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几夜的纠结,六丫还是决定先接触接触,观察观察。于是,六丫同学开始围着厨房转了。
这一天,六丫挺着个小身板,踩着个小板凳炒了两个小菜后,对留在家里的四哥说了一声:“我拜师去了。”张四娃还没回话呢,就只看见这个最小的妹妹,颤悠悠地挎着个篮子出门去了。
“咚、咚”,在房里薛凌寒走了出来。打开门,看到是一个扎个双丫髻,上身穿着一件浅青花小夹衣,穿着一条深蓝色裤子的小女娃。他看着这清秀白皙的小姑娘,轻声问道:“你找谁?”
那一刻,斜阳下,寒鸦几点,一个濯濯如春月柳般的少年,背光而立。清风拂过,胜雪的白衣,飘如游云。如蝉翼般的金黄,装点于如松的身姿上,直衬得他不似世中之人。
“你,找我吗?”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呀,我来拜师的。让我先进去吧,我提不动了。”六丫在男色制造的迷幻中,快速地清醒过来,指了指肩上挎着的篮子说。然后在薛凌寒被那句拜师,雷得一愣时,六丫已经走进了他的院子,找到一张桌子,把菜摆了上去。于是,六丫同学成功地接近了薛书生。
……
“先生,我今天穿的青色衣服,青字怎么写呀?”
“嗯,那我今天就教你几种颜色的字是怎么写的吧。来看,这是青字,这是……”
六丫同学插嘴了:“先生,那天我听村长叔叔说,你是隐居在这里,是这样的吗?”
“呃,也可以这么说。”
“那先生,隐居怎么写呢?”
于是薛书生又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蘸了点墨,在纸上写了个“隐”字,当正要继续写“居”字时,六丫同学又咋呼了:“青、隐,青隐,咦?连在一起念挺好听的。先生先生,你说我用这个做名字好不好?”
“呃……也好。”
青隐妹纸在接触了候选人半个月后,成功地把六丫这个名字甩成了历史。
……
当孩他娘喘着粗气停下时,青隐才发现打谷场里尽是人,打谷场外面的小道上还有村里的人在赶过来,大部分手里都抱着或牵着十来岁左右的娃儿。
等远处再看不到人影时,有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大家安静,让孩子上前来。”这声音不大,缓缓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似乎是响在每个人心里,连平时最爱哭闹的小女圭女圭们,都不敢发出声响了。乌压压的人群静了下来,一个个大人把孩子领到场中摆着的几张椅子前。大人们退了下去,孩子们留着,排成几排,大约有百十来个。
青隐站在第一排,两只手被四娃五丫分别牵着,这时她才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
他们三人,老中青各占一位。穿着青灰色统一式样的道袍,衣袖和领口都镶着一层黑色的云纹,衣摆处绣着一个精美的图案,青隐看着像个鼎。这三人,老的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中年的方脸浓眉正气凛然,年轻的英俊潇洒风姿卓越,不过比起自家的薛书生,还是差了那么点的!青隐妹纸已经通过半年的接触观察,决定把薛书生划到自家一亩三分地里了,正在计划该如何把薛书生扒拉到自己的碗里。
这时,那个留着长白须的老者开口了,清越的声音一听就是刚开始那个让他们安静的人。青隐想着这人年纪一大把,声音却像个青年人,真手事。而更让她奇怪的是,老者对旁边的两位恭敬地作揖道:“王师兄,李师兄,人应该到齐了,我们是否开始测试?”
中年人淡淡地回了一声:“好。”然后面向年轻人道:“王师兄,这个村里的孩子比较多,以防有误,不如我们用测灵盘吧?”年轻人轻轻地点了下头。看来中间那个年轻的,应该身份更高一些,张青隐这样揣测着。
老者拿出一个白玉圆盘样的东西,往上面装了五块不同颜色的鸡蛋大小的石头,走到了第一排第一个孩子,也就是二狗子跟前。青隐看到老者把圆盘贴在二狗子的头顶上,圆盘上面闪现出了红色、黄色两道光芒。老者面上一喜,接着掐了两指,然后中指对着圆盘一弹。只见红、黄两道光芒静止了一下,然后继续冲上半空,其中红色光芒更是耀眼。
这时,那两位也被这场景吸引,来到了二狗子身边。那位中年人笑了笑道:“看来今天运气不错,第一个就给了我们惊喜。嗯,火土双灵根,而且看这吸收灵气的量,他的火灵根更优秀,比火属性天灵根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须老者转向旁边的年轻人道:“王师兄,看来这次你们火云峰又要进一个内门弟子了。”年轻人看着正挠着头憨厚地笑着的二狗子,也觉得很合眼缘,便和悦地对他说道:“你先回到你父母身爆跟他们说说话,待会全部测试完后,你就要跟我们回去了。”二狗子懵懂地点了点头,向父母走去。
老者拿着圆盘向另一个的头顶上贴去,这次是青隐隔壁胖大婶家的胖妞,今年十一岁了。只见她紧张地翻着白眼,努力地想看到自己头顶上的白玉圆盘,是否也闪出光柱来,可这次圆盘却没有动静。老者摇拿开圆盘道:“没有灵根,你回家吧。”胖妞嘟着嘴走了。
接下来测了二十来个,直到四娃测完,白玉圆盘都没有反应。而当老者把圆盘放在青隐的头顶上时,白玉圆盘中闪现出了红、黄、蓝三道光芒。老者面上又是一喜,双指一掐,中指一弹,三道光芒略一顿,继续往上冲出。但红色光芒似乎有气无力,而黄、蓝两色却直冲半空,并且比二狗子的还亮一些。
老者抚须一笑:“不错,不错。虽是火、土、水三灵根,但土、水两灵根着实优秀。若师法合适,只怕此女娃的成就不低呀!”中年人也笑着说:“今天这个村子还真是给了我们惊喜呀。”然后他对青隐道:“去吧,跟你父母告别去吧,待会就要跟我们回去了。”
青隐睁着大大的眼睛呆愣着。仙长们以为这个女娃是高兴过了头不知所措,便没理她,继续着他们的工作。却不知,此刻我们的青隐妹纸心里却正在咆哮着:“我妹呀!你能不能穿过来,告诉我这是肿么回事吗?你只跟我叨叨了种田流、宫斗流、宅斗流,没告诉我肿么去混仙侠流呀!我妹呀!你不待这样玩你姐呀!
在你强大的乌鸦嘴哦不,是强大的神念下,你姐不负你所望地穿了。你姐我已经做好了种田的准备,甚至因为候选人薛书生的特殊身份,还好好地回忆了一下你说的宫斗、宅斗,以期能找出一招半招的,帮助我的书生洗去冤情,重返政坛,从此过上我治家来他平天下的美好生活。现在我刚走上这条阳光大道,就要被拎上半空,飞跃了吗?
妹呀,为什么你当初守在洗手间门口给我念的是吃货在异界的日子呀,为什么我躺在时你是拿《庶女翻身记》作催眠曲,还要我想像如何把个候爷勾到床爆从此不再踏出我的院子,神马美妾都成为浮云呀,你肿么不念念仙侠派系的呢?”
(某时地球某一个院子的墙角根的石头底下,压着一本《混修仙界注意事项》。一个萝莉模样魔鬼身材的妹纸,正在念叨着:“姐呀,本来上个周末你答应我去逛街,那时就准备给你讲解这个的,我可是耗尽心神整理了十天十夜呀。可你非要去相亲,爽了我的约,现在你穿了,有空回来拿去看看吧。”)一股凉风吹来,张青隐彻底地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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