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四散奔逃。
无数的小贩甚至顾不得自己菜担里的瓜果蔬菜,抱着头狼狈而逃,六十名整齐的女兵在大街之上疾驰而过!
……
十字街的另一边,一队巡逻禁军经过。
有人混乱之中被踩了菜摊,心中不满,见状跑了过去:“差官老爷,救命啊,前方有人纵马行凶伤人!”
巡逻禁军正懒散地走在街上,猛然听到有人大喊,禁军统领抽出了腰刀,大喝了一声:“是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凶?”
那人指着身后叫道:“就是他们!”
那片洪流已经奔了过来。
一见这队红马女兵,禁军统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叫了一声:“京中有恶人行凶,恐怕要袭击禁军衙门。所有人听令,回去保护衙门!”
哗。
上百名禁军掉转回身,直奔着自己来时的路逃之夭夭,跑得比罗菀儿等人的战马还快。
只有那名报讯的百姓目瞪口呆:有人袭击禁军衙门?是我听错了还是他们疯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人袭击驻扎重兵的禁军衙门!
……
赤流,以吞噬一切的气魄直奔到了刑部侍郎府。
刑部侍郎今日当值,并不在府中,府门前几名下人正鼻孔朝天的应付着前来递送名贴的客人们。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侍郎府的门人,就算不是七品八品,可九品官的架子总要摆一摆吧?
他们板着脸,接着那些访客递过来的红包,视红包多少而选择是否通报给总管,再由总管决定是否通报给侍郎大人。
“你你,别排队了,侍郎大人不会见你家主人的。快滚!”
一个门人指着排在队伍正中的一名奴仆。
那名奴仆脸都灰了:“在下奉主人之命,已在这里等了三天了。”
“快滚快滚。再等十天也不会见你们主人,当侍郎府是什么地方?你们主人好大的架子,只派了一个奴仆前来递名贴!”
门人颐指气使。
正在这人,有人突然侧耳问道:“什么声音?”
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响声,有若雷霆,连地面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众人目光不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一片红色的浪潮席卷而来!六十名披红甲戴红盔的女子冲向了刑部侍郎府前。
马上,罗菀儿提着双刀,大声叫道:“所有人等闪开,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哗哗哗。
马匹驶来,竟然丝毫不带减速!
前来侍郎府拜访的人们都傻了,再也顾不得讨好这几个门房,四散而逃。
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看着对面汹涌而来的那队赤流,几名守门人目瞪口呆。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在侍郎府前纵马。
看那精良的装备,难道是官军?
官军冲击侍郎府?难不成老爷获罪了?
他们呆呆地,直到马队冲到他们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
“勒马!”眼看着前面的女兵的马头已经要撞上了那几名门人,罗菀儿突然大叫一声。
嘶溜溜!
女兵勒住了战马,火红战马在疾驰之中竟然能快速止住,因为过快停止,马蹄高高抬起,又几乎贴着几名门房的鼻子和胸口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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