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啸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没有人,顿时心慌不已,他伸手模了模身旁的床单,是冷的。这个发现让他心如刀绞,她走了?
她又一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梦,她从来没有回来过?
不,他不信。
刚才的温存还历历在目,这不是他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猛然掀开被子,他套上衣裤急急地跑出房间,他不能再让她走出他的世界,他不允许。
在看见她坐在回廊上背对着他,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安稳了。但是此时的情景多么熟悉,她曾经有很长的时间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不远处的那株海棠树。
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知道她在他身边受了很多苦,那时的他就是个混蛋,甚至比安志邦还混蛋。
明明知道她那么喜欢他,那么信任他,可是他一次又一次无情地践踏了她纯真的感情。
那个时候他就该知道自己有多坏,就应该停止对她的伤害,可是他没有。看着她日渐憔悴,看着她伤心欲绝,他却只是冷眼旁观,就算带她去美国注册结婚也是存了不良的私~欲。
他,从来就没有对她好过。
慢慢走近,她好像感应到他了一样,没有回头看向他却开口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就会说话了。”
阎啸天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晚是什么意思?
那个雷雨夜,他在房间里仿佛听到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但是由于雷雨太过凶猛,她的声音被掩盖在滚滚的雷声和磅礴的大雨中,他一直都不确定那晚他听到的到底是不是她的声音。
在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下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原来她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中发出的哀嚎不是在悲叹自己的不幸,而是在告诉他她决定离开了他了。
“本来你带我去美国结婚,我真的有想过就这样好好跟你过下去。虽然你脾气不好,但是没关系,我听不到,也可以假装一切都相安无事。你知道是什么事让我对你彻底死心的吗?”
阎啸天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再淡定了,“死心”“彻底”这样的字眼让他的心很痛。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但是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
“是当我知道原来你和结婚只是为了引尼泊尔王子上钩。”
阎啸天没有从君明惜的脸上看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她说着这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话时竟然可以面无表情。
这预示着什么,任他再傻也知道,但是他不愿意相信。
他是错过,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改正,今天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他努力改变自己的最好证明吗?
所以他着急地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他想开口替自己辩解。是,他带她去结婚的确是想引扎来上钩,但是他有十足的把握,扎来不可能赢得了他他才敢用她做赌注的。
但是看着她像一个毫无情绪的芭比女圭女圭一样端坐在那里,他能说出口的却还是只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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