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筑看着食物,眼睛一亮:“丫头,你怎么知道本王喜欢吃红薯糊?”
这还是很久以前在去民间游玩时吃的,这种东西是用红薯粉末弄的,具体怎样他也不太清楚,样子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是黑糊糊的,散发着香味,特别的好吃。
“什么啊?这是茄子。”女孩子不高兴地皱着眉,“只是,烧糊了一点而已。”
“……”
这还是烧糊一点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好吗?
西门筑看着女孩子盯着他看,吞了一下口水道:“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让本王吃这个吧?”
女孩子眼睛莹莹泛亮,有点委屈地道:“我做了这么久,你不会一口都不吃吧。”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西门筑无情地站起。
“你好歹也吃一口啊,其实没看起来那么难吃的,要不,我喂你!”颜溪打算来杀手锏了,
她一定要证明,她的劳动成果虽然长相对不起观众,但味道却是无敌好吃的。
“如果你和本王洞房的话,本王就愿意让你摧残。”
靠!
颜溪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耷拉下头,盯着自己做的菜,神色暗暗,一句话也不说。
“王爷王爷!”就在这个时候,李秀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
“李秀大哥!”颜溪眼里又催生出小火苗了,“快过来!”
李秀只好走过去颜溪那边。
“快尝一口!”颜溪兴致勃勃地给李秀递筷子。
“那个,王妃,我……”
“你再说自己肚子疼,我会以为你一点都不待见我,虽然我这王妃只能做两天了,可是调理个把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哦,李秀大哥你说是不是呢?”颜溪开始威胁人了。
“啊,王妃说的极是。”李秀擦了擦额角的汗。
“那你为什么还不吃呢?嫌这个东西难吃吗?”
就算是王妃做的是屎他也不敢嫌难吃啊,可是,他怕吃完这一顿后,王爷就会让他餐餐吃屎……
“不难吃的,信我,来,我喂你!”颜溪有点迫不及待了。
就在颜溪夹起一块茄子时,西门筑突然重重地咳了咳,李秀惨叫了一声之后,嘭通倒在地上,果断装晕。
砰的一声,颜溪将筷子扣在桌上,做完这个动作后她没有了力气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连个菜都做不好。”女孩子轻声地嘀咕着,她低着头,睫毛在雪女敕的脸上投下阴影。
之前在组织里,已经有很多人吐槽过她的厨艺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菜做好,让人刮目相看,明明这次菜味道还可以啊,就是烧黑了点,可是没有人吃,还是功亏一篑,好丧气啊。
突然间有脚步声响起。
颜溪抬起头。
西门筑走过来,坐在椅子上,拿起颜溪扣在桌子上的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口菜,入口。
颜溪眼睛睁大,小口微张,显得不敢置信。她就呆呆地看着西门筑优雅地吃着她做的菜,一口接着一口,她讶异到都忘记问他她做的菜好不好吃。
“吃起来味道还不错。”西门筑淡淡说道。
“真的吗?”颜溪激动之下抓住了西门筑的手,“你是除我妈之外,第一个说我做东西好吃的人了!”
“我明天继续做给你吃。”颜溪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特别开心,“西门筑你虽然人贱了点,但是品味还是不错的!”
“……”这是夸吗?
“不如以后天天做给本王吃吧?”西门筑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了。
“你很想让我待在这里?”颜溪笑着问道。
“当然想。”
“想得美!”颜溪白了他一眼。
将一盘菜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西门筑要回自己房间了,李秀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不敢看颜溪,直接就追西门筑去了。
西门筑一进房间就坐了下来。
“王爷,您,您还好吧?没阵亡吧……”
“快,去给本王倒杯水来,不,倒一桶水来。”
“王爷您要沐浴吗?”
“本王口渴,被那菜咸的。”
“……”
“王妃做的菜口味欠佳吧。”李秀安慰地说道。
“乱讲,什么口味欠佳。”
“那味道还可以了,只是咸了一点吧,王妃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简直无法下咽。”
“……”
“既然这么难吃,王爷为什么还吃?好像还说王妃做得好吃。”李秀好奇地问道,王爷可是挑剔得很厉害的人啊。
西门筑可能自己也没想出理由来,但见李秀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像能看透他的内心一样,年轻的王爷顿时恼羞成怒:“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去给本王倒茶来。”
“是,王爷!”
“王爷,属下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在西门筑喝完两壶水之后,李秀开口道。
“说。”
“那个女子,今天晚上就能到王府了。”
“这么快?”
“嗯,比料想的早了一天。”
“知道了,下去吧。”西门筑靠在软榻上,半阖着眼,懒散地说道。
黑夜很快就来临了,月亮静静悬挂在天空,星子稀落地点缀在一旁。
颜溪百无聊赖地在庭院中散着步,她累了,就坐在一个秋千架上,天气有些热了,她随意扔了鞋子,雪白的小脚晃啊晃的。
想到后天就能离开,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身下的秋千动起来了。
秋千被荡出去极高,她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可是她的手没有抓稳绳子,眼看就要被抛飞出去。
“啊!”哪个混蛋跟她过不去,这么害她!
满以为会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掉进的竟然是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颜溪劫后余生地长呼出一口气,却在看到某人的脸时,漂亮的眸子渐渐燃烧起火焰。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要不是本王,你现在摔得脸都不见了。”西门筑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的女孩子,轻轻地扬了扬唇角。
“西门筑,刚刚是不是你推我的?”
“没有。”西门筑摇头。
“那是谁?”颜溪狐疑地看了看周围。
“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