,一来这两个人是亲兄弟,说话得掂量着,二来太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让她知道背后有人挑拨他们兄弟,冯子琮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上莫不是在因为琅琊王的事情心烦?”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纬依旧不说话,这可让刘桃枝心里一下子没了底,皇上不说话,圣意难测,他也不敢再轻易开口。
良久,高纬终于说了一句:“刘桃枝,你们见了琅琊王有什么感觉?”
“皇上,要说起来,死在下官手上的人真的不是少数了,下官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可是见了琅琊王,真是”他皱着眉头,“千秋门外隔着老远,下官见了他,浑身都是不自在,就是见了皇上您也还没有怕成这样”说着,还很是配合地擦了一下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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