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虞潋刚准备和流云长老一起上马车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小少爷好大的架子啊!大家一起找了你那么久,现在不跟大家打声招呼也就算了。就连见了流云长老既不行个礼,也不问安,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韦虞潋冷眼瞥了说话的人:韦决!这人都会有一个通病,当看到有一个原本不如自己的人,突然有一天,他比自己强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类似于嫉妒的东西。而韦决正是这种心态,当他看到以前被自己任意揉圆搓扁的人忽然变成了少爷,而且以后还会到本家成为少家主,以后的家主!而他呢!或许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个小城里,连本家都不一定有机会进入!可他韦决哪里不比她韦虞潋?她凭什么!就凭她的父亲是家主的儿子吗?他不甘心,他要让她出丑!
韦虞潋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而已,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韦虞潋没打算搭理韦决,可是一直等不到流云长老说话,抬头一看,却见流云长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自己和韦决。
韦虞潋冷笑着看了看韦决和他的父亲韦宇,又转过头来,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他们。
看了一眼流云,又向马车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他赶快上车!流云本来还想去吃饭之前看场好戏,没想到这个废物少爷的等级不高,但他的忍耐能力却不一般啊!看到韦虞潋的动作,也是马上上车了,不过上去之前,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了韦宇。
韦虞潋见流云上了车,也是抬腿上了属于自己的那辆。其余的几位执事也上了车,至于韦宇他们么,身份不够尊贵,只能骑马为别人开路了。
韦决见自己的挑衅没有收到任何成果,还欲发难,却是被韦宇拉了回去。还没开口,就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抬头还欲辩解,可是看到自己父亲黑到滴水的脸,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灰溜溜的和父亲上了马。
马车里面的韦虞潋虽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那一声清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耳朵。对比,韦虞潋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不一会儿,韦虞潋感觉到马车缓缓启动了,从韦寻知道从韦家到吃饭的地方会走半个时辰。这光明圣殿也真是的,请客也不好好请,跑那么远干嘛。才坐了一会儿,韦虞潋就感觉没意思了,太无聊了!
无聊之余,韦虞潋掏出了刚刚从云轻尘那黑来的珠子,可是玩了好久也不会用。韦虞潋只能呆呆的盯着珠子看,看到眼睛发酸也没看出什么来。
渐渐的,韦虞潋感觉眼前的珠子开始模糊了,其他的东西已经被眼睛自动忽略了,眼前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珠子,还有珠子上的模糊图案。等等!图案,哪来的图案?韦虞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珠子,可是珠子太过光滑,别说图案,就连瑕疵都没有。刚刚,看错了?
韦虞潋还在怀疑珠子的真假,这不会就是怕我无聊让我玩的吧?而在戒指里,韦虞潋出去之后,云轻尘别有异味的看着韦虞潋消失的方向。伸手抱起了地上无人问津的石头。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现在可以安心了吧?不过那么多的宝石金币,你现在不还我,我以后就只能找你主人要了。”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倾诉。只是可惜没有人答他的话。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云轻尘又将怀里的石头举到眼前,“还不吐出来,在不吐出来,我当真要找你主人还了?”石头在他手里扭了几下,就是不还。
“不还的话,那以后你主人来找我拿钱,你来给吧,你就忍心时不时的从你的金库里把东西拿出来?还有哦,你主人貌似很没钱的样子,她要是还不起,你说怎么办?她可能会把你卖给我哦。”一番威逼之下,石头终于不情愿的将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还多吐了。云轻尘看着明显比刚才大了一圈的一堆,“嗯,还不错,还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说话间,一抹不明的笑染上了他的脸。而他手中的石头却是委屈异常,本以为会得到很多金闪闪的,没想到自己还要倒贴,它真的好好可怜啊!
就在这时,韦虞潋感觉到马车开始减速了,因该是快到了。随手将珠子塞进了腰带里,便等着下车了。这一路马车走的但还算平稳,一点也不颠,只是要是这垫子再软些就更好了。
不一会,马车已经停了。韦虞潋正嫌坐的**痛,车一停,就迫不及待的想下车了。韦虞潋直接掀开了帘门,跳了下去。可是跳下去之后又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下了车之后,韦虞潋被声势的浩荡给吓到了:这是要把光明圣殿吃穷的节奏啊!
韦虞潋本以为吃饭会是在饭店啊什么的,没想到实在一片森林里,怪不得要走那么久。韦虞潋跟在流云长老的身后,而其他人又跟在韦虞潋的后面,开始向森林里面走去。随着韦虞潋他们里吃饭地点越近,他们身边的篝火就越密。而在这些篝火的中间,是一张大长桌,看来是韦家和光明圣殿吃饭的地方了。
边上的佣兵好奇的打量着这姗姗来迟的一群人。到达的时候,光明圣殿的一群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几人口是心非的打了几个官腔,就就坐了。席间就只有非玦和流云两个是在正真说话的,其余人不过是随身附和罢了。
“流云长老这次来的这么晚,你们韦家的人可得先自罚三杯。”开席没多久,非玦就以韦家姗姗来迟为由,罚众人喝酒。这本是酒席间一个缓和气氛的玩笑,但怎料有人当了真,把这以为是光明圣殿向韦家找茬呢。
于是一个正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出现了:“圣者,此事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很早就准备好了,可是有人心中没有光明圣殿,眼中没有圣者您,故意躲着,不愿来赴宴。”不用想,这么没脑子的话肯定是韦决说的。平日的韦决也是蛮聪明的一个人,只是他现在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想让韦虞潋出丑,而现在是在光明圣殿的人面前,此时可是一个好时机啊!
好时机?是的,韦虞潋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真是一个好时机啊,特别是韦决那个笨蛋说了话之后,时机是变得更好了。
韦决的话一出,马上引来韦家几位长辈的怒目而视,特别是他的父亲的,明明已经警告过了,怎么还这么乱来!
韦决本是没有资格来的,但他父亲执意将他带了来,但他也没有资格坐在座位上,只能站在边上,如同一个下人般。可是她,却坐在了座位上,不公平!太不公平!被嫉妒染红的眼睛盯着韦虞潋,连刚才父亲的警告也忘了。
非玦圣者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回答自己,但他好歹也是混了那么多年不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见得最多的不还是像眼前这种自命不凡,却又没本事的人?“哦?有这种事?不知小友说的是哪个人?”
“是我!”反正都有知道的,不如就由自己来说,情况也好把握些。
“哦?这不是流云你说的那个未来的家主么?”看到说话的人,非玦是立刻想起来她是谁了。虽然早上没有和她说太多话,但她有一种特别的地方,能让人快速记住她。
“家主?不敢当,只是刚才差一点连人都做不了了。”韦虞潋拈起面前的酒杯把玩了起来,虽然在说刚刚自己差点丧命,但那语气轻松的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不知是何人敢对小少爷动手?”非玦怎么感觉这些有点摆月兑了已经的控制啊。
“哦?那依非玦圣者看,会是谁这么不懂礼数,擅闯我房间不说,还对我大吼大叫的?”韦虞潋笑容满面的看着非玦圣者,似乎只是真的让非玦圣者猜一下是谁而已。
“小少爷真是会开玩笑,早上的事是我们欠考虑了,还请小少爷不要放在心上。”非玦圣者自知理亏,但平时是绝不会如此的,但现在流云在场,不得不给他面子啊!
韦虞潋也知道非玦碍于流云长老,但她可不想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圣者有礼了,但这狗,还是要看好的,没事就当出来乱咬人,有一天,可是要咬到自己的。”韦虞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非玦右下手位置的某人,也是早上在房间里的长老之一,随后就将眼神移开,好像只是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
非玦也看了一眼韦虞潋看过的人,脸色也是冷了许多。“小少爷说的对,我光明圣殿养的狗向来都是教好的,而有一些没教好的,难免就会目中无人了些。”
“哦,是吗?”韦虞潋假装没听懂一般,“不听话的狗,就不要带出来了,咬到人就惨了。听说今日光明圣殿到这来,是为了抓一个人?”韦虞潋说话之余,瞄了一眼流云长老,没想到他脸上不但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是一种赞赏。要是外人看到流云的表情,再联系韦虞潋的表现,肯定都会相信韦虞潋是受流云长老指使的,桌子上的几位,也是这么想的。
很好,既然没意见,那,就直接步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