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姐姐去了肯尼亚,是j?f一直陪着她。
等他们从肯尼亚回来,他以为君家终于可以有一个家庭成员是像j?f那样不搞怪、不傲慢,亲切随和的了。
可是三年过去了,姐姐始终没有答应j?f的求婚。
今年这个时候她又被出版商拒绝,他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
姐姐回家的时候他才12岁,虽然后来只要大伯和爸爸允许他就跟着姐姐满世界到处跑。整个家族中他和姐姐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他也坚信自己和姐姐的感情是最好的,甚至好过大哥和二姐。
为什么大哥会让他这个时候去部队报到呢?不能晚几天吗?
可是大伯已经表态,以后大哥说的话就等同于他老人家说的话,是君家人就不能违背。君明澄烦躁地挠挠头,真是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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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惜看着窗外刚刚闪过的一道闪电,看来又要打雷了。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怕打雷闪电了,但是每次遇见这样的天气,她还是会莫名感伤。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她转身走向房间里那架钢琴,没有戴助听器,她什么都听不到,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底难以纾解的情绪在琴键上倾泻而出。
闭上眼睛,她在钢琴的黑白键上弹奏出自己的心声。像安魂曲般一首低沉舒缓的曲子在君明惜的弹奏中缓缓弥漫在这个房间。
君明澄悄声推门而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姐姐是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的。
君明惜在这首自己随性弹着出的曲子接近尾声处,却突然陡转直下,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激昂,她将内心翻腾不息的情感通过指尖传达出来。激荡的音符在她悲伤激动的情绪下化为一首振聋发聩的昂扬曲子。
她听不见自己弹奏的音符,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情绪就快要失控。在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放慢了弹琴的节奏,刚刚还激烈不止的音符化作涓涓流水,轻轻流向远方,渐渐没了声息。
最后一个音消散在空气中时,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她起身,合上琴盖。
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君明惜觉得好累。
不是因为今天去和出版商的商谈无果而终,而是昨晚就一直纠缠着她不放的低糜情绪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为什么回到君家后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开心?爸爸如珠如宝地将她捧在手心,哥哥对她疼爱有加,妹妹凡事都第一个想到她,二叔更是将弟弟安排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无微不至地保护关心她。
很多时候她是快乐的是开心的,无论是和sunny他们一起创作演出时,还是和家人团聚在一起时,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会常常想起那棵西府海棠?
昨晚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她告诉自己那个人的名字已经远离了她的生活,和她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根本没用,每当雷雨天,尤其是这个季节的闪电惊雷还是会让她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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