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
靠。
睡十年。
健康君不抛弃我才怪,得个风湿骨病、老寒腿什么的,太惊悚了。
最终,苏瑾点头,“好。”他环住她腰肢的手,减轻了力道,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眼底,缱绻万千,“乖。”
随着两个小孩一天天的长大,苏瑾发现了不对劲。她催发出的火行剑气,威力大降。等琰儿十岁的时候,更是连一丝火行剑气都凝聚不起来。
怎么回事!
修行之事,在于积累。
正常情况下,本该进步才对,再不济,也是止步不前,怎么一直在退步?
她剑术日益精湛。
对灵力的控制,却几乎渣到极点…
某日。
苏瑾去找云破天,说了下情况,他无比淡定,“自你诞下琰儿起,这天下,再无一人进阶,所有人修为止步不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云之都,灵力逐渐枯竭!”
苏瑾,“…”
靠。
怎么不早说!
他解释,“如今,云之都就像一口枯井。你凝不出火行剑气,我也凝不出水行剑气。所有人体内存的灵力一旦用光,就只是,普通人。”
日后。
定生变故。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三年之内,天下格局会大变!
苏瑾,你丫还真是明察秋毫啊。
她微笑着埋汰他,“我觉得,应该让小孩学剑术,别跟你似的,随时都能从灵帝变成灵奴。”“恩。”他颔首。
过度依赖外物。
迟早是祸。
最原始的武学,才是正道。
云破天倾身,揽过她,“你被我坑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早积怨成海。”
苏瑾:“没有。”
这种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喜欢坑。
她明知是坑,还不辞冰雪、风雨无阻、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这一切。
基于爱…
他说喜欢她的时候,都是发自肺腑,他不曾说喜欢的时候,在替她盘算,比如,早早发现灵力逐渐枯竭,以陪她之名,督促她练功,也不过是担心她疏于练剑,将来有个闪失。
而他。
十年前就知道迟早会成为灵奴。
一直沉默。
轻轻的一忍,就将这个秘密藏了十年,只因不想她担忧。
日月渐长,他的爱,愈加安静,沉淀成石。
……
云琰十三岁那年,新年第二天。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把冰剑。空气中带着些寒意,他穿着貂裘,无聊的坐在庭院的树枝间闭目养神。
忽的。
墙上多了一个身影。
他轻轻扫过,见是一个乞丐,衣衫褴褛,满身脏泥。正准备再度闭眼,只听得砰的一声,乞丐跳下墙,似是崴了脚,一瘸一拐的向着府内行来,眼神闪烁不定,极是忐忑。
云琰,“…”
纠结。
家里进了只小毛贼。
弄残?
还是杀了!
乞丐衣服太破,以至于云琰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乞丐身前,微微隆起的两块柔软,虽然发育不健全,但显然是个女孩。他身形一闪,悄悄跟踪。
女孩溜进苏瑾的房间,垂眸一叹,离开。
模进云琰的房间,败兴而归。
去了库房,失望。
进了云洛琉的房间,绝望。
最终。
进了厨房。
眼睛瞬间就亮了,好似在浓雾密集,鬼声阵阵的海上,看见了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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