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何义天抽出剑来,烈刚所铸的长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引得无数垂涎的目光。
“器痴所铸之剑,果然不同凡响!”安定侯赞了一声,一片啧啧称赞声响起。
何义天十分得意,却又很快收敛下来,摆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此剑甚好,却不止因为它为烈刚所铸,出自器痴之手,而是因为它乃亡友临终所赠,义天每次用它,就会想起已故的亡友,心中甚是悲痛。”
“何大侠这份情谊我等十分钦佩,真不愧是义薄云天。”安定侯说道:“何大侠十年已经扫平匪窝,为孟家报了仇,想必孟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是啊!”一阵附和声响起。
何义天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泪,朝众人一拱手,说道:“多谢各位了。”
孟雷看着这一幕,眼睛变得血红,恨不得扑上去把何义天剥皮拆骨。
阿吉曼然愤怒不已,骂道:“无耻之徒!你有什么脸面谈论孟家!”
这一声如平地一声惊雷,全场安静下来。
何义天黑着脸朝阿吉曼然一拱手:“这位小兄弟,此话怎讲?”
阿吉曼然一挑眉:“孟家为谁所灭门,别人不清楚,想必何大侠应该清楚的很。”
何义天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喝道:“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义天什么人江湖人都知道,小兄弟你可不要乱说话。”
“是啊,何大侠号称义薄云天,小公子你说话可要有证据。”
“这小公子怎么诬陷人呢?白瞎了那么好的气质。”
各种为何义天辩护的声音四起,阿吉曼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何义天,何义天一脸得意。
啸天寒微微皱眉,冰冷的视线扫过各处,强大的气场竟然骇得众人不再言语。
阿吉曼然冷笑一声,“是真是假,一会便知。雷,拔剑!”
台上的孟雷早已按耐不住,闻言唰一声拔出手里的剑,通体血红的剑瞬间震撼了全场。
“这是什么剑?”
“一看就非凡品。”
议论声纷纷四起,连啸天寒也有些疑惑,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材质的剑。
感到啸天寒疑惑的目光,阿吉曼然咧嘴一笑,“一会告诉你。”
看着眼前女子调皮的神情,啸天寒眼底笑意渐浓,微微点了点头。
何义天看到孟雷手里血红的剑,也是一阵惊讶,却很快敛下情绪,朝着孟雷一抱拳,便提起剑冲了过来。
孟雷红着眼,提剑迎上,招式与刚才迥然不同。
“哎,你看,台上那男的换招式了。”
“这是什么剑法?竟然和何大侠不相上下?”
台下议论四起。
而台上的何义天在孟雷一出手就开始冷汗淋漓,这不是云雷剑法吗?眼前的年轻男子到底是谁?
何义天边应对着,边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认出这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