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啸天寒回去之前,便把所有留在南玄,原为帮助玄昱轩的人手,通通用来找人。把那悬生江流域都踏遍了,再无心助玄昱轩。”焰昂那瞥了一眼陷入沉默的阿吉曼然,接着说道:“有传言说,东啸太子自南玄回来便一直深居简出,原先就冷冰冰的性格如今更加不易接近。先前南玄与东啸有意结亲,也就此黄了。”
阿吉曼然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情绪在慢慢浮现。
焰昂那眉头微微皱起,果然如他所料,玄昱央虽是然然以前的夫君,但然然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这啸天寒……
焰昂那原先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压住心里的烦躁,焰昂那把脚从软榻上放了下来,坐直身子,嘴角微微勾起,“不说了,还是咱这四方城好,没有四国那些纷纷扰扰,为了表示对漓朝圣君的尊重,也不许战火。”手一摆,宽大的袖子落在软榻上,焰昂那手拄着软榻,微偏着头,问道:“对了,然然,你应该知道漓朝圣君漓君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阿吉曼然闻言一愣,各种情绪铺天盖地地涌出来。
落入悬生江,那随身携带的画卷也消失不见,但漓君哥哥却是深扎在阿吉曼然心上的一根针,想起来就痛。
现代的几年已经把这种痛埋在心底,而这异世却又把它们重新引了出来,而且越发激烈。
看着阿吉曼然眼里瞬间情绪翻涌,焰昂那心里一沉。
“很好的人……”阿吉曼然垂下眼帘试图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低沉略带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一下炸响在焰昂那脑海里。
焰昂那皱紧眉头,死死盯着垂着眼的阿吉曼然。
半响,焰昂那站起身,声音有些僵硬:“我出去一会,然然在燕府多呆一段时日吧。”刚踏出一步,焰昂那顿了一下,看向阿吉曼然露在外面的赤脚,“秋日凉,还是穿上袜子的好。”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亭子。
阿吉曼然回过神,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搁在亭子座椅上的赤脚,这古代的袜子松松垮垮,她一直不喜欢,能不穿便不穿。
那日在流璨楼,焰昂那把她的脚放入手掌,她却突然想起了啸天寒低头为她上药,轻揉脚踝的场景。
才会那么不自然地收回脚,急忙地说要去千里香。
阿吉曼然对情爱之事迟钝,但却也明白自己对啸天寒的感觉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的。
今日听闻他的事,心里有心疼,却也有一丝窃喜。
只不过自己一直都不愿承认。
也许是对啸天寒身份的抗拒,也许是不愿自己一厢情愿,也许……
是因为负罪感……
虽对漓君哥哥一直无男女之情,漓君哥哥也去世多年,但阿吉曼然总觉得自己若是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便如同背叛了他一般。
而游羽说的那些话更是加重了这种感觉。
阿吉曼然缩起脚,双手抱住膝盖,思绪如一团乱麻,各种情绪根本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