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那人 71

作者 : 楚山

向文和四叔坐了近三个小时的客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富家寨。////

富家寨是桂山地区最北端的一个山区乡,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向文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对比自己的家乡,这里的山更高、树更大、路更陡,人也更热情。他和四叔借住的农户家男主人马树生见他们到来后,笑容可掬,问长问短,并嘱咐老婆齐惠和女儿桂枝赶快倒茶、做午饭。

这个农家小院虽然座落在深山坡,但离盘山公路只有约四里路,公路旁边有一个长途客车停靠点,还有一个邮电代办窗口,与外界联系极为方便。向文安顿好后,弄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便向叶梅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写信,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写信。

向文刚刚将信封口粘贴好,老马的女儿桂枝便主动对他说:“向大哥,我带你去发信吧!”

“要发信就快点去。////你今天把该办的事迅速办完,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点火烧窑。”四叔在一旁发话了,并不忘提醒他,“早点回来,别在外面撒野啊!”他知道,向文不仅装了一肚子书,而且现在还很能“打架”。

“四叔,放心吧!”向文连忙应答。他知道四叔是好心,怕他在外惹事生非。

二人出门后,桂枝就跑到向文的前面带路。在这个丛林密布的深山沟,天气与外界显然不同。向文的家乡只有进入冬季后才偶尔下雪,但这里进入秋季后就隔三差五地下雪,甚至在春季还偶尔下小雨雪。这当儿虽然没有下雪,但早已是白皑皑一片。桂枝虽然穿了一件厚厚的花棉袄,但她的脸蛋依然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象熟透的苹果。她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弯腰抓起一把雪花捏成团,笑嘻嘻地往向文的身上扔,并大声地喊道:“向大哥,走快点呀!”

向文没有想到,这深山沟的女孩子比家乡的女孩子更热情更大方。看到桂枝如此活泼可爱的样子,于是他便像老师考学生不断地提问。

“你兄弟姐妹几人?”

“就我一人。妈妈生下我后,就再没怀孕。”

“念过书吧?”

“没有。”

“今年多大了?”

“刚刚满的十五岁。”

“你跟我弟弟的年龄差不多。”

……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盘山公路旁。向文买了一枚邮票,粘在信封上后就投进了绿色邮筒。此时的他,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正当向文和桂枝转身准备离开盘山公路时,突然从旁边的简易候车棚里窜出了三个小流子哥儿。他们摇头晃脑地走近了桂枝,嘴里还不停地地嘟哝着。桂枝吓得不敢动步,连忙道:“我不认识你们。”

“我们是专打‘野鸡’的猎人,你当然不认识嘛!”打头的小流子哥色眯眯地看着桂枝,“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鲜女敕的‘野鸡’。”说罢,伸出右手就想去模桂枝的胸部。

“你别乱来呀!她是我妹子。”向文见小流子哥如此无耻,一个箭步就跃到了桂枝姑娘的跟前,并用左手撇开了对方伸过来的右手。

打头的小流子哥好不恼怒,二话不说,握紧左拳照着向文的右脸袭来。

向文想试试对方的力气,站在原地并没有闪躲,直接抬起右手臂一挡,感觉这小流子哥还“女敕”了点,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时,站在后面的两个小流子哥一齐上来了。向文便理直气壮地喝道:“如果你们想打架,我一定奉陪!”就罢,他把桂枝往后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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