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岚非常镇定的看看二人,用不容反驳的姿态说道:“十万元利款,利息全免,本金给你一半,一次性结清。m同意,我马上给你打款。不同意,那就顺其自然喽。”
“方景岚,你别太欺负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别那么狂妄!”一旁的李潇已经气得嘴唇抖颤。
“别那么激动,李潇,你如果不识相,我也没办法。”方景岚异常平静,丝毫不把李潇放在眼里。
“王老二有什么好,除了有点模样,吃喝嫖赌,什么他不干,值得你这么做!?”李潇愈发激动。
“住口!我再强调一遍,以前你可以这么说。现在,他是我的未婚夫,你这样说,要小心了。”方景岚稍有怨怒。
“你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李潇依然一意孤行。“
“那好,告辞了。“说完,方景岚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张大嘴急忙拦住:“别别,方小姐,毕竟我是债主,你别和她动气,我们来谈。”
方景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谈了么,一直不是在听这个女人咋咋呼呼的乱喊乱叫么?”
“你说谁咋咋呼呼?”李潇狂嚣道。
方景岚根本不屑于看她。
“你的麻将馆生意很不错,我不希望你因小失大。这是我最后的忠告。”方景岚冲张大嘴说道。
方景岚的话真的触动了张大嘴,甚至是李潇。是的,抛开高利贷不算,就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经营,每天的纯收入也三四百。这的确是两难之处,取舍之间真的就靠一个人的魄力。
张大嘴不愧是混江湖的,当然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方小姐,尽管你说的很对,我很佩服你的胆略和见识。看方小姐的气度,我就知道,也是江湖上行走的人。我张大嘴虽然不如你,可是也混了几十年,大家互相给个面子,你这么做,至少给我留个豁口,你大哥我也要吃饭啊。你说是不是?”张大嘴的话看上去有少许生硬,不过还算顺耳,让方景岚容易接受。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考虑过了。以后凡是从你这里到我那边消费的人,我会分三层纯利润给你。但是要有你的签字批条。你觉得呢?”
此言一出,张大嘴真的更加服了方景岚,这女人不光人长得漂亮,头脑真是精明的很。
李潇不明其中,冲着张大嘴:“这个------”她不晓得自己得了便宜还是这次真的赔了。
张大嘴站起身,去卧室里拿出了一摞欠条,放到茶几上。
“方小姐,你对一下帐,如果没有什么出入,就一并销毁了吧。”
方景岚的脸色稍有好转,拿过欠条,和王老二交给他的收据一一对账,动作非常麻利,肖刻间,就全部对账完毕。然后,从茶几上拿过打火机,当着李潇和张大嘴的面,点燃了这些所谓的金钱,很快就化成一股股轻烟,直至灰烬。
“方小姐,还有什么交代的么?张大嘴心有不甘的问道。
“请提供给我一个账号,我马上去银行,给你打款。”古今中外,凡是能成大事的女强人,概莫如此。说一不二,办事雷厉风行。
王老二给留了一个银行账号,方景岚接过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希望以后合作愉快,再见。”然后转身推开门,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潇还在气头上,“大嘴,我们这次亏大了。”
张大嘴摇头:“不,从眼前她提出来的条件看,我们好像是冤枉了点。一下子损失五六万,可是你要是不答应,她一定会经官。那时候,麻烦就大了,咱们可能几十万都摆不平。在咱中国,放高利贷的罪行很大,而且,我看得出,这女人有后台,有背景。先忍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从远景看,对我们大有好处。之前来我们麻将馆的,打累了,赢钱的,都跑去她那里消费。这笔流水账,你没有算过,一年下来,数目也不小。再者,那王老二什么人,哼哼,恶性难改。还结婚?我估计,他的命运会很惨,一旦方景岚松了口,王老二必将走投无路。他对嫖赌已经养成了习性,我们可以见缝插针,引他上钩,久而久之,姓方的一定会放弃他。那时候的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那姓方的是一根钢针,那王老二就是一团棉花,先让他快活些时日,不着急,有他倒霉透顶的那天。这样看来,最后双赢的还是我们。别忘了,潇潇,姓方的给咱们这五万,至少有三万,是我们白赚的,呵呵呵------”张大嘴得意的笑着。
李潇似乎听明白了,也兴奋起来:“大嘴,还你行。”
“那要怎么奖励我?”
“随你喽。”李潇摆出骚性十足的姿势。
张大嘴抱起李潇,急步走进了卧室------
一缕红花娇似火,
只叹人间不识香,
孤伫空阙楼台月,
望尽苍穹一秋寒。
方景岚对王老二的爱慕,甚至是赏识,完全得益于自身的个性。人有千千万,性情各不一。王老二如此败落沮丧的地步,而且偏偏这个时候向自己求婚。凭方景岚的聪慧,对王老二的这些内心活动和行为上的举动,早已了然于胸。可是却为何如此百般维护,并以身相许。正如前面所说,一个是自身的个性,倾向于一个人,那是绝无反顾的。再一个,她这缕清香,固然人人都嗅得到。然而,自从离婚后,他所接触过的男人只有王老二。恰恰王老二在性生活方面,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欢快,每次都会达到极致,有时一连几次这样的反应,这是她所需要的,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需要的。所以,方景岚对王老二情有独钟,这就不奇怪了。终究都是人嘛,生理和心理的大循环,是哪一个男人和女人都月兑离不掉的。
方景岚从银行出来后,直接去酒店订了一桌饭菜。但叮嘱饭店,晚上并不在饭店吃。八点左右,派人送到歌舞厅。酒店的人都认识方景岚,老板笑脸迎送,满口答应。女服务员们望着方景岚离去的背影,啧啧称赞,自叹弗如。自己二十几岁也拼不过人家奔四的女人。这既是魅力的所在。
方卉并不缺钱,方景岚每个月都给她三千花销,而方卉却很少消费,长久以来,就积攒了不少钱。就算这次出门,方景岚来不及给她钱,交代她买些什么。但她心里明白着,不管自己开销多少,回来后,姑妈是不会亏了自己的。所以,方卉带着王老二走了几家商场。给王老二买了几身颇有品味的衣服,自己掏钱,怕王老二难堪,就解释道:“大爷,这是姑妈给的钱,昨天就交代好了的。你让我买,得等我自己赚钱了,再孝敬你。”真的是守着什么人,就能学什么人。常年在方景岚身边,不用教导,耳濡目染,久而久之,除却方景岚的气质,其它的行为办事,方式方法,察言观色,见仁见智,这丫头都学了几着。
王老二看着也喜欢上了方卉,并不是因为给自己买了衣服什么的,和那些一点关系也没有。心里头就把方景岚所说的关于宝贵和方卉的事情,实施在行为上。所以,当方卉带着王老二溜达累了,玩累了,然后请王老二在饭店酒足饭饱之后,接近中午时分,两个人回到了歌舞厅。
在方景岚的房间里,当着方卉的面儿,王老二用自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手机,和王宝贵通了话。
王宝贵此时刚在食堂吃完饭,正打算去校图书馆,半路上手机震动了。
王宝贵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因为这是王老二第一次和自己通话。
“喂,你好,哪位?”王宝贵礼貌地问道。
“哈哈,臭小子,是我啊。”王老二听到王宝贵的声音,真的是格外的高兴。
“哎呀,是大爷!”王宝贵几乎喊了出来。这也确实是实际,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王宝贵对王老二的依赖,信任,感情都要大于王老二对待自己。发现路过的同学,有的在看自己,王宝贵立刻收敛了一些激动,但内心却是无法抑制对王老二的思念和牵挂。
“大爷,你去哪里了,回来了么?身体怎么样?王宝贵非常关切的问道。
“恩,大爷回来了,一切都好。现在在你方姨这里,我们要结婚了。”
“方姨?结婚?”王宝贵一时解不开这个话的意思。那次毕竟只去了一次,而且又是麻将馆,又是歌舞厅,这个姨,那个叔的。他早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哪档子事了。
“这孩子,就是大爷领你去的那家歌舞厅,那个女老板叫方景岚的,她还有个侄女,叫方卉的,想起来了吗?”
“哦!”王宝贵一下子就全都回忆起来了,而且历历在目。包括印象最深的是方景岚被大爷抽了两记耳光。怎么,刚才似乎听到大爷说到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宝贵赶紧问道:“大爷,你刚才说,要结婚了?”
“恩,就是。你要请假回来喝大爷的喜酒啊。”
“恩,一定,一定。”王宝贵连连答应。
“还有,到时候,顺便把你和方卉的事情也定了。”王老二毫无顾虑的扔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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