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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县校场之中,眼前士兵们各自训练,一个个紧握武器朝着自己战友互相砍去,打斗声覆盖了整个校场。“汉升老哥,难道主公真得如此坚定吗?若他们不愿跟随那又如何是好。”
“主公说了,他们不愿意跟随也就别强人所难,毕竟有许多人都是地地道道皖县人,他们从一出生就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亲人、朋友都在皖县。再说,东莱一行少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可避免的杀戮,你我也不想对方命丧他乡吧。就拿前天夜里主公的那句话来说,人生无常,有喜也有悲。什么事都不一定是一帆风顺,从容坦荡面对就好。”黄忠太史慈等人站立在校场之上,遥望着正在训练的士兵们,秦明受封为东莱太守一职,并且在半个月之后必须前往东莱,这事情在皖县一一传开,算不上秘密。
秦明自己清楚,除了秦家两千私兵是自己从黄巾军和难民收留而来,眼前校场城卫兵大部分是皖县中人,为了不难为他们随自己背井离乡,秦明只好派太史慈和黄忠二人来校场向他们宣布,若有跟随,秦明照样会照顾之,但执意要留下来,秦明也不会强留。
“只是……….,唉!说真得,东莱是我老家,我也怪想念,但皖县以是我第二个家,这里有着出生入死的战友,有着哪些每天笑容面对的百姓,说走就走,的确有点不舍。”皖县能如此平安无事,不止是秦明一人之力,秦明手下太史慈等人早就被皖县百姓们所敬仰,他们保护一方安危,使得百姓安居乐业,百姓们当然对这些只知付出,不收回报等人相处融洽。
“廖化、周泰、大牛,你三人迅速将士兵们集合起来,并且要跟随还是要留帮我统计下,主公说过不可强随之,他们要留,就让他们留下保护皖县安危。并且发送一些钱财和粮草。毕竟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黄忠平静说道。
“遵命。”三人拱手领命,迅速朝着人群中走去,只剩下两人站立在校场上的点兵台。
“二位,多在啊!”二人正说着,县尉洪达慢步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三人双眸相见,露出淡淡微笑,三四年的战友,过段时间就有各自分离。
“洪达,你真得不和我们一起去东莱吗?”太史慈看着对方不舍道。
洪达坦然一笑“虽然我也想跟主公去东莱,但皖县我放不下,这里我已扎根下来,很喜欢。并且,你们一走,皖县又会向以前一样,变得不太平,那些余部黄巾军肯定会来骚乱,到时候,没有你们在,百姓们少不了一阵恐慌。所以,我不能离开皖县。但有一点我洪达是永远不变,我的主公只有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人。还有,你们也都是我洪达出生入死的战友。不管去多远,这辈子我都会记住你们。”
“说些什么话,跟生死别离似的,不就是青州和扬州距离,我看洪达你就是因为怕死,才说些默默唧唧的话。我不跟你多说了,还是你们二人慢慢聊,沙子飞进眼睛里,我去洗把脸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连死都不流一滴泪的家伙,居然说什么沙子吹进眼睛里。太史慈是性情中人,不想让众人看到他的丑态,单手捂着双眸向校场外走去。
或许事情都是让人难以想到,本以为洪达会跟随秦明前往东莱,没想到对方选择留下。本以为梁坤会留下来,没想到梁坤居然辞去皖县县尉一职,愿意同秦明前往东莱。
“梁坤,此事你自己想过后果吗?梁家在皖县可是大族,而你是长子,若没意外,将来你肯定是梁家家主。你跟随我前往东莱,别说梁家家主将流之而去,你的人生也是生死未卜。”东莱一切情况秦明都不清楚,他一个外地人前去扎根,少不了有挫折。海贼、黄巾军乱起,杀戮是不可避免。
“主公说的是哪里话,自从我第一天叫你主公的时候,就已将性命交与给你,生死让主公定夺。至于梁家那家主位置,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去想过,家中兄弟还有三四人,多一个我,少一个我没多大改变。我清楚、相信跟随主公之后,我所追求的人生不是一个将我困住在皖县的梁家。而是能助主公打下天下的疆土。”梁坤坚定道。看来此次东莱,他是必须之。
“那好吧,说实话我心中还真是很想你可以和我一同前往。现在看来,无需我多言。”秦明没想到梁坤会放弃一个住家跟随自己。
目送走梁坤之后,秦明一人坐立在书房之中,忽然,房门慢慢打开,走进一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安。年迈的老父看着正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如今才十八岁的儿子,已是一方太守。这也是百年来,秦家第一个当官的。“少游,为父有事想和你商量。”
“孩儿拜见父亲,不知有何事让你亲自前来,有事让下人来通知下孩儿即可,孩儿自当前去见你。”原本正在发愣,不清楚秦安进来,当对方开口说话之时,才清楚自己父亲进入书房,忙上前拜之。
“少游,为父想过,此次北上东莱,为父就不跟你前去了,还是留在皖县即可。”秦安经过三天三夜反思,最后终于还是选择留在皖县。
秦明有点慌乱,忙开口说道“父亲,这………这是为什么。”
“少游,怎么说秦家世世代代在皖县有百年之久,如果说就这样离之,为父实在是放不下。再说,为父年事已高,也活不了多少年,只想落叶归根罢了。你此次前往东莱不是游玩,也不会像当初在皖县当官一样,没有风浪阻止。东莱一行并不太平,毕竟你是外乡人,而且大乱四起。为父与你同去,只会给你贴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留在皖县比较好。”
秦安说的话并没有错,秦明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天下各路诸侯还算不上大乱而起,扬州之地比起北上安稳许多,加上秦安岁数不小,长途跋涉都有不适,还不如先将黄巾军和海贼驱赶之后,东莱平定下来在接秦安过去也不迟。
“既然父亲不愿跟孩儿一同前往,孩儿也不勉强,但父亲记住,若没有孩儿在身边,一定要多多照顾自己。”秦安是秦明唯一亲人,自从去北海高密拜郑玄为师之后,秦明和秦安二人见面次数少的不能再少,此次分离看来又要一段长时间。
“放心好了,为父身体健朗,活个十年八载没什么问题。”秦安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儿啊,为父知道你现在正发展期间,儿女私情之事都抛之脑后,为了不拖你做大事,我以跟陆太守和乔贤弟谈过,两年,不管两年之后你是不是还在繁忙,你婚姻之事必须给我办了,大乔和陆丫头也不小了,事情不能迟迟拖着。”
“一切都由父亲大人做主。”
“好好好,事情那就这么定了,走,如今你已长大,是该知道一些事情,此次你前往东莱这钱财之物是不可缺少,为父就送你一批大礼。”秦安神神秘秘带着秦明往自家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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