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鲶鱼 10 义合拳与冯家兄弟会

作者 : 民国无义战

***本章节来源*****

在1890年前的半个世纪中,中国不得不面对帝国主义的扩张,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气氛形成了,全国弥漫着被瓜分的恐惧。如果说维新变法是危机气氛对文人阶层造成的影响。那么在远离城市,清朝控制力相对薄弱的农村,又是怎么一翻境像呢。

张泽这个人脾不太好,他是有功名的武生,因为功名,他当上了当地里长,他言语粗俗,铁腕治村,用现代话就是个喜欢使用暴力使用拳头多于大脑的家伙,所以当地人把北堤村称作“张五朝廷”。意思是他像朝庭一样蛮横。

1899年4月,湖北贡生蒋楷来到平原县上任,随后便接到意大利传教士的状子,说是张泽等练义和拳的人袭击了小魏庄的两个教堂,蒋楷接报后,只是将其中的主谋叫来训诫了一番,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张泽当时主要和他的侄子张安业闹不痛快,因为张安业这小子入了洋教。张安业家境富裕,家里除了有五十六亩地外,还在当地镇上开了家店铺,主要做土布生意。在张安业的影响下,同村的三四户富裕人家也都入了教,并在村里修建了礼拜堂。对此,张泽是无法忍受的,他曾对张安业进行过殴打,也曾对礼拜堂进行过攻击,但教民一派势力也似乎并不弱,他们在受到欺压后,经常会在教会的支持下去告官。很明显,这时的“张五朝廷”已经威风不起来了,村里几乎分裂成了传统秩序和教民两派,张泽积极引进神拳的原因大概就是要以神对神,于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暴发了宗教战争。

平原知县蒋楷这个人,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的上司山东巡抚毓贤也指责他“人本颟顸,遇事粉饰”,做事情总是不令人满意。当时传教士对蒋楷也很有意见,因为在几次状告后,蒋楷并没有对张泽等人采取措施,蒋楷是里外不是人。

张泽等人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特别是当年八月,拳民们在好几个村庄攻击了教民和教堂,其中便有一个教民在争斗中被打死。

和北堤村相似的是,平原县另一个拳民首领李长水所在的杠子李庄也分裂成了传统秩序和教民两派,而教民派则以村长李金榜为首。李金榜是个大地主,家里有一百五十亩地,而且还开了一个酿造坊,但他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天主教徒。杠子李庄分为东李和西李,李金榜在东李,李长水在西李,但他们两是同一家族,而且李长水还比李金榜高一辈。李长水家里有三十亩地,也做过两年的村长,他年轻的时候便习武,学习大红拳,后来便也练起了神拳。在1899年的八月,李长水等拳民洗劫了李金榜家,随后李金榜便到县里去告状,蒋楷这才派遣陈德和带领衙役去捉拿李长水等人。

这时,恰好临近的恩县县令见形势不对,特意向山东巡抚毓贤申请了一支骑兵部队来保护庞庄教堂,这支骑兵又正好路过平原县,于是陈德和等人才顺利了捉到抢劫事件中的六名从犯,但李长水却逃走了。陈德和等人在李长水和其他人的家里搜到了一些抢来的财物,并将之归还。由此,蒋楷报告毓贤说局势已经平稳,虽然毓贤对此表示怀疑,但这支骑兵还是撤回了。

毓贤的预感是对的。过了几天之后,李金榜再次来县衙告状,说李长水在高唐州的琉璃寺请了朱红灯前来报复,各地来的拳众扎棚为营,密密麻麻,手持刀矛枪械,将杠子李庄给围了起来……据李金榜的描述,这些人至少有几百人,并再次进行了抢劫,还抓了两个教民作人质,他们还要求释放被抓的六个拳民并且将向李长水勒索钱财的陈德和交给他们处置。

这种要求显然是很过分的,蒋楷一怒之下便率领几十个兵勇和衙役前去捉拿李长水和朱红灯,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朱红灯等人已经在杠子李庄摆开架势,要和这个县太爷决一雌雄。

朱红灯戴大红风帽,身着红袍红裤,高举红旗,旗帜上写着“天下义和拳,兴清灭洋”几个大字。还没等蒋楷下令,两个年轻的拳民便上前将蒋楷的旗手给砍翻在地,县太爷这一仗打得可谓的狼狈至极,失败至极。据当地的笑话说,被义和拳一冲击,蒋楷慌忙转头问陈德和:“骑马和乘轿哪个更快?”结果陈德和急忙把这个县太爷推上马,蒋楷这才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县城。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事件,对于后来义和拳运动的发展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首先,朱红灯等人打出来“天下义和拳”的名称,这里的义和拳与赵三多的义和拳不是同一性质,但和后来的义和拳却是同质的;

其次,朱红灯等明确提出了“兴清灭洋”的口号,这与后来义和拳提出的“扶清灭洋”已经基本类同,后来的义和拳也可以说是从朱红灯这里真正开始的;

其三,平原县令蒋楷的失败,其实就是官府对民众力量失控的开始,这和后来义和拳**时期清廷所遭受的困境极为相似。如果追根溯源的话,1900年义和拳的真正起源,便是在朱红灯等人的这次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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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其实也感觉到经馆中有些不对头了,不过在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在谈论着变法呀,废除八股改革科举制度什么的时候,心也没能静下来,读书人能不关心吗,虽然他自已是已经有了功名,可是经馆里的孩子们未来的出路该如何是好,就连那些年长的面临应试的学子们也因为对未来的迷茫而感到莫名的烦燥,加上那些比较小的孩子们好像上课比以前更加听话了,结果就忽视了冯克西的小动作。

冯克西的游戏远不止这些,接着孩子们开始戏弄下人们了。每当放学之后孩子们就杠着用木头制作的木枪,挡在了下人们所用的茅房前,下人们如果想进茅房的话,就得学着孩子们的立正站好右手向前方打举手礼不说,还要高喊,“冯家兄弟会无所不能”。

受到捉弄的下人们只能去告状,结果下人们才发现,整个冯家竞没有人能管的了冯克西,冯克西老爸能管吗,冯七爷对于冯克西的事情一概都是找他娘去,七女乃女乃现在掌控制冯家大宅的财政大权,那个敢找七女乃女乃告人家的千依百顺的心肝宝贝去。无耐只下,下人只能到各房诉苦,各房的家长们,要么是冯克西一辈的哥哥们,要么是叔叔辈,对于他们来说冯克西不是辈太大就是辈太小,因为冯家老爷子的偏爱还真不好直接出面管,只能转弯末脚的把话透到老爷子那,结果,老爷子听了之后不但不生气,还乐呵呵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克西终归是个孩子,小孩子胡闹而已,无伤大雅,管他作什么。”其实冯家老爷子以前是很严格,很有规矩的,人们都说隔辈亲,爷爷对于从小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听话懂事,少年老成,用心读书,视为冯家第四代希望的心爱的孙子的宠爱是完全没有道理讲的,对于他来说如果冯克西不认真读书才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他已经习惯了相信冯克西了。

下人们一听,什么,知道他胡闹,还不让管,得,咱们忍着吧。这一群小祖宗合在一起还真不能和他们叫真。否则,有你亏吃的。这个七爷家的三十三少爷,真是不胡闹则已,一胡闹起来,能闹出个花来。

这段时间冯克西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也为这个游戏兴奋不已,即然,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

首先将前世所学的手语,教给了那些加强受到冯克西控制的十八名孩子,目的是建立小集体认同感。

然后开展思想说服工作了,展开三寸不烂之舌,首先以兴盛冯家为借口,要求所有人都服从他这个头领。大家只能有一个头领,一个声音,一个想法。

为了加强大家的信念证明集体的力量,冯克西不断带领孩子们捉弄那些下人,搞的下人们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使的冯克西成功的完成了集体性教育,在学堂自习之时,经馆的教书先生因为有事离开了,布置了作业让学子们的自学。对于冯家的孩子们教书先生还是放心的。不但有极强的自制力,还能压住其它不听话的学生,一位较大的学子因为一位比他小一辈小五岁的年幼的学子发生了口舌之争,结果,年幼的学子被推da在地,这个孩子是刚刚转到经馆的蒙馆的学童,不知是谁喊了声,“团结铸就力量”结果就是在隔壁的蒙馆学童们三五个人,习惯性的接着喊“纪律保证胜利。”被推da的孩子灵机一动,马上又接着喊,“团结铸就力量”这下子,整个蒙馆中有十多个学童,就是那些住在冯克西小院的学童们都从蒙馆跑到经馆来了,跟着喊:“纪律保证胜利”那个推人的学子脸一下子就白了,那个被推da的孩子拿起了砚台,边喊边向那个学子走去,而那些年幼的学子也拿着砚台,跟在被推da的孩子的后面慢慢向那个学子靠了过去。结果就是大家在喊到五遍之时,感觉不对的学子撒腿就跑,只听那个被推da的孩子大喊一声,打他,说完就将砚台扔向那个推人的学子,一群小家伙手中的砚台也扔了过去,结果就是那个本来已经快成年的学子被一群小家伙打的头破血流混身染满了墨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当时,冯克西不在现场,事后,冯克西在自已的小院子里,开反思总结会议。拿出一把筷子,通过讲故事讲事实,向孩子们灌输集体主义。

从此这些年幼的童生们好像明白了什么叫作“团结就是力量,纪律保证胜利。”在这个冯克西院子里的小团体变得更加紧密团结了。

有意思的是连经馆那些较大的孩子也要求加入冯克西所组织的“冯家兄弟会”,并且发誓会听冯克西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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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克西:“恩瑞,转到经馆学习还习惯吗???”

冯恩瑞:“克西叔叔,冯克行总是欺负我,还骂我妈是婊子?呜”

冯克西:“没事,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恩瑞,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就喊咱们的口号,我们在蒙馆听到了,大家都会去帮你。”

冯克西:“恩瑞还记得咱们的口号是什么吗???”

冯恩瑞:“团结铸就力量,纪律保证胜利。”

冯克西:“冯恩璘,冯恩敷,冯恩蘅,冯恩藻你们也记好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你们也别忘了咱们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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