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恪就是不怕长恭说这话,转而一副又要赖在他身上的样子,长恭立马揪住他的衣领,让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又要反过来调戏我,怪胎,你能不能长长出息。////”
高恪打掉他的手,脸上颇有一些无聊的神色:“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他转而从旁边的温池边坐了下来,一股脑把鞋袜月兑下来,甚是怡情地坐在那里泡脚。
“这话我们正要问你。”长恭转身看着他,心道这个家伙也真是的,在哪里也是阴魂不散,“这里不是贴着封条的吗?”
高恪摆着手,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就那封条,都是什么年代了,放在门上封神呢。皇上把这里送我了。”
“送你?”这回轮到子萱惊讶,你一个逃犯,现在待遇还富裕起来?
高恪知道子萱什么意思,脸上有一些尴尬:“不过这地方我也住不了许久,等公主选好了驸马,我们就回长安,你们要是喜欢,不如等我走了就启奏皇上,让它把这里送给你们两个。”
长恭赶紧摆手:“不用,我们住兰陵王府挺好的。”又转向子萱:“看来今天咱们真不该来这里,子萱,我们去别处吧。”
子萱拉住他:“等等。”眼神甚是怀疑地看了一眼长恭,“粉袍子说的选驸马是怎么回事?”
高恪在那边看着天,他就是一个闯祸精,遇上他要是不碰上什么点倒霉事才怪。
“谁知道周国打得什么鬼主意,一个公主跑到朝堂上来谈和亲,管我们什么事,走啦走啦。”长恭打着马虎眼。
子萱不依不挠,撇开长恭的手,走到高恪身边:“你们公主再不嫁就人老珠黄了,带句话,别挑挑拣拣了,差不多得了。”
高恪转过头,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她当公主惯了,不肯做小,这不是瞄着哪家王爷本事大,王妃又好欺负的下手嘛。”说着,还很是挑衅地看了长恭一眼。
“你看长恭干什么?!”她眼睛一下子变得充满敌意,似乎下一秒就能吃了高恪。
高恪凑上前来,高挺的鼻梁同子萱的脸只有咫尺的距离,这张脸,近看的时候才觉得愈发妖冶:“她喜欢你们家王爷的事,王妃不是不知道吧?”故意压低声音道。
子萱只顾着上火了,没有注意到现在同高恪的距离很是暧昧。
长恭几步过来,腾一下子拽起子萱,一脚就踹在高恪**上。大爷的,刚刚那一幕实在是让人恼火,这个怪胎根本就是个男女通吃:“怪胎,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我再忍你一次,下回,我一定一刀剁了你。”
高恪揉着**,脚还在水里泡着,只能干吃哑巴亏,眼睁睁地瞧着长恭气呼呼地拉着子萱离开。
“高长恭!你是不是有个叔叔叫高湝啊?!哎,我说你酸劲儿怎么那么大啊!”他在后面喊,长恭听见也不理他,照样扯着子萱往外走。
高恪叹了一口气,模着自己的**,真是的就是我那归天的老爹也舍不得打我,唉!
出了雅兰居院,子萱脑袋就一直没转过弯来,长恭带着她一路回府,脸色愈发难看,她心里埋怨,就说不出门的,现在好了,遇上粉袍子就没有好事。
“长恭”她坐在马上扯了一下长恭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实话,长恭同她怄气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这么大的气就更是罕见了。
长恭垂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快马赶路。
小安刚刚睡醒爬起来填饱肚子,看着自己的父王和娘亲从外面回来,本来是要扑上去撒娇的,结果瞧见自己的父王脸色极差,脚步转了一个弯,就自个儿溜了。
长恭回到屋里也不说话,子萱哄他都没有用,她一生气,索性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两个人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漪莲往他们房间放了两杯茶,就小心地退出来,并且用行动告诉大家,王爷跟王妃这次闹得很不好,各自小心一些,于是,府上便出现一种诡异的“井然有序。”
屋里沉香木焚烧,袅袅冒着青烟,最后香木焚尽,香炉里那缕幽香也终于焚断。
“啪”地一声,子萱拍着桌子站起来:“酸罐子,你别在这里给我没完地摆脸色看!”
长恭被她一骂,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端多出这么一个名字——酸罐子
“你又不是没看见怪胎他就是那幅臭德行,那次喝了酒还往你身上扑呢!”他一股醋劲上来,往昔的陈年旧账似乎要一股脑地清算。
“谁不知道他好男色啊!你还这样说,粉袍子往你身上扑的时候还少吗?!”
两个人的吵架内容真是不堪入耳,高恪,果真是个祸害啊
“你别整天粉袍子粉袍子的,他又不是没有名字!”长恭醋劲儿上来真是要命。
“你还整天怪胎怪胎叫地亲呢!”子萱也丝毫不赖。
两个人都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瞪着对方,这种对峙终于在子萱忍不住的哭泣声中结束
长恭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了,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开始难受,多大点儿事,就冲她吼成这个样子。
“子萱”他上来试图抱过她。
子萱还在气头上,一把把他推开,就要往外走,嘴上还不服软:“就你这个样子,当初我还不如嫁给高恪好过!”
长恭刚刚消下去的怒气被她这一句话又给惹火了,扯住子萱胳膊一拉,子萱整个人就跌在她怀里。他力气本来就大,又在气头上,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子萱的脑袋嗑在他的肩膀上,嗑得生疼。
这回两个人真是红眼了,子萱从小到大虽然经历的磨难不少,可到底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长恭今天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竟然对她拉扯起来。
“高长恭,你混蛋!”她捂着脑袋,又气又憋屈。
长恭看到不小心把她碰着了,心里也是心疼,也顾不上是不是吵架了,过来就要看她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