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唇边溢出些许的冷峭的寒意,蹙了蹙眉,眼角掠过了一道淡淡的冷光,冷淡的小脸上依然还是一片平静,沉稳从容,镇定深沉,清冷的眸光不冷不热的扫向那名卫兵,清淡的声音不染一丝的温度,却是让人听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些许压力,“你们的辰王就这么对待他的子民吗?看到自己的子民即将被踩你们的马蹄之下,我只不过是救了他一命而惊扰了辰王一下而已,难道在你们辰王的眼里,他的子民的性命就如此的廉价?我怎么记得我们大夏皇朝一直都是倡导以民为本,试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七夜的话一落,那名卫兵顿时愣住了,竟然接不上话来,旁边的众人也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看向卫兵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不满,然而望向七夜的眼神却多出了一分赞赏与热切。
“你真是狡辩!辰王长途跋涉远赴南疆迎敌,好不容易才击败南蛮子,如今又要匆忙赶回朝中,要是耽误了殿下,这责任不是你这等刁民所能负担得起的,你们惊扰了辰王的坐骑不假,我们就必须惩治你!”
那卫兵看到众人指指点点的,当下心头一怒,有些凶神恶煞的瞪着七夜,开口道。
“大夏要是都是你这样的所谓的军人,我表示对大夏的未来感到无限的担忧!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居然连自己的根本都忘记了,别忘了,你们不是都声称你们是天子,是陛下的臣子吗?而陛下一直强调万物以民为本,一直爱护关心他的子民,先皇还曾经说过他是万民的臣子,如今你竟然这样对他无辜的子民,难道你觉得你驾驭在先皇之上不成?”
七夜不慌不忙,冷淡的吐出这么一席话。
“这……你……你真会狡辩!”
那卫兵被七夜吓得不知如何应答了。
“好口才,狡辩的功夫了得。”
就在这时候,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隔着那拂动的纱帘传了过来,这声音听着觉得很是温润平和,还略微染着些许的慵懒气息,不紧不慢的,但是听了之后,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悄悄的从脚底下往上冒,胸口也感觉到一股压力,顿时大家都收住了声音,很是惶恐不安的朝马车望了过来,透过那薄薄的纱帘,隐约能看到豪华马车中的男子正在悠闲的靠着,但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更是无法揣摩探测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这是七夜给北凌辰的第一个评价,她之前在黑暗之中打滚了那么多年,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上的人,都接触过,这般气势,能拉出来跟这个男人比较的,怕是没几个!
北凌辰,其实现在整个大夏皇朝中,他的地位绝对是够尊贵的,除了皇城里那位常年不知踪迹的神话一般的传奇人物,这位辰王应该就是大夏皇族中最权威的一方的存在,当然,这辰王对大夏的陛下,是绝对的效忠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夏皇朝日益昌盛的原因之一。
七夜细细的读着脑袋里反馈回来的信息,心里倒也知道眼前的马车里的男人的一些信息了。
几乎等同于大夏皇朝的摄政王了,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气场。
听着他这温润如玉的嗓音,七夜感觉不到他任何的一丝情绪波动,连气息都收敛得很好,此人一定武功极高,而且危险系数很高!
“辰王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七夜丝毫没有惧怕,清瘦的身子就那么站着,不卑不亢的抬起头朝那银白色的豪华马车望了过来,清冷的声音不染一丝的温度,仿佛寒冷的秋夜里刷过竹林的冷霜,让人听了,总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凉意正往心里头蔓延而去。
“就事论事?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只听到马车里又传来了这么一道平淡的声音,七夜似乎隐约能听出那道冷笑。
“来人,将这蠢材拖下去,军法处置!”
那平淡的声音落下,冷不防,马车里的男人便下令处置了那名卫兵,而听那声线,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情绪,平静中带着些许的邪魅,让人听了总感觉到异常的诡异与惶恐。明显,这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将这卫兵的性命放在眼里,自然,就这么一个掌控生杀予夺的男人又这么会在意这些呢?
这男人恐怕跟七夜一样,都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大夏皇朝内关于辰王的流言很多,而且辰王似乎跟老并肩王东方破天走得很近,七夜蹙了蹙眉,心想着,日后还需要尽量避免跟这个男人接触了,反正他绝对不是好惹的。
如今她势单力薄,在她还没有找到自己奋斗的目标之前,她还想多过几天安分清闲的日子,毕竟在前世,她几乎是一生都在奔波之中度过,好不容易换了一个环境,总得好好的享受几天的。
那马车里的男人的声音落下去,那名卫兵便被拖了下去,众人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到辰王那豪华的马车扬长而去,这时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担心这小公子会遭到辰王的惩治了,还好,虚惊一场,没事!
“谢谢了,谢谢你了!小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小亮,快点给恩人小公子跪下来谢恩!快点!”
就在七夜一身冷漠的站在原地蹙着眉看着那豪华的马车离开的时候,那个妇女已经一脸感激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拉着刚刚的那个小孩朝七夜走了过来,脸上分明还有那惊慌,很是感激涕零的拉着自己的孩子在七夜面前跪了下来。
七夜漠然收回了眼神,不冷不热的扫了跪在自己跟前的母子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徐然转身,便提着步子继续往前方走了去。
众人见状,不禁有些懵了,这又算是哪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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