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要是被炮弹炸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阵亡名单上的lemon或者rose就是她君明悦。
jack也许根本都不会看到报纸上那小小的一块,那里面有一个人是他的挂名妻子。
是的,他们只是假结婚。
在芬奇夫人的病情好转之后,她义无反顾就离开了芬奇家。那里不是她的家,也没有她继续停留的理由。
想起jack充满感激之情的语气,想起他那双有些内疚却又那么坦诚的双眼,她就觉得心好痛。
“没什么好谢的,你母亲能好起来,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现在我也不用再待在这里了。不过,我想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解除比较好,毕竟我嫁过来算了救了你母亲一命,我可不想这么快就从救人的天使变成杀人的刽子手。”
君明悦想起自己在离开芬奇家时说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这样大方,这样不计较就转身。
当时jack说了什么?
哦,对了,他看着她,湛蓝的双眼满是愧疚,他的语气很是自责,可是却那么坚决。
他说:“对不起,明悦。”
他对不起她什么?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他,难道就因为人家不爱你,所以就要怪罪于他吗?
他是那么完美的男人,做人做事几乎没有任何瑕疵,他又怎么会对不起她呢?
他的人生也满是缺憾,他的心伤还没有好呢,却要为了父母委屈自己和她结婚,他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苛责他,她也不想责备他。
所以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拎着行李回了南非。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这荒诞的一幕,关于这场婚礼,关于一切。
“傻瓜,你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你不爱我吗?”在飞机上,她一个人坐在头等舱看着窗外的云海,泪流满面。
*************************************************************************
一个男人在晃动的灯光中目不转睛地盯着独自坐在那里的君明悦。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她孤独的身影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也坐在二楼,几乎是在她的对面,但是她想事情想得太过专注以致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并不隐蔽的他。
他看着她大口喝酒的畅快,又看着她吸雪茄时落寂的样子,中途有人来找过她,但是他们的谈话很短暂,没一会儿她就又是一个人了。
她离开过一会儿,他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女人太特别了,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扎在浅蓝色的高腰牛仔裤里,她的个子挺高的,这一点从她修长的双腿和脚下平底的运动鞋就可以判断。
她服帖的短发不仅没有让她显得男性化,反而具有一种长发美女所望尘莫及的冷酷个性,她涂着红唇,更衬得没有化妆的脸一片惨白。
她用戴着男装腕表的手拿着雪茄,偶尔抽一口,更多的时候只是让雪茄就这么燃着……
她就像一只妖艳的吸血鬼,完完全全将他吸引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