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青妍身上的药效开始做,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热、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开始拉扯自己的领口。,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李辰景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目光中满是冷冽。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妍越来越坐不住了,只觉得心里像几百只蚂蚁在爬,浑身难耐,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强自忍体上的不适,向李辰景道,“王爷若无事,奴婢先告退了。”
“坐下!”李辰景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青妍此时哪还坐得住,又没胆子顶撞李辰景,站在那里只觉得度日如年,暗自后悔今天的举动,此时身体里药的药效作的更快,她已控制不住地抚模起自己,嘴里甚至出了申吟之声。
“来人!”李辰景道。
“王爷!”武明、卫凡的身影立刻出身在书房内。
“把她丢至西北的偏院里去,不许跨出院门一步。”李辰景抬了抬下巴,示意着青妍的方向。
此时的青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哪还有送宵夜来时那仪态大方的模样,说是个荡妇还差不多。
“属下遵命。”两人应道,只是站到青妍几步远之外,看着青妍如今的状态却犹豫着不知如何对一个正情的女子下手,武明指了指青妍,又拿手朝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示意卫凡动手,卫凡向前一步,一挥手将青妍披晕了过去!拖起青妍的两只脚往背上一背,出了书房。一刻钟的功夫,就将人仍到偏院去了。那个偏院里住的都是之前皇帝还有其他府邸送来的女人。
李辰景对着没有出去的武明接着安排道:“再派人查查,那个青妍平日都与谁接触较多,从哪里弄来的药,再搜查下她的住处,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
武明也领命下去。
其实对于女子邀宠,婢女爬主子床这种事,李辰景并不陌生,庆仁帝还在潜邸时,这种事就时有生,他即使住在外院还是有耳闻的,只是现在切切实实生的自己身上,却让他接受不了,尤其这青妍竟还使用了药,凭她一人,哪弄来这些药物?看来之前自己还是大意了,总以为是宫里送来的又如何,一个女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如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她,她今天能弄来药,谁知道会不会弄来其他药物,历有只有千日做贼的,断没有千日防贼的,指不定哪个疏忽就给自己带来祸患。
卫凡的差使办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回了外书房。
武明这边要复杂一些,尤其是当从青妍屋子里嫂出两瓶不知名的药粉时,心下更是忐忑。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两瓶药,李辰景眉头紧皱,显示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去将蒋大夫找来,让他看看。”本来这时应在皇庄陪文玉的,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得不回京,刚到家,竟又生了这样的事!
蒋大夫名蒋胜,是李辰景在军营时惯用的大夫,回京后就一直住在恒王府,虽比姜奉仪要小十余岁,却与姜奉仪私交甚好,与姜奉仪一样仍是光棍一个,这么晚了,按蒋胜的作息,已是上床就寝的时候,却被武明从床叫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好好睡个觉。”蒋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嘀咕着,许是军营养成的习惯,手脚并不慢,等到外书房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王爷!”蒋胜对李辰景施礼道,说完还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蒋胜是什么德性,李辰景一清二楚,也没跟他费话,往那两瓶药上一指道:“你来看看这两瓶是什么药?”
原来深更半夜把自己从暖和的被窝里挖出来是为了认药呀,这是什么当紧的事,真是扰人清梦!蒋胜想着,却不敢当着李辰景的面说出来。上前一步,将两瓶药同时拿到手上,两个药瓶一个褐色一个棕色,约莫两寸大小,做工很是精细。
蒋胜先将棕色瓶子的塞子打开,闻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暗自瞥了自家王爷一眼,心想,自家王爷这相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还需要这种药物;复盖上,又打开另一个褐色的瓶子,虽只闻了一下,当即脸色大变。
察觉到蒋胜的脸色变化,李辰景就知道那个褐色瓶子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厉声问道:“是什么药?”
“这个瓶子里的药叫怡然香,就是一种药,听说药效非常好,不过价格也很高,这么一瓶的话,估计不下二三百两银子,而且很不好买,以说是有价无市。”蒋胜扬了扬那个棕色瓶子道。
这么贵!不光武明和卫凡,连李辰景都没想到,青妍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这么稀缺的药!
李辰景将目光转向另一个瓶子上,示意蒋胜快点说。
蒋胜看着另一个褐色的瓶子,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这个瓶子里装的药叫无根散,闻起来味道清香,溶入水中却是无色无味,男人吃了会不举,当然只是暂时的,要是女子食了将会终生不孕。”
终生不孕,这才是这药的怕之处!
只不知青妍这药有没有在王府用过!不过,从目前来说,这药要用也只能用在王妃身上,用在其他人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要是有人误用此药,有什么症状?”李辰景焦急地问道。
蒋胜摇了摇头,“跟正常人无异,根本察觉不到。”
李辰景怔怔地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武明、卫凡、蒋胜见他这个样子都秉心静气,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给我好好审审那个青妍!不管用什么手段,定要从她嘴里撬出这药的来历。”半晌才传来李辰景幽幽的声音,寒的像冰,听得三人浑身冰凉!
青妍被扔进偏院没两个时辰就又被提了出来,直接扔进了王府的地牢,当时她身上的药效已挥的差不多了,渐渐有了意识,等清醒过后,看到自己的处境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那事东窗事了,心里登时充满了恐惧,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酷刑等着自己,还不如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青妍悲催地现,她的身体除了眼珠子之外,根本就动不了。
虽然前一晚李辰景以说一夜未眠,这一夜也注定了是一个不眠夜。
李辰景亲自坐镇,审了青妍一夜,她一个宫女哪里受得过这般折磨,一柱香的功夫,就全招了,她原本是吴贤妃身边的宫女,因容貌出从,吴贤妃一直没让她在跟前伺侍,想着等哪天皇帝有了新欢就用她来固宠,庆仁帝对后宫虽说不是一碗水端平,偶尔对某一位嫔妃好些,也只是几个月的事,过了那个新鲜劲,就恢复如初,比较常去的宫殿也就那几个,所以她也就一直无用武之地,直到李辰景平了南川王这乱,庆仁帝封他为郡王,让他在宫外开府,吴贤妃才决定将她送入恒王府,做为自己的一颗棋子,于是使了一些法子,将她弄到了储秀宫,借皇后的手将她送入了恒王府。当然青妍也有自己的考量,以自己的这点能耐想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怕是很难,首先吴贤妃就不准,若是能到恒王成了恒王的女人也不错,再说恒王当时尚未大婚,自己在王妃前头入府,要是得了恒王宠爱,先王妃生下长子就更好了,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她入了恒王府。在入恒王府之前,吴贤妃交给她两种药,说以帮她在王府站住脚跟,并告诉了她使用方法和用途。是她来到恒王府后才现实际与自己想的差距很大,李辰景根本就不近,自己几次往他跟前凑都没有效果,她想着恒王性子如此,倒也不急,直到后来恒王要娶正妃,她才有些着急。此时吴贤妃又给她下,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无根散给恒王妃服下,决不能让她生出孩子,于是在王爷娶亲的当晚她在端给王妃的饭食里下了无根散。她当时想着只要王妃生不出孩子,王爷纳妾娶侧妃还不是早晚的事,自己总归还是有出头之日的。是自李辰景大婚,她见到李辰景的机会寥寥数,内心也暗自焦虑,今天碰巧文玉在皇庄没回来,李辰景只身一人回府,她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才冒险一试,没想到竟被李辰景识破,落得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断断续续中,李辰景弄清了事情的大概,当听到新婚之夜,她就已经在给文玉的饭食中下了无根散,让文玉此生都生不出孩子时,气得身上青筋暴出,这得多狠的心肠才能做出此事,于是站起来,猛地一脚踢了出去,将跪坐于地的青妍踢得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武明、卫凡虽也震惊气愤,到底还有几分理智,见李辰景这样忙上前将他抱住。到底是深经百战的,一时激愤过后,李辰景很快恢复清醒,就这样让她死了,也太便宜她了,再说,还有那个幕后主使,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将她手筋、脚筋挑断,扔在地牢里,每日只送一顿饭,一碗水,我要让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事味。”李辰景的声音寒的像从万年冰窟里出来的。
竟敢谋害王爷子嗣,对这样的女人哪里还会心软,武明、卫凡两人一人一边接青妍拉下去执行李辰景的命令了。
处置好青妍,李辰景算是暂时出了口恶气,只是若那青妍所言属实,文玉这会怕是还蒙在鼓里呢,想到她前段时间还去观音庙烧香,不由得由头一阵疼痛,一辈子生不出孩子,这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怕不次于失去生命,自己怎么告诉她这件事呢。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即使地上仍铺着一层未融化完的薄雪,李辰景仍带着蒋胜匆匆赶去了皇庄。一路之上,京城内还好些,不时有禁军巡视,出了京城,城外一溜烟的施粥棚子,等着领取食物的灾民排着长长的队伍,将路挡的严严实实,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功夫,加上护卫开道,才硬是挤了出去。
等赶至皇庄时,已快至正午。
文玉好不容易偷得浮云半日闲,加上外面雪景很美,于是兴致勃勃地在花厅弄了个火锅来吃。李辰景进了皇庄见到的就是正吃的大汗淋漓的文玉。
文玉以为李辰景至少也得在京都忙两天,没想到昨天才走今天回来了。奇怪归奇怪,不过却很高兴。
“王爷定是还没吃饭吧!快洗手过来跟我一起吃火锅。”文玉愉快地招呼着。
见到这样的文玉,李辰景满月复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了,此时还是暂时别扫她的兴了,晚会再说那事吧。
于是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翻,陪文玉尽兴吃了一顿。
吃完午饭,俩人徒步走回内院,顺便消消食,昨天文玉就让庄子上的人将主干道上的雪铲去了,此时她脚上穿了木屐,即使路上有刚融完的雪水也是不怕的。
“外面的雪灾严重吗?”文玉问道。
“京都周边的村镇要重些,远些的倒影响不大,大哥已经安排放粮、施粥了,京城内外也加强的防卫,雪灾应是无碍。”李辰景答的言简意赅。
“那就好!我见王爷神情不太好,还以为这次雪灾特别严重呢。”文玉轻笑了一下道。
“能是赶路赶的,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李辰景解释道。
文玉能理解李辰景忧国忧民的心情,她自己这两天也担着心呢,这事她也无能为力,也只能在心里担忧一下,“一会回去,王爷好好歇歇,有精力了才能更好地投入公事。”
“好。”李辰景应道,思索了一下道:“最近天气寒冷,最易得伤寒,我来时将蒋胜带来了,要不一会让他给你把把脉,没病最好,万一有什么也好早做预防。我要是回京了也安心。”
文玉觉得自己还好,但这是李辰景的好意,也就应了。
回了内院,李辰景立马叫来蒋胜:“你给王妃把把平安脉。”
蒋胜对于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于是上前隔着一层薄纱将手搭上文玉的右手腕处,这怎么好似滑脉?会不会是自己诊错了,蒋胜动了动手指,又重新感触了一下,应是滑脉没错。李辰景一错不错地盯着蒋胜的表情,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蒋胜把个脉也要这么长时间。
终于蒋胜收回了把脉的手,“王妃身体如何?”李辰景问话的声音里带着丝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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