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冷冷的转过身,那双戾气与肆意张狂的双眸,果断的给苏米一个下马威。
“苏米!再叫儿子试试看!”
镇颜温怒。
苏米咽了咽口水,大脑中突然浮现了在山顶他打自己**的场景。
二话不说,对纪寒抛下一句“新年快,儿子们”便逃之夭夭了。
“哥,你确定嫂子没有病?”纪辰东坐在床上看电视,狐疑道。
“有病,她得了爱情病。”
“……”自家哥哥有病,得了神经病晚期。
这晚,十一点半纪寒将苏米抓到他身边,要她陪他过除夕。
近几日她都乖乖的听从纪寒的命令,每天晚上十点半之前必须睡,早上六点起。一下子要陪他熬十二点,还真有些不行。苏米浑浑噩噩地倚靠在纪寒的肩上,半梦半醒着。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是一种苏米说不出来的味道,也许这也正是别的女人所说的,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味道是与众不同的。
纪寒看着手机上的时间,11:59。
他唇瓣略带,辗转过头颅,薄唇在她鬓上吻了又吻,那浅浅的吻仿佛编织满爱恋,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我爱你。”话语一出,不远处教堂的古钟便被击响——
“咚——咚——咚——”
苏米睡眼朦胧的聆听着那古钟沉重声,与声音微小的爆竹声。
苏米下一秒便沉沉进入了梦香。
纪寒深邃眸子静静凝视着苏米美丽的侧脸,稍些凌乱的墨似嗜睡的婴儿,享受地躺在她白洁光滑的肌肤上,两道柳眉神色飞扬,两湾清水眸被沉重的眼皮襁褓着,既纤细又卷翘的蝶睫时不时颤抖,那星眸间的小挺鼻异常显得爱,一张猫唇不满地嘟着,却是灵动爱。
似流水般的脸弧,完美极致。
他节骨分明的大手缓缓覆盖在她温热的脸颊上,唇瓣贴着她的鬓,柔情似水的眸子似一潭清水涡,似浩瀚夜空温柔的光芒,似四月风暖意掩过了凉意。
“猫米,今年,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句话他在心底藏着掖着已经**年,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口。十二十三岁那年,懂事了,却也是跌入爱河像是跌进万丈深渊了。他想告诉她,他要允诺小时的诺言,但是,又怕未来给予不了她丰衣足食。
待他上高中开始,身畔少了她的身影,想她想到奔溃,每天三通电话是必不少的。那时候他有了目标,就是他要好好学习,给她一个家,让她丰衣足食,一直伴她到老。是这个念想,到了十九岁那年,他登入名校大学大门没一个星期,他接到爸妈在美国寄过来的华盛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一刻,心便被一封录取通知书给捏痛。
他离开了她,却坚信自己以回到这片国土,他让她等他。
出去三年,一晃又一年了,合计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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