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这个房间,君明惜还在疑惑不解,她不是洛巴克的女伴吗?为什么他输了她就立刻走人不理不睬,在洛巴克不敢开牌的那一刻她对他说了什么?
阎啸天站起来走到洛巴克的面前,他什么也没有只是伸手将装有名单的那个文件袋拿在手里,“我知道你只给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不过,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洛巴克的肩膀垮了下来,“阎,我和你没有过节,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栽了个很大的跟斗,或许他今晚就会命丧于此,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和阎啸天根本没有任何仇怨,甚至在今晚之前他都不认识这个中国人,为什么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阎啸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洛巴克的问题。拿到名单就行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谁有闲功夫跟这个自大狂妄的白痴解释。
阎啸天想立刻带君明惜回房间,他要将今晚的事还有六年前那场他和尼泊尔王子扎来的赌局一并解释给她听。
但是阎啸天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君明惜,她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并抬手示意中年男子不要管,然后就转身快步走出了出去。
阎啸天赶紧追了出去,剩下不明不白输得很惨的墨西哥人颓丧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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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惜,你站住,你听我解释!”阎啸天三两步就追上了因为穿着高跟鞋跑不快的君明惜,他拉着她的手臂要带她回房间。
君明惜被他拉住,没办法再前行,只好站定。但是她一转身立刻甩了一巴掌在阎啸天的脸上。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这个耳光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解释什么?”君明惜打了他之后并没有后悔后怕,她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出于挣扎。刚才她就一直在想,阎啸天要是输了,那她只好违背赌场的规矩让刀疤叔叔出面先制住洛巴克,然后再想办法调解。
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阎啸天死。
要是他运气好赢了,那她也不会再理他,打他这一巴掌是因为她太生气了。从他们走进赌场到洛巴克的牌被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但是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严重超出了负荷,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甚至她还亲手杀过一个人。
但是在那一刻钟的时间里,她不敢呼吸,不敢说话,她怕。
虽然阎啸天一直都握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着她,但是她真的怕极了。
她怕他会输。
这场景和当年她坐在他身旁看着他以她为赌注时一模一样,但是她却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态是不一样的。
当年的她也怕,怕他输,怕自己会被扎来带走,但是更多的是对他的失望和绝望。
她是在那一场赌局中对他彻底死心的,在此之后不管他再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告诉自己不要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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