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赫,你看,我不是齐刘海。”赵清扯扯自己的头,“你看看我,永远也变不成,你所喜欢的样子。”
关于青春的冥想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带有目的性的童话,一眼的钟情,定有梦幻一般的未来。在那个大雨忙慌的年代,悲伤依然泛滥滔天,头顶着一片深沉的无边苍穹,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那时无谓无畏,愿以生命相抵的磅礴勇气,在一步一步前行的过程中散在路上,留下坑坑洼洼难看的印记。时光为其磨平棱角,填满沙石,塑成了大大小小的冢,远远望去,黑压压的阴森怖。
“赵清。”叶谦赫呆立好久,才张开嘴,想想叫叫她。嘴唇因缺水撕裂般的疼痛不已,甚至能尝到丝丝血腥味,咸咸的融在舌尖后苦涩的令人脊背寒。
“你不要说话。”他听见她悲伤的声音,像是利剑刺进自己的胸膛,身体里有一条神经颤颤抖,他终究是闭起了眼睛,想起了那个夏日里的斑驳痕迹,树影幢幢,一抬手就是阳光的温度,翠绿色的叶子经风一吹,沙沙的声音幻化成了覆盖了整座小城的音符,柔软动听。
那些微微的时光里,似乎他们都不曾远去,笑闹着走过分明的四季,那些蜿蜒纵横的街道上全是他们的深深浅浅的脚印,年轻的面庞暴露在酷日底下,蒸了汗水,汇成一道弯弯的彩虹。
“我一直觉得我们不能,也许你原本就给我这样的讯息,浑身都贴着请勿靠近的警示。”赵清深吸了一口气,乌云散去,星光点点,她曾祈愿能对着流星许一次关于叶谦赫的梦。她的一切努力,在这场角逐里显得无比萧条落寞。
爱情原本就是一场满心的期许,风光无限又劫难重重,当大难临头之时,她独自一人承担。
是她忘记了,两个人的,才叫爱情。
“大学的时候,有个女生追我,她有点像你。很执着孩子气,没事就喜欢朝我吼两句,我有时候都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是我一想起你,就觉得她肯定是喜欢我的。”叶谦赫走到她身边,望着天空,阵阵微风抚过脸颊,扬起黑色的稍。
“我们试着交往过一段时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她是你。是后来我慢慢的就现她不是,因为她没有你善良,你五年里都在成全别人,把自己放在我的世界以外,不是我不让你走进来,而是你一直拒绝。”
清冷的声音咔咔咔的嵌进赵清的身体里,醍醐灌顶之时又有细细密密的疼痛感。那张寂寞的脸以及不消弭的真相,一点一点的被拉扯进了条条神经,又很快抽离。
“那天,你说‘求你了,回去吧。’我听见你都快哭了。我当时就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傻?我记得我问过你,你就不怕我跟她复合吗?你说,不怕。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清手紧紧握着栏杆,像要把它捏碎,又听到叶谦赫冷笑着说:“我想你既然这么希望我跟她复合呵呵,那我就如你所愿。”
“你认定了是我不愿意接纳你,是赵清,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把我推给别人,你在我的世界里指手画脚,你固执的以为我喜欢小雨,那我一定就是喜欢小雨,你太自信你能把我看透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懂我。你自始至终都是自作主张,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跟小雨和好,愿不愿意听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知道你有多伟大多善良,你哪怕是说一句,叶谦赫我不愿意你跟别的女生好,我也觉得很舒服。”
青白的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斜斜的洒下来,他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赵清苍白的脸,声音落寞低沉,低到了骨子里。
“你甚至从来没有问过,叶谦赫愿不愿意和赵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