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有枪啊?你去问一问,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一把枪的?”姚禹贼笑着,一脸的戏谑。////
围观的人群中,男人们“哈哈”大笑,女人们不好意思的一脸的羞涩。心想,都火烧眉毛了,这个少年还有心情开玩笑?
顾清菡见此情景,哪有不明白的?心想,自己怎么又上了这个小混蛋的当了呢?这个死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给点颜色让他瞧瞧,这个小家伙还真不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这时候,她已经恼羞成怒失去了理智,从腰间掏出手铐就往姚禹的手腕上铐。她心想,小样的,姑女乃女乃我枪毙不了你,难道还铐你不成吗?
姚禹真的是彻底失声沉默是金了,这个胸大无脑不问青红皂白的小警花还真会来事呀!铐就拷吧,警察能把一个良好市民还是高中生的他怎么样啊?
顾清菡一套娴熟的动作之后,姚禹就乖乖的铐在街边的护栏上。
“小混蛋,跟姑女乃女乃我逗,看你现在还怎么嘴贱?”她得意洋洋的说道,总算了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她现在也是一口一个姑女乃女乃的自称,哪里还有警花的半点形象?
“我说姑女乃女乃,你就别在这儿自鸣得意臭美了。喏,那个骗钱的被你救走了!”姚禹努努嘴,一脸嘲讽的说道。
顾清菡一愣,朝着他努嘴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抱着她藕腿求救的小青年,撒腿不要命的向前奔跑。
此刻,她才感觉可能是自己一时鲁莽,把好人与坏人弄反了。////哪有好人见了警察还不要命的逃跑呢?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姚禹,顾清菡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等着姑女乃女乃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朝着小青年逃走的方向奔去,留下一道曼妙的背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要留下来等着那尊胸大无脑的警花姑女乃女乃来收拾?
众人还没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姚禹已经打开手铐走到那个少妇身边。她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姚禹双手从背后抓住少妇的手臂把她扶起来,感觉她软绵绵的无力站稳,只好半抱着她的身子。
一脸的关切,说道:“大姐,你住在哪儿,要我送你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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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民医院离这儿不远,姚禹半抱半扶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少妇的神志清醒了许多,但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她轻声的说道:“小弟弟,我住在‘向阳旅社’。”
指了指前面。大约100米的距离,招牌上依稀还能看得清楚“向阳旅社”四个字。
姚禹把她搀扶进了“向阳旅社”,在她的指引下,走进了地下室。
里面是许多间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大概20几间吧。
咳嗽声,哭泣声、呻痛声、吵闹声……不时的传出;烟臭味、汗臭味、脚臭味、尿臭味……弥漫整个地下室。
少妇把他引到到其中的一间,推门进去,没有上锁。
里面黑黑的,姚禹都不知道把她放哪儿。
这时一道低低的、绵弱的声音响起:“春……春香,你回………回来了。”
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若有若无,有点瘆人。
灯光亮了,是那种15瓦的白炽灯,屋内稍稍的亮了些,能够看清屋里的大致摆设:一张小桌子,上杂乱的放着些衣服;一张单人的木板床,正睡着个男人;锅碗堆放在一个角落……
少妇强打起精神,挣月兑开姚禹的搀扶,走到木板床的另一头坐下,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惊吓对她来说还没有过去。
“春……香,你……你怎么了啊?”听到她粗粗的气息,男人吃力的挣扎着想爬起来。
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发髻,叫春香的女人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中生,别大惊小怪的,就是走累了没力气,这位小弟弟好心送我回家的。”
姚禹这才看向床上的那个男人,头上光光的,眼神无光,清瘦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肉感,一副“皮包骨”的模样。
叫中生的男人望向姚禹,只是无力的眨眨眼,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是能省则省,留着和春香说话般的。
春香向姚禹痛苦的道:“小弟,这是我丈夫,得了淋巴癌,”
“怎么不进医院里治疗呢?”姚禹不解的问道。
春香苦笑的说“谁不想啊,可是没钱。这个地下室住着的人,都是我们这种情况的,白天到医院做些选择性的治疗,晚上睡在这里。”
以前听村里的吴老二说过,他爹得肺癌到省城住院时也是这种情景。开始自己还不信以为他瞎掰的,面对眼前的事实他不得不相信。
春香眼含感激的看着姚禹,今天要不是这个小弟弟,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过着回来见老公呢?
“姐,今天那二个混蛋是怎么回事?”姚禹问道,怕他们再来找麻烦。
“我娘家汇了二万块钱给中生治病,我到银行取钱的时候,被他两顶上了,一路鬼鬼祟祟的跟着我。”
“姐,以后出门小心些,现在社会有点乱。”
“恩,知道了,谢谢你,小弟。”
帮了这么大的忙,自己被吓坏了,还没有来得及正眼看过他一回呢。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稚女敕,身躯比一般的人高大结实。她看的不禁有一点出神,心想: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弟弟,自己也不至于这样担惊受怕的。
这样的想着,突然发觉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于是,脆脆的问道:“小弟弟,我叫范春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姚禹脸上露出一丝憨憨的笑容,说道:“我叫姚禹,是县一中高三的,叫我小禹也可以的。”
告别范春香,姚禹走在去“醉鸳鸯酒楼”的路上。
身边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范春香那张偶尔满面春风的笑脸不时浮现在眼前。
原本是美丽幸福的一个女人,生活的重担却将她自然的美丽遮掩起来。天底下的穷苦人家该如何的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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