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对与高湛程、于美晴齐名的、上城超级情侣的名字,薛苗苗的心猛然一沉,她知道志高公子,不是在影射他们目前的处境,而是要讲人与人之间的隐恨给她听了。
共处不过短短光阴,薛苗苗和高宜臼从最初的交流不畅、时刻准备不欢而散,在经历了数度磕磕碰碰、你来我往之后,终于找到了合适彼此的心理距离。
有时候,不是说什么话题,而是讲话的那个人让我们感到温暖。
薛苗苗隔着桌面主动握住高宜臼的一只手,两人就在肌肤相亲的氛围中体会到了有人相伴的内心安宁。
高宜臼露出归家后首个真正放松的笑容,他有点困惑地说:“刚刚说了大话,在薛苗苗这样的故事高手面前吹嘘说要讲个故事。高宜臼真自不量力啊。我久在商场里浸泡,早已一身肮脏,只会谈判,就是很想表达,其实已经不太会开口叙述一件事情了。”
薛苗苗低头一笑,目光落在高宜臼的腕表上,“这种情况下,便只有我来问,宜臼来答啰。”
“我倒不介意采用哪种形式,只要沟通的目的达到即可。”高宜臼的声音里饱含有浓浓的蛊惑情调,注视着女人的眼睛也开始迷蒙起来。
薛苗苗握着的手温度越来越热,直至热到有些不正常,她的问题已到嘴边,才突然察觉到志高公子举止的骤然反常。
“宜臼!”薛苗苗惊呼了一声,正要松开男人的手,去他的额头一试体温,猛然抬头,高宜臼泛着嫣红的一张脸已经近在她眼前了。
滚烫的吻落在薛苗苗的额头上,隔着餐桌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尽管如此,女人还是感到了其中连绵不断的后劲儿。
薛苗苗噌一下站起来,心下疑惑:高宜臼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要在家宅的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呢。多少双恶意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志高公子从来不可能如此没有分寸的。
高宜臼显然也被薛苗苗的突然逃离吓到一愣,他一吻最终落空,满眼不甘地望着不肯与自己进一步亲热的女人。
“苗苗——”高宜臼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迷乱起来,他扯扯衬衣的前襟,刚刚还莹白细腻的肌肤,此刻泛起一股煮熟虾子般的潮红。
薛苗苗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她抢身把高宜臼用过的茶杯拿过来,用手帕细心地包好,又把志高公子刚刚吃过的半块点心放进了餐巾里。
她一边做这些动作,还不断地安抚尚存一些正常意识的男人,“宜臼,听话。有人在你的食物里加进了催动性需要和性幻想的药品。我们马上回房间,然后去冲澡睡觉。你忍耐一下。”
高宜臼很乖地坐在那里,只是双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试图抓住一些东西了。
薛苗苗担心高宜臼马上会有更强烈的身体反应,会在庭院内出尽洋相。但她更怕连芳菲反咬一口,向自己身上泼一桶不择手段诱惑未婚夫的罪名。
她心中着急,于是加快了手上采集可能证据的动作。
“苗苗——”高宜臼从座位离开,不由自主靠近女人,他一只手模到了薛苗苗的腰上,身子趴伏在椅背上有些吃力地说,“你不必那么紧张,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妇,连芳菲肯定会以善意助孕来替自己开月兑的。我现在全身像要胀裂一般,你扶我去卧室休息一下。我们再做计较。”
薛苗苗总算长出一口气,看来这种迷幻剂药力有限,高宜臼还能强撑着意志力进行思考。
薛苗苗任凭高宜臼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胡作非为至其粗糙的取证结束,心中更担心的是一会儿回到房间,她该怎么安抚志高公子因外力而高炽的**。
如果延请医生来给高宜臼治疗就等于坐实了家丑外扬的名声,彻彻底底与连芳菲翻脸到底,那样既得不偿失,还会把以高湛程先生为主的和谐家庭氛围搅乱地鸡飞狗跳。
高宜臼坐在了连芳菲和白绾仪两人自己准备的客位上,原本应该受此劫难的是她自己。
时至今日,薛苗苗还没有做好献身志高公子的准备,她真害怕一会儿高宜臼追随着外部环境提供的绝佳条件对自己做出什么非礼的暴行来。
而且高宜臼说他克制那个什么的周期最长不过三个礼拜,如此算来,自己不是相当危险么?
薛苗苗越想越急,她扶着高宜臼还没走出花房,脑门上的汗就刷拉拉流下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
高宜臼见她比之自己的狼狈相唯恐过犹不及,用三分明白的心也猜测出来女人的惶恐。于是缄口一笑,不再追问。
此刻高宜臼半壁身体依靠着薛苗苗,两人行走得慢而艰难,倒不是高宜臼双腿发软,无力迈步,而是他目前完全控制不住生理反应,只能出此下策拖着脚步,遮掩着要害部位,与薛苗苗慢慢前行了。
薛苗苗真的是平生第一次尴尬到无所适从,从花房到宅邸的路程算不上遥远,架着志高公子前行的她却每一步都如同踩上刀锋的美人鱼,步步走得面红耳赤。
高宜臼的宝贝命根处于急遽的充血状态根本无法自行偃旗息鼓,羞人的它不断从身后摩擦着女人有些敏感的臀部和后腰,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一个处女尚未开发的感官世界。
聪明的仆人们耳观鼻,鼻观心,很快明白了看懂了目前的形势,没有一个愿意自告奋勇前来帮助的。
而比谁都清楚事情内幕的连芳菲则完全沉浸在了思考下一步对策的世界里,更是无暇假仁假义地去为谁解围。
“高宜臼,你在坚持一下,我看书上写这种情况下冲个冷水澡,再睡上一觉就能挺过去了。”
高宜臼理性思辨的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不管薛苗苗说什么他都无条件全盘接受,只不过,他的手已经远不如他的嘴巴一般老实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