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扶着李潇的肩膀,“你把宝贵送景岚那里玩一会儿,告诉景岚,给他找个单间,小点也成。m”
大爷的话着实吓我一跳,这是干嘛要?这是什么场合,大爷尽管做你的,我是万万不能的。我咬紧了牙根,心里坚定的这么想着。
“我才不去呢,景岚和你关系那么好,肯定想死你了。见不到你的人,她怎么会答应。”李潇很不情愿的抵触着。
“看你,还吃上醋了。我对你们两个哪个差了?”大爷边说着,捏着李潇的脸蛋。
李潇撒娇道:“那今晚不许你去她那里,要去也是明天。”
“看情况再说,我麻将瘾犯了,想玩几圈,再说现在客人正多的时候,你也离不开。”大爷宽慰着李潇。
李潇嘟着嘴,佯装生气道:“不理你了,宝贵,我们走。”说着话,扭着肥臀朝我走过来。
我惶惑的问道:“去哪里?”
“咳,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潇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吧,不能把你卖了。”
“不是,你们到底——”我看着大爷,意思探个究竟。
“带你去歌厅,让你一个人随便唱,好好放松一下。”大爷冲我摆摆手,“去吧,离这里不远。有事来这里找我。”
我轻舒了一口气,“那你今晚不回去了?”
李潇抢着大爷的话,“对,不回去了。”
“那我呢?”我问大爷。
“那个歌厅里有沙发,反正就你一个人,玩累了就睡,实在不舒服,就找你景姨,让她给你安排。”
我心里嘀咕着:爷有这么大的力度么?只不过一个铁路勤务工。
李潇大方的牵着我的手,“就一条街,过个巷口就是。”说完回头冲大爷挤了下媚眼。
大爷根本不在意这些,径直开门进了“老年活动站”。
李潇带着我,拐过一条街,在一个巷子的端口处,我看到了一家名曰“无主题”的卡拉k歌舞厅。
门前的莲花灯倒是蛮精致,霓虹闪烁,眨着眼睛好像在特意等候我们的到来。
李潇推开门,我跟在后面,不停地东张西望着。
这是一个精装的歌舞厅。有两层结构。一楼大概有六个包间。
李潇在大厅内喊着:“娇娇!娇娇!”
我很纳闷:大爷不是告诉来找一个叫景岚的女人么?
少刻功夫,从二楼快步走下来一个女人。我敢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上身穿粉色小缎袄,穿紫色七分裤,脚上一双超时尚的红色高跟鞋。肤色特殊的白,且泛着光泽。一袭披肩长发,五官非常精致,几乎可以说是上天赐予的尤物。
“娇娇,赶紧给安排个单间。”
这个被称作娇娇的就是景岚。许是她们之间很熟悉了,所以彼此都有个小名。
景岚稍楞了一下:“说明白点,稀里糊涂的让我安排单间,是谁要来呢?”
“当然是这个帅小伙。”李潇指着我说。
景岚乐了。“这一看就是个学生么,怎么,要到我这消费?他爸爸是谁啊?
李潇哭笑不得。“你这都是哪和哪啊?这是老二的侄子,刚交代过的,可别慢待了啊。”
“老二来了?人呢?”
“在我那打麻将呢。”
“哦,是吗?!”景岚稍显惊讶和欣喜。
我实在想象不出,也实在找不出答案。大爷何等魅力或者魔咒?居然会招来这么些有事业又漂亮女人的喜欢?
“你先安排着,我那边人多着呢。”李潇急着要走。
“是挂念老二吧。”景岚略带醋意。
“去你的,没有功夫和你闲扯。”
“这就对了,没有功夫嘛。”景岚故意气着李潇。
“哎呀,行了行了,我回去了。对了,老二说明天过来,这孩子今晚交给你了。”李潇说完朝门口走。
“这点小事,我有分寸。”景岚冲李潇摆摆手。
“老二说明天一定会过来。”李潇又回头又重复了一遍。
景岚把我领到一楼拐角一个小包间。满脸微笑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啊?”
我对漂亮女人特别敏感,当即脆声声的回应道:“我叫王宝贵,十七了。”我有意带个‘了’字,证明自己不小了。这种场合可以适应。
景岚夸张的说道:“哇塞!这么年轻,还应该在上学吧?”
“恩,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下意识的看景岚的双腿,可惜,她穿着裤子,不然,真想看看这个美丽女人那双美丽修长的腿。
景岚给我倒上一杯茶水。
“这个房间,今晚儿不开放了。让你尽享单身情歌。”景岚逗着我,让我先坐着,她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坐下来,象征性的喝了口茶。然后,走到点歌机器前面,挑选着自己喜欢的歌曲。电脑点歌,虽然家里没有电脑,但是我对它还是驾轻就熟的,因为学校里,经常有微机课程,也有微机房,对于我这个高中生来说,简直小事一桩。
我正一阵乱忙活着,包间的门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景岚,而是一个二十一二妙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四个果盘,两瓶精装啤酒。这些我还是觉得很正常的。之前和同学们凑钱,大家也一起去过歌厅唱歌,都是这些程序。”谢谢啊。“我知道是景岚派来的服务员。看在大爷的面子上,对我一点特殊的照顾。可是,不曾想的是,这一次,照顾过头了。
“我是来陪你的。”女孩子落落大方的,很自然的说道。
“陪我——什么?”我心中开始忐忑。
女孩儿迟钝了一下,“当然是陪你唱歌啊,你想怎么样?”
听她说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原本我大爷让我一个人享受清静。我也从来不打算让人陪唱。女孩子这样说,反而好像我自作多情,有何居心似的。
“哦,我一个人就好,不用你陪我。”我以一个大人的姿态,拒绝了她。
谁知,女孩子竟然和我撒起娇来,“不嘛,人家要陪你的。”
这一下,我受惊不小。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姐”吧?可是,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学生,我不喜欢这个,之于我和吴曼那档子事情,和此刻女孩儿要陪我唱歌,甚至从她刚才娇滴滴的话音里面,传达出一种信号。我有些怕,不是怕这个女孩儿,而是怕这个事儿。一旦促成,我几乎成了社会小丑,或者是机器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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