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洛琉的心中,爹是万能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就算打架,也能打出一副比水墨画卷还淡雅的美感来,何时这么粗鲁过,顿时指责,“你就不能文明点!”
被女儿训了。
云破天第一反应是,“你女儿被拐跑了,你能文明得起来?”
言罢。
才觉得不妥。
他是真的气疯了。云洛琉攥紧梵寂的手,怕一个不留神,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哪能稀里糊涂被打一顿,她略带愧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没想到,我爹这么是非不分。”
梵寂见她眼有愧意。
摇头。
回握着她,表示不在意,“我能理解。将来我的女儿,如果也找一个看着就很离谱的人回来,说要嫁,我会打的对方,断了脊骨,流血不止。”
云破天,“…”
此时。
他觉得梵寂很陌生,就像从未见过般。梵天宗那个纵屠尽苍生,也不会眨一下眼的少主,那个傲慢无礼、唯我独尊的灵神,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云洛琉绵绵软软的小手躺在梵寂的掌心,他觉得心暖成一阵夏风。
微微心悸。
她凝视着他,“我们走,不理爹了。”
他顿住,“可是…”
话未尽。
就被云洛琉带走。
回房。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副凡事很好商量的模样,“你是要自己识相的月兑衣,我给你抹药,还是想让我剥了你的衣服,再慢慢悠悠的给你擦药?”
他慌忙拒绝,“不用。”
她璀璨的眸光落在他身前,手里把玩着装着药的净白小瓷瓶,“可是梵寂…”微顿,话锋一转,似嘲笑他,又似在拿他开唰,“我没给你第三种选择。”
说完。
用爪子撕开他的衣服。
嘶—
梵寂的衣服被弄裂,恰好露出身前被云破天揍过的那块,一片青紫,她用指尖沾了药,不由分说的给他抹,见他别扭,警告道,“别动,不然我就把其他部分都撕开,尽情观赏…”
他一僵。
凝滞。
然后。
安安分分的静坐着。
在云洛琉之前,梵寂从来没在女子面前坦胸露背过,上次她算计他,在床榻上解了他的衣服,这次,又被撕烂,他脸上爬一层淡淡的粉色,很浅很淡,却一眼就能发现。
她看的稀奇。
凝视着。
一边抹药,一边调笑,“我说梵公子啊,你到底在羞涩啥。还没怎么样,你就这般,将来等我们成婚洞房,你的脸是不是比涂了胭脂还红?”
梵寂,“…”
或许是。
她的五指在他身前忙活着,抹匀清凉的药膏,他只觉得一股凉意浸入体内,鼻间,淡香袭~来。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棉花糖般。
他的心。
柔软的不可思议。
上完药,她走到木制的雕花衣橱前,挑一件深绿色的长袍给他,袖间银线若隐若现,是连理枝。他换上,“你爹他也是一番好意…”别怨他。
她挑眉,“我知道。”
言罢。
凑到他身前。
声音如沾了晨露般,带着淡淡的撒娇意味,“梵寂,我如果入宫,你会随我一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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