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离开,苏瑾才放心的褪衣,指尖扯开裙上的束带,挑下湿漉漉的裙,往衣架上一扔,全身上下就剩下抹胸了,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和浴桶中的花瓣,红白相应。
她撩起水,往身上一泼。
暖暖的。
很香。
忽的,云破天走近,无耻的、没有下限的径自月兑衣,如玉的身体入水,揽过她,拭去她颜上的墨迹,“小黑炭,你以后不许再在床上作画了。”
弄的脏脏的,墨汁纵横。
晚上,怎么睡!
苏瑾,“…”
你叫。
接着叫。
我就是不应!我才不是小黑炭。
云破天看着她的颜恢复洁白如雪,才觉得顺眼了些。苏瑾看他薄凉的眼中,那抹暗藏的情深,呼吸一紧,“你不是走了么,跑回来干啥。”
他倾身。
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刚去整理床铺。”
苏瑾,“…”
唔。
好吧。
是她的错。
她不该把床弄的脏乱差,严重有损正常生活,害的他辛苦忙活。
仔细想想,她除了早先养育琰儿和琉儿,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外,几乎没勤快过,痛定思痛后,满含血泪的总结,“我真懒!以后…我要当个勤快的小蜜蜂。”
“做梦!”
“这你也有意见?”
“恩。”
“为啥…”
“当蜜蜂做什么,采花?你采我就行了,不准出去当采花贼!”
苏瑾,“…”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就怕夫君神逻辑!
真坑!
他说不碰她,说只是监督她洗澡。然后,手缠上她的腰,舌缠上她的舌,苏瑾恼,“你的节操呢?”他淡定回应,“全送你了,倾囊相授。目前,一点不剩,瞧,我对你多好。”
苏瑾,“…”
后来。
他匆匆离水,披衣而起。
她慢悠悠的泡澡,捻着花瓣贴在桶的四周。半个时辰后,离开浴桶,换了身绿色长裙,裙裾微长,拖在地上。发间随意的插了一个流云簪。
夜间。
他从外面回来。
拉着她的手,往院中行去,苏瑾站在门口,怔住。一只鲸鱼映入眼帘,鲸鱼身上,满满都是剑伤,云破天的手比往日还冰,“你不是想吃鲸鱼肉么,我下海给你弄来的。”
苏瑾眼眶微湿,“笨。”
正月的天。
在北方。
极冷。
他竟然真的,下海去,其中有多凶险,可想而知。
他指指院中的庞然大物,“我明天给你煮肉吃…”她将他拖进房内,按下他,“夫君,我想吃你!”鲸鱼哪有他夫君,肉味鲜美,口感极佳,**入骨。
言罢。
扯开他的长衫。
褪去鞋袜。
他突地有种苦尽甘来的错觉,虽说着实想不起来,以前到底哪苦了。迷离的声音扑洒在她的肌肤上,“瑾…这次我可没坑你。”
“恩。”
他友情提示,像个负责的哨兵,最后确认一次,“你明天可能,起不来床。”
她吻上他,“真嗦!”
之后。
所有的声音被淹没,她没有说话,他亦无暇开口。他身上有一种海水特有的腥咸味,她从前不喜欢这种味道,却因为他,换了口味,尝试着适应。
他如冰柱般的身子,化作绵软。
冷寒散尽。
唇齿间,都是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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