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天找到苏瑾后,静静的在床榻前伫立良久,披一身月光,清颜如画。他如玉的指节拢入袖中,站如青竹,薄凉的风萦绕着他。
清眸微合。
仿佛从水墨中走出的少年。
沉默着。
翌日。
苏瑾顶着黑眼圈,严重睡眠不足,向其他人申请再留一日,把那些饱受摧残的神经先修复再说。没人有意见,昨夜动静太大,都有所耳闻。
她接着回房休息。
隔壁。
东烽一脚将西枫从地板上踹到门口,一如既往的粗暴,“赶紧订房去!别想接着赖下去。”他比苏瑾还困,半晚上,都被一只老男人窥伺着,哪敢入睡!
西枫,“…”
能温柔点不!
咋们以后,可是要花前月下,形影成双的!
到时,我吟风,你赏月。
一起风花雪月。
东烽见他不动弹,直接开门,把他往出赶,一点也不留情面。西枫从美好的幻想中醒来,不情不愿的,去订房。步子缓慢,极其不舍。眼神幽怨的,堪比忘川之水。
夜间。
云破天和苏瑾比肩而躺,真如她所言,只要不碰,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他忧桑,“瑾…我终于知道太监上青|楼是什么感觉了!”
遥想此生初见。
她纠正诗。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谁料,一语成戳。
苏瑾忍俊不禁,你这是多苦逼,都自诩太监了,本菇凉真的爱莫能助。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夫君,我真的特别想为云家传宗接代,真的,但时不我待啊。”
他瞧了她一眼。
真虚假。
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清晨来临后,他们起床收拾,接着赶路。经过一座山脚下时,一只老虎突地从山上猛冲下来,朝着苏瑾张开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齿如短剑。
身上还披着青鳞。
对着苏瑾大叫,“你这小丫头片子,看着挺机灵的,不如留下来陪我,排遣孤独。”说话时,又是一股子的葱蒜味。
苏瑾,“…”
你妹!
她这次既不迎敌,也不找云破天解决,而是站到了白莲的后面,“圣女你不是灵帝四阶么?不如你来对付。”当然你可以拒绝,反正我一定会拿你当挡箭牌!
白莲唯唯诺诺。
却不出手。
老虎接着扑向苏瑾,一看就非正常品种。每一次,老虎即将碰触到苏瑾的时候,她都会将白莲往虎口推。老虎似是怕白莲,总会停下来,纠结一阵。
很明显。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老虎想吃苏瑾,苏瑾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白莲往虎口送,白莲不出招,老虎怕白莲,不咬她。抽空又扑回苏瑾。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着。
红娘他们,干脆找了个石块坐下。
聊起了家常琐事。
打发时间!
许久后。
白莲张开檀口,向苏瑾求情,装出一副胸襟宽广似海,于心不忍的模样,“这只老虎,许是没人陪伴,并无伤人之心,饶了它吧。”
苏瑾冷笑,瞧,又在装救世主了。
对此。
她只想说。
贱人就是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