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白的回答,很令人意外,他并没有追究小默默的事情,而是淡淡道,“本王奉皇命,负责追查劫持案,还请静夫人午后到大理寺走一趟。”
这话一出,容静惊了,小默默的直觉,又准了!这家伙居然真要追查。
好奇怪。
他完全没有理由追查这件事呀!
他是不是最近比较闲,没事找事做呢?
除了小默默捣蛋之外,任何事情,容静都还是很淡定的,她立马问,“不知劫持案进展如何?”
“皇上派去援助静夫人的禁卫军统领司徒统领,也在大理寺,午后请静夫人过去,主要是对口供,如果你们两人的口供有出入,这件事,本王会追查到底。”孤夜白冷冷回答。
这一刻,容静真心想问他为什么。
可是,终究还是忍了,她点了点头,“我一定到,此事,还有劳陌王殿下了。”
孤夜白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告辞要走。
容静当然不会留客。
只是,这么个大人物,她得亲自送出去,她牵着小默默,一路和孤夜白往大门走。
一路上都很安静,孤夜白没有再说些什么,而容静,自然也不会主动,当然,她一直捂小默默的嘴呢。
小默默那双萌萌哒大眼睛一路骨碌骨碌转着,天晓得他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呢。
出了东府之门,便到东西府之间的花园,走入花园幽深的小路,孤夜白突然止步,看着周遭的风景,淡淡道,“听闻容家风水极好,尤其是花园中这个这个湖。”
“这个湖换明月湖,因为水中映月而得名。”容静答道。
孤夜白只问了这么一句,便沿着湖边往大门去,这时候,沁姨带着容思成和容思思远远而来。
沁姨和容思成一眼就认出前面那一抹白影是陌王,两人皆惊,连忙就退到路边跪拜避让,沁姨心下狐疑不已,这一大清早的,大门没开过呀,这尊大神怎么会在府内?
难不成是昨夜来的,留宿了一宿?
天啊,这可陌王啊,就连皇宫都留不住他,居然在容家留了一夜?
震惊不仅仅是沁姨,还有容思成,而容思思却看呆了,就单单远远的一个身影,便让她一见钟情,着了迷。
“哥,那是谁呀?”她喃喃问道。
容思成大惊,一把将她拽过来跪下,“闭嘴!”
很快,孤夜白和容静便从小道上走了过去,容思思都看呆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俊朗的男人?
白衣胜雪,却不是谪仙,而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哥,他到底是谁?”容思思魂都丢了。
“陌王!”容思成一边站起来,一边惊恐地低声。
“什么?陌王!”容思思陡然惊声,吓得容思成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幸好孤夜白他们走远了,没听到。
“大惊小怪什么,陌王和静夫人是朋友,日后必会常来的。赶紧走吧,还给你们安排事做呢。”沁姨是故意的,让二房大人知道静儿有这么个大靠山,嫉妒死他们!
回想起当初她们离开前,静儿调戏陌王的场景,沁姨就忍不住就想笑。
虽然静儿不喜欢皇族的人,可是沁姨,却打心底希望静儿能结交陌王这个朋友,毕竟,有陌王罩着,静儿会少些辛苦。
沁姨的话,让容思成越发的心惊胆战,父亲可是千万百计才攀上个欧阳将军,容静这女人居然勾搭上陌王!!!
容思思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喃喃低声,“我好喜欢他。”
沁姨没听到,又催促了一回,容思思才舍得离开。
而此时,容静和孤夜白已经到容家大门,正看着阿保缓缓打开大门呢,只是,当门打开之后,容静却立马愣了。
只见大门口三个婢女共同捧着一大束薰衣草,一片梦幻紫,一阵清幽香,而门口周遭早围满一大群路人,各种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呢?
“静夫人,奴婢奉秦川殿下之命来送花。”三个婢女齐声,共同捧着一大束,上千支薰衣草,齐齐跪下。
这话一出,周遭立马有人大喊,“还真是送给容静的呀!她不是有丈夫了吗?”
“对呀,她丈夫不是礼部的才子顾先生吗?
“秦川殿下送的呢!难不成那个风流殿下瞧上容静了,这什么世道呀!”
秦川……
容静咬牙切齿着,这个家伙到底想怎么样,有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给有夫之妇送花的吗?
他是嫌弃帝都这些人对她的议论不够?
还是……他想把顾惜也拉下水呢?
混蛋!
然而,让容静更加头疼的还不止这件事,因为,有人直接冲她问,“静夫人,陌王府的马车在你家大门口停了一整夜,陌王不会留宿贵府了吧?”
呃……
容静心头大惊,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身后门内,孤夜白像是没听到外头的议论声,蹲在地上,不知道和小默默说什么呢,她家小默默开得好开心。
“原来这陌王府的马车呀!怪不得用的是汗血宝马,昨儿个我就瞧见在这里了,真停了一宿呀!”
“静夫人,陌王真的留宿了?你太有本事了吧?听说陌王成年后,就连皇宫都没留宿过呢!”
“静夫人,陌王还没走吧?是不是还在府上呢?”
议论声中,几个人退开了,容静真就看到孤夜白的马车,就停在一旁!
又是个混蛋!
她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她瞥了那一捧薰衣草一眼,冷冷大声道,“劳烦退回去,非我夫君所送的花,一概不收。”
不是她怕流言蜚语,而是她得给顾逸那个读书人顾着脸面呀,事情要闹大了,顾逸都有可能被辞官。
容静说着,也不理睬周遭的议论,连忙转身进门,要关门,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孤夜白的手却顶着大门,一把推了出去,他一边从她身旁走过,一边低声,“静夫人,抱歉,本王没有走偏门的习惯。”
说罢,唇畔掠过一抹笑意,心情似乎很好,大步迈出了门槛。
见他出来,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他,但是就他这一身标志性的白衣,就他这一张冷如冰山,俊如神祗的脸,谁都猜得出他的身份。
一时间,全场一片肃静,无人敢在议论。
随着孤夜白一步步走下石阶,朝马车走去,众人不自觉让开了一条道,眼睁睁看着孤夜白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半晌,众人才缓过神来。
“他真是陌王!”有人惊呼,当下,不少人都吓跪了,刹那间,议论声如大爆炸传开。
容静的脸都黑了大半,转身进门“啪”一声,狠狠关上。
小默默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身要逃,然而,容静却阴阴地笑道,“小默默,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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